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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养士(2/3)
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吧?”
“你这丫头,牙尖嘴利,”农泉刃丝毫不以为意,他从怀中取出一面玉牌,递给门廊里值守一个老人,“王老,今日还是借过一下,这几人是一舟先生从美利坚带来的贵客,一会儿要在酒楼相会。”
那老人白须白发,只是一双手骨节突出,十分粗大,但皮肤却十分白细,农泉刃几人到时,他正在拿着刻刀雕刻着手中的一块檀木。
“有这玉牌便可以了,什么一舟二舟的,老头子并不知道,”王老接过玉牌,轻轻摩挲了一下,“说来你这面牌,还是我做的。老规矩,人过回廊,他处勿去。”
农泉刃呵呵一笑,“那是自然。”
“这、这便是那回廊?”这次吃惊的,不仅是赵元任几个,连宫本流枫和方梅也甚是吃惊,说来这洪字酒楼翻建之时,二人已去往美利坚,今日也是初见。只见空中几道飞虹勾连,在院中几棵粗大的古树之间穿插而过,下方形如圆月,低垂于地,上方犹如龙头,衔咬在一座古香古色的三层高楼之上。
几人拾阶而上,这下连一向沉稳的宫本流枫也与方梅艾碧一样,在这回廊上上下下,叽叽喳喳说笑不停。
“果然鬼斧神工!”亚当斯初看时,已觉极是惊心动魄,等到入了回廊,却发觉虽然回廊之间勾连往返,又有古树枝干茂盛,但从回廊望去,却丝毫不遮视野,每一处均是极佳的水木佳景,外面虽然雨势如浇,也不知这回廊是如何做到,但只闻风声雨声水叶相亲之声,廊内竟是半点水迹也无。
农泉刃稍稍落后,与赵元任行在最后,赵元任行在这水木之中,远空如雾如云,一枝横斜,枝上碧叶如玉,犹如拾阶而上青云处。
“你是清华书院的留美学生,在美利坚入的哪所学校?修的哪一科?”
“我是宣统二年入的纽约州康奈尔大学,主修的是数学,兼修的是物理和音乐。”赵元任答道,“不过,清华书院又是哪里?”
“哦?”农泉刃一愣,继而自失的一笑,“我倒忘了,你那时还叫游美游学处。”
“你在美利坚留学,想必也留意过美利坚的历史,那位亚当斯的先祖,美利坚合众国的第二任总统,有过一段很有名的话,你可知道?”
赵元任侧头想了一下,“可是论述各学科次序的那段?”
“不错!”
“‘我必须修习政治学与战争学,我们的后代才能在民主之上修习数学、哲学;我们的后代必须修习数学、哲学、地理学、博物学、造船学、航海学、商学及农学,以让他们的后代得以在科学之上学习绘画、诗歌、音乐、建筑、雕刻、绣织和瓷艺……’”
“嗯,你记得很准确,”农泉刃点点头,“听说你在赴美利坚前,在南京的钟山学院学习,应当读过朱方生的译著吧?”
“读过一些,如牛顿爵士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不过我读的并不多,朱方生的译著多是社会科学一类,我倒并无多大的兴趣。”
“哈哈……”农泉刃闻言顿时乐了,“不错,商务馆译书三杰,琴南先生(林纾)专译小说,几道先生(严复)所译多依据现世需要,朱方生所译,虽然庞杂,却也多是政治学与战争学之类的经典。”
“你可知道这朱方生,究竟是谁?”
“实不知。”
“这朱方生,你必也熟悉,”农泉刃促狭的笑笑,“他便是一舟先生的长子,也就是方梅的堂兄,辛亥年武昌首义的汉王,也便是这夏威夷岛上一叶书院的山长。”
说完,农泉刃又补上一句:“说来,他比你还小上三岁,今年也不过弱冠之年。”
赵元任只觉脑中轰的一下,他自踏足夏威夷以来,朱丘的名字便时刻响在耳旁,眼见的做下这等煊赫之事,赵元任本以为这朱丘必是而立之年的成年男子,哪知、哪知却是比自己还要年轻。
这时,他又听到农泉刃说道:“你路上问我,中华现在最弱,我们应当做些什么。其实便是亚当斯所说的那句话。”
一阵凉风吹来些许雨水的清新,让赵元任头脑静了静,“先生是说,我辈要努力学习政治学和战争学?”
谁知农泉刃摇摇头,笑道:“亚当斯说这话时,是在清清白白的美利坚大陆之上,当然可以循序渐进。而我中华绵亘两千年,方此三千年未有之变之时,哪里可以从容分工的余暇?政治与战争自然有人要学,可数学、哲学,中西经典,也都需要有人去学。”
这番话倒使赵元任愈加的糊涂,“先生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北京城中有清华书院,有国史馆,上海有商务馆,夏威夷上有一叶书院,”农泉刃忽然整肃面目,“你还看不出这些书院与书馆是做什么吗?”
“是在为国养士啊!士者,中华千年之砥柱,朝野之中坚。如今这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其实也是三千年文明之新起,春秋战国时百家争鸣之景象,必然会再现中华,只有经历新起的百家争鸣之后,我中华才能重走上汉唐盛世。”
“百家争鸣?”赵元任低低念道,“先生说的棉铁之争,也是其中一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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