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虚惊一场（1/2）

“我这个人不像我父亲，我从小就被他说，我的才能不如他，我的智慧不如他，我的为人处世不如他，他说的都没错，所以我知道我和所谓的天才比不了。你知道我怎么抹平我们之间的差距吗？我比所谓的天才，都要谨慎的多。”黎固嘴里说着，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所谓的天才再过来打扰我们的计划，你，是变数，而我要做的，就是用我的谨慎，解决一切可能出现的变数。”黎固说到这，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近乎于癫狂的笑。

“这府里有多少暗卫你知道吗？十二个，足足十二个！我可是听说你身后这小子的能耐；了，足足安排了两倍的人数。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每一个人都能要了你们的命，但是你放心，你不能死在这里，所以车夫会给你运到你该去的地方，而那里才是你的坟墓！如果是我，我绝不会踏进这扇门！就是你们这些天才的自负，才给我如此轻松的除掉你们的机会啊！”黎固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癫狂，随着话音落地，他也松开了掐着卫辰的手，然后拍了拍手，叫暗卫出来料理之后的事。

可十二个暗卫，竟没有一个出来回应他的信号。黎固突然感觉到不对，又用力的拍了两下手，可回应他的，是顶在他背后的一把长刀。

“你不也很自负吗，真以为你的黎府，没人进的了？”背后传来的声音雌雄莫辨，黎固拼命在脑内搜索会是什么人泄露了他的计划，可这把长刀从他的背后，挪到了他的颈上，这让他除了开口求饶什么也不敢再想了。

“放他们回去，我会随他们一路，别想再害他们两个，等他们回府，我自然也会消失。”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我没准备对他们做什么，我只是想让暗卫送他们回家而已。”黎固试图解释上一下，可下一秒，自己的头发就被一刀劈散。吓得他噤若寒蝉，目视沈湛搀扶着卫辰走出黎府的大门。

沈湛和卫辰顺着大路慢慢走到了卫府，迎接他们的正是焦急的两个老头。沈湛按路上卫辰教他说的，只说是遭到了贼徒抢劫，被巡逻的熊卫解救，其余闭口不谈。两个老头见问不出来别的什么东西，也只能先相信沈湛。

卫辰随着卫震进了书房，进门之前卫震特意摒退了旁人。又贴在门板上听了半晌，确认外面没什么动静之后，才转身看向了这个现在还没缓过神的小孙子。

“是黎固把你们绑走了吗？”卫震一开口便切中要害，之前他还在思考身为六部尚书之一的黎固怎么会不出席如此场面，现在终于得到了解答。

“正是......咳咳，黎固把出门之后于熊卫交接的车夫替掉了，换成了黎府的人，我也是......被人解救才能侥幸逃脱回来。”卫辰断断续续的用已经哑掉的嗓子吐出了这一番话。

卫震闻言，一拳锤到书桌之上，烛火晃了十余下也没能完全停住。卫辰看向这个怒发冲冠的老人，他的嘴角甚至已经渗出了几缕血丝，深呼吸几次之后，才稳住心神怒骂道：“这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近几年朝中一片和睦我还以为黎森有所悔悟，本不愿再与他起冲突，今日之事莫非真以为老夫行将就木就不能拖他黎家陪葬不成！”

“咳咳......祖父暂且息怒，现在绝不是和他们算账的时候，这父子二人绝不曾在这段时间有所交流，但宫中之事，我观黎固像是一清二楚。”

“你是说......这宫里有黎家的耳目？”

“不仅有，而且很可能不在少数，不然消息没办法传递的如此迅速，还能不被任何人察觉。”卫辰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这让卫震的怒气瞬间平息，甚至背后都冒出了阵阵冷汗。

“那我？等明日早朝......不不不，今夜再进宫面圣，把这件事告诉圣上？”

卫辰摇了摇头，缓了两口气才重新开口道：“这是还是等我过几天进宫陪楚念哥伴读的时候再找个机会告诉他，若是您亲自面禀，会不会被黎太尉察觉尚且事小，若是陛下有所怀疑，破坏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这桩事情，还用不用老夫去......？”卫震终归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孙子，卫辰也看出了卫震的担心，他摆了摆手，挤出一抹笑容，对卫震说：“自己的仇当然我自己来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我也别当卫家的子孙了。”

“什么话这是，哪怕你今日在殿上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你也是我卫震的孙子，想要你的命就得先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踏过去！”卫震本想抱抱自己的这个孙子，但他终究还是没拉下这张脸，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自己则对着这盏终于平静下来的烛火发起了呆。

寿春城外，山上的一座草庐之中，一个少女鬼鬼祟祟的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声音：“如此深夜，你一个女孩子出去鬼混什么？”

少女回头，怒视坐在蒲团上的老人，略带怨气地开口道：“不是你说什么天机，说卫辰有危险，还说我已习得你大半武艺，这不就是让我去救他吗，今夜若是我再去迟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