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师（1/2）

王镇中到了寺里，说明来意，捐了香火钱，便被安排到后院一处偏僻的禅房里住下了。一日三餐，吃的是斋饭而已。

平安寺住持，法号无尘，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别的和尚吃饱了没事干，吃饱了就睡，他却包揽群书不仅佛法精通，而且经史子集、兵法暗器、无一不精。

这天早上，王镇中正在后院练功，恰巧无尘路过，无尘被王镇中练功所吸引，上前搭话。

“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不敢当，在下姓王名镇中，请问大师法号？”

“老衲法号无尘。”

王镇中打量无尘一眼，见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电。

“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适才见施主练功，粗看似乎章法凌乱，可是细品之下，却是攻防兼备，不知是何种武功。”

“这是晚生自创，无招无式，只是求因势而变。练着玩罢了，让大师见笑了。”

“好个无招无式”，因式而变，施主可愿与老衲切磋一番。‘’

“请大师赐教。”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十几个回合，无尘便收手退出，王镇中也连忙住手。

“想不到施主年纪轻轻，武功竟然有如此造诣，竟然达到了形意相通的境地。看你的身手，攻守兼备，攻即是守，守即是攻，且因势而变不拘泥套路，虚虚实实，变幻莫测，难得，实在是难得。”

“大师抬爱了。”

“你天分之高是我平生仅见，我欲收你为徒，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不知你可愿意？”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王镇中大喜，倒头就拜。

无尘伸手将王镇中扶起，从怀中掏出几枚边缘锋利的铜钱。

“这就是金钱镖，是暗器的一种，不管何种物品，可远掷伤人的都可称为暗器，暗器以其器物细小难辨所以称为暗器。世人愚昧，以为暗器就是偷偷摸摸用来伤人的，斥为下流，其实大可不必，就好比打仗，败了就是败了，是败在正面攻打还是背后偷袭，这并不重要，因为无论败在何种方式下，结局都是一样的你明白吗？”

“徒儿明白，有防备的吃了败仗和没防备的吃了败仗都是一样的，不必怨天尤人。”

“正是。暗器既是一种技击，也必然要虚实结合，像子母镖、回旋镖等。这个我就不多说了，你一看就明白。”

无尘演示了子母镖，就是以镖在前，一镖在后，后面的却后发先至。还有回旋镖，就是镖发出去后却是回旋到对方身后击人。

“暗器的手法因暗器的大小，形状的不同而不同，但目的相同，就是将力会聚于暗器的重心上，使其能够平稳飞行。用力的技巧就是足、腰、臂、腕，指用力要连贯，将全身之力贯于一点上。至于精准，则需勤加练习，没有捷径可走。这几枚金钱镖你收下，每日勤练，不可荒疏。”

“多谢师傅。”

“今后上午随我学习诸子百家，下午随我学习经史子集，晚上随我学习兵法，晨起修习武功暗器，你可能够做到？”

“请师傅放心。”

最先学完的是诸子百家，前后近三个月。

讲完这天，无尘问：“镇中，你可悟到什么？”

“师傅，我好像觉得儒家思想里有其他各派学说的影子。”

“不错，果然有悟性。儒家正是集众家之长而自成体系，故而一时无出其右，备受推崇。只是时日极久，必然不合时宜，可惜后人愚钝，无人能超越它。希望你日后能将它凝练升华，自成一家之言。”

“师父教诲，弟子谨记，请问师父，儒家首推忠君爱民的思想，不知师傅对此怎么看？”

“这个首先得了解君与民的关系。天地之间有万物，因而催生了万民，以统御万物，创造了财富，因为分配财富，才有了君主，而君主又设了百官，以统御万民。君、臣、民之间，王者是相生相克。以前大家只看见相克，没看见相生。自从提出忠君爱民的思想后，世人才开始意识到相生的关系。”

“请师傅明示。”

“君主设百官以统御百姓，百姓创造了财富，却要由君主来分配。如果君主夺走了百姓所有财富，那么百姓除了饿死就是造反，没别的路走，即使给百姓留下糊口之粮，百姓创造的财富也会越来越少，最后还是会和前面结局一样。这就是相克两败之局。此时君主就和明火执仗的强盗没什么两样，人人有责将之除去，负责亡国破家，生灵涂炭，举国上下一体受害，在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忠君？”

无尘顿了顿，又道：“聪明点的君主会让百姓有富余，这样百姓才会创造越来越多的财富。再聪明点的君主会将用不完的财富还给百姓，以创造更多的财富，这是相生双赢之局。在此情行下，才有可能谈的上忠君。”

“也就是说，忠君爱民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一想到亿万人不仅将自己的前程命运，而且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在一个人手里，我就觉得实在是件荒唐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