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寿诞（1/2）

英国公府陆老夫人六十寿诞的前两天晚上，驻守海疆的罗家派来的人长途跋涉，在风和日丽的下午来到了京城。

罗家人住在自家祖传的京城宅子，刚休整好，罗家女眷趁着夜色未晚，就来拜访陆老夫人。

罗家男子需要镇守边疆，抽不出人，罗老太君年迈，罗大夫人挑大梁，带着妯娌罗三夫人拜谒英国公府，两家定亲的是罗三夫人的小儿子和陆衍。

陆衍站在自家祖母身侧陪同，眉眼低垂，十分乖巧。

客位上的罗大夫人率先开口：“这是伯母的孙女吧，长得可真是水灵，跟天仙似的。”

陆衍腼腆低头，嘴角微翘。

“可惜我那个侄儿，没这个福气”，罗三夫人配合大嫂露出惋惜的神色。

“唉，你们可不知道，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在家里横得很，是个小恶魔，我总是担心，她以后在婆家可怎么办”，陆老夫人对陆衍露出不堪其扰的忧色。

陆衍娇嗔抗诉：“奶奶，孙女哪里是这样子！”

罗家女眷善解人意地浅笑（这英国公家的小姐好像不太聪明）

“伯母的寿宴，家婆本想亲自过来为您贺寿，但年迈不便出远门，只好由晚辈代劳，这次来，除了交换当年的信物，也为了给伯母贺寿”，罗大夫人示意随身婢女将一大红漆盒递给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

陆老夫人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摆放的羊脂玉雕件，点了点头，示意心腹嬷嬷收走。

“唉，是我这老婆子自作主张要退婚，对不住你们罗家了，实在我这小孙女太过顽劣，嫁为人妇太过勉强，我啊，想为她招个稳重、耳根子软的赘婿”，陆老夫人亲自将一紫檀木盒递给上前的罗家婢女。

“伯母说哪里的话，我们罗家也有不妥的地方，当年也是我们草率了，我这侄儿啊，不太上进，也是耽误了您孙女”，罗大夫人也接过盒子，打开查看后，合上微微推给身旁的婢女。

罗三夫人恰当叹惜。

罗大夫人笑兮兮，“我这次，特地带来海疆特产的粉色珍珠，想着陆小姐应该会喜欢”。

陆衍眼冒星光，一脸期待。

“这怎么好意思”，陆老夫人推托道。

罗家婢女将螺钿盒子递给陆衍。

陆衍摸着盒子上闪闪发光的狐狸，爱不释手，神色惊奇。

罗大夫人十分满意陆衍的反应，“哪里，哪里，陆小姐啊，合我眼缘，一见如故”。

（这陆小姐心思可真单纯）

“有心了，小衍，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和两位长辈道谢”，陆老夫人假装训斥陆衍。

陆衍乖乖走出，来到罗家女眷跟前，边行礼边道，“陆衍多谢两位伯母费心”，再乖乖退回原位。

“陆小姐不必这么客气”，罗大夫人眉目含笑，罗三夫人偷偷打量陆衍。

陆衍假装不好意思，对陆老夫人撒娇道：“奶奶，我饿了。”

(罗家女眷：这陆小姐有点不懂礼数）

陆老夫人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府里这时候已经将你们的洗尘宴备好了，真是年纪越大，记性越不好，走走走，一起去会客厅用晚饭。”

碍于男女之防，英国公陆霖没有出席晚宴。

洗尘宴上，主客相处融洽，有说有笑。

陆衍专注干饭，偶尔抬头配合大家傻笑。

十八道精致的菜有一半都进了陆衍的肚子，陆衍还吃了两碗饭，喝了两碗汤。

罗家女眷看着陆衍优雅地动筷子，嘴上功夫一点也不慢，暗自惊讶。

（这陆小姐好似不谙世事）

宴后，陆老夫人带着小孙女送客人到府外，等客人走远后，才进门。

小路四周只留祖孙亲信。

“留人这么晚，应该没有时间拜访别人了吧”，陆衍打了个嗝，“呃”。

陆老夫人轻轻戳了戳她额头，“你啊，也就鬼主意多。”

“唉，五年前，咱家的海疆贸易被逐步蚕食，最后被迫彻底退出海疆贸易，罗家与我们的来往就少了，我看每年送礼的次数就知道了，往常是一年五六次，后来要么一年两次，要么一次，连书信都没有。”

“这不怪他们，罗家不落井下石就很好了，小衍，失去庇护的能力，离开是常态。”

“那还怪好的嘞，熟人没变仇人，变路人，不伸援手比倒打一耙好”

“阴阳怪气，海疆不只有罗家，海疆也有派系。”

“你也苦，我也苦，我以我苦渡你苦”，陆衍哼起小调，手做扇子，晃来晃去。

“初一，你怎么看住小姐的，学了什么玩意儿，以后怎么掌家”，陆老夫人看着小孙女不着调的样子，实在窝心。

初一战战兢兢：“回老夫人，小姐最近看了《济公传》，还有，小姐自从出门后，就经常这样子。”

外人面前正经点就行了，陆老夫人看着小孙女立马端庄走路，心里一乐，“你啊，快回屋睡去，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