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初的模样（1/2）

应该是为了报复李振扣她工资，玄六直接撂挑子走人，坐上他的皮卡就走了，还不忘把许蔚白带上。

白善英在前头开车，玄六带着许蔚白坐在皮卡后头，淡淡的金光浮现，两人隐去了身形。

玄六从包里整出一套桌椅，些许干果，还有一袋橘子，边吃边说：“对于刚才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许蔚白坐在小凳子上，细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武馆和政府的矛盾似乎很大，但宋燕身为安临市武馆的馆长，居然这么听李振的话，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于是，他就问了出来，有问题就问，这才是好学生应该有的样子。

“你说这个啊，因为宋燕就是李振带来安临的，只是安临市武馆的人都不知道罢了。”玄六拿起一把瓜子，开始嗑，“这么跟你说吧，当初华夏独占鳌头的是科学院，你小时候应该看到过满天遍地的科学院广告吧，现在呢？”

许蔚白点点头，他有点印象，当初他妈妈抱着他的时候，还收到过科学院的传单，发传单的人还夸他必是未来的科学家。

也许，这也是他想成为科学家的原因之一吧。

现在，现在的街道上正好相反，都是武馆招收学员的广告。

“所以现在是武馆占了上风？科学院发生了什么？”许蔚白乖巧发问。

“当时有一个变态，明明是个武者，却在京市摆下擂台，说是要单挑整个华夏的科学院。对，你没听错，是整个华夏的科学院，不单单是五大科学院。”玄六说到这里，露出一些怀念，“他单挑的是所有科学院的王牌学科。”

“所以，”许蔚白想到落败的科学院，惊讶地说，“他成功了！”

玄六嗯了一声，伸手一掏，居然摸出一瓶白酒，倒在茶杯中，轻轻抿上一口说：“他成功了，一个人就压在全国科学院的脑袋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人家头上拉屎，人家还得夸你拉得香。”

许蔚白：……他没听说过这句话，还有，吃东西的时候说这个真的好吗？

“当然，也不是这样就能让一个庞然大物落寞，之后还发生了好多事情，两方也是斗了成百上千次，他每一次都赢了。和科学院的斗法中，他的胜率是百分百。”玄六又给自己倒上一点，说：“过了三年还是五年来着，科学院的气焰被彻底压下去了，很多权力也是明里暗里地废除了，这才给了武馆喘息的机会。只是这机会一大，有些人就把握不住，失了分寸，变成了现在这副逼样。”

“所以刚才！”许蔚白也是心思通明之人，很快想通了来龙去脉，但他还是有个地方不明白。

“武馆和科学院为什么……我是说它们不能强势一些吗？”许蔚白下意识换了个说法。

玄六笑着将茶杯里的白酒饮净，带着点戏谑看向许蔚白，说：“你最后开始想说的话为什么不说完呢？是不是下意识就觉得那样是不对的？”

她换了方向，趴在皮卡的围挡上，看着路上渐渐热闹起来，缓缓开口：“因为它们不是根。科学院偏向科学家，武馆偏向武者，那你们呢？或者说，十多天前的你，是在这世道生活的人呢？还是被某些势力圈养起来的两脚羊呢？”

许蔚白彻底呆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样说可能过分了，武馆和科学院也许没那么极端，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一些人的脑子也流了。话又说回来，你可以对政府的一些决定不满，甚至是恶心，厌恶，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它们的根本一直是你们，最起码老头子他们从来没变过。”

“人，才是我华夏之根。”

“以前的我听不懂，和你的感觉一样，武者，科学家不都是人吗？付出那么多，得到点福利又能怎么样？”

“后来有个人问我，他说，你知道大灾变活下来的都是谁吗？我流利地报着那些人的人名，忽然发现，他们既不是武者，也不是科学家，只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人。”

“科学家和武者拥有区别于常人的福利无可厚非，但决不能本末倒置。这个世界是需要救世主，但如果人都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性，那他救个屁的世！”

“那可不是救世主，而是灭世的恶魔，一个彻头彻尾的垃圾罢了。”

“小徒弟，成为武者不是为了争权夺势而战，是为了你身后那千千万的普通人而战，这才是我华夏，最初的模样。”

许蔚白直到车停下，才从自己的思虑中醒来。

“不去医院吗？这里是……老邢……酒馆！”许蔚白眨眨眼，不是去找队长他们吗？现在来庆祝不太好吧？

“你队长他们在里头，医院那帮人，治不了的。”玄六收起了东西，带着许蔚白和白善英走进了酒吧。

酒吧不大，和一般的酒吧最大的差别就是原本应该是一面酒墙的地方，变成了一整面的照片，还有些是黑白的。

玄六一改往日不着边的形象，对着照片墙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许蔚白和白善英也是跟着鞠了一躬，虽然这俩现在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