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选择（1/2）

余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再次垂下头。

陈祁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余年诧异地看向他。

陈祁手搭在膝盖上，动了动唇，略带自嘲的笑了笑：“我带你去看病，去旅游，让你开心。”

他转头看着她：“只是希望你的病能好，现在你却想着怎么推开我。”

“余年，你非要把对你好的人都推开吗？”

她低着头小声说：“陈祁，我不能把你拉来趟这一趟浑水。”

“为什么？”陈祁问。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不想你跟着我除了打架就是打架！

余年没说，只是低着头。

陈祁自嘲着笑了一声，起身走到阳台上把门关了，点燃一根烟放嘴里叼着。

身后传来开门声。

“陈祁……”

陈祁闻声低头把烟灭了，面无表情说：“外面冷，你进去吧。”

余年站在原地没动，看过去陈祁眼眶早已经红了一圈，明明一层水雾覆盖着眼眶，却不愿看她一眼。

两人站了一会，余年没忍住打了个喷嚏，陈祁身子才动了动，转头看向她。

余年看着陈祁一脸疲惫，眼睛里的情绪破碎，风一吹人好像就要散掉。

“余年，我的爱对你来说，”他顿了顿，微微叹出一口气问：“是累赘吗？”

他说完用力攥紧拳头，整个人笼罩在黑夜的雾里，微微驼着背，再没有力气挺直身板。

余年想说不是，从来都不是。

但她现在，在处理好这些棘手的事情之前，她不想要陈祁再来插手了。

她难过的快要碎掉，忍着哭意点头：“嗯。”

声音很小，说完就融入到风里裹挟而去，陈祁身板晃了晃。

他深吸一口气，像失去了痛感似的，语气低沉着说：“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听着她走回房间，他点起一根烟，吐出一圈圈烟雾，在烟雾里看着这个世界，他越来越搞不懂人类，又或者说他越来越看不懂余年了。

分明看到了她在黑暗里落泪，开口却是把他推远的违心话。

小姑娘回到房间就把门锁上，靠着门滑坐下来，抱着膝盖望着一个地方发呆，心里充斥着莫名悲伤的情绪，但眼眶格外干涩，流不出一滴眼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门外轻轻关门的声音，余年咬牙站起来，打开门看过去，陈祁的房间窗帘大开，月光洒进来，充满了凄凉感。

房间里绕了一圈，站累了她才坐到床边。

陈祁走了。

他去哪里了……这么晚会不会有危险，那个所谓的系统，是她说出不需要，陈祁就会离开吗？

她打开那个很久没有再打开的游戏界面，再点进去陈祁的界面，发现里面的人没变，依旧坐在那里。

她失神看着里面的人喃喃道：“回去这么快吗……”

切出小窗，她犹豫着发了消息询问季槐。

这么晚了他肯定在睡觉，慢慢等吧。

余年捏着手机走到阳台，那个小水池里堆了几个烟头。

黑夜漫漫，偶尔听见楼下传来狗吠声，家家户户都沉浸在梦里，余年吹着风，站在陈祁经常站的位置，什么也看不到。

那为什么他总能站很久……

她站在那里，一直到最早一波的鸡鸣声响起，最远处的天呈现一抹橘黄色，预示着今天的天气会很好。

余年抿抿嘴，试着挪动了一下脚，疼到发麻。

“唉……”

她慢慢挪到沙发上，缓得差不多才站起来，从冰箱里拿出速冻包子放蒸笼里热着。

站在旁边看着蒸笼慢慢充斥了整个笼子，她才低头打开手机，还没有回复，从卧室角落的一本书里翻出一张卡片，对照着号码拨过去。

电话嘟了几声，那边接通电话：“喂？是余年吗？”

听见那边带着些睡意，略带磁性的男声，她小心翼翼问：“嗯，是段熠哲哥哥吗？”

段熠哲，资深律师，她姑妈留给她的电话，说只能迫不得已才能打扰这个人，他工作很繁忙，也是姑姑的恩人，什么恩她不在乎，她没想过要打这通电话。

“是。”

那边男人坐起身，淡淡笑着问：“我们家小余年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杜虎又来找我了，我想问如果我收集到他的一些犯罪证据，可不可以把他送进去了？”

“要看是什么样的犯罪了，不过你倒是让我很惊讶，我还以为你只会等他来骚扰你的时候再给他一笔钱。”

余年顿了顿，垂下眼：“他打伤我男朋友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问：“年年有男朋友了？”

“嗯。”

电话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段熠哲语气严肃起来：“你都掌握了哪些证据？”

“打架，赌博，嫖娼，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