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场交易而已（1/2）

苏黎像被电流击中，一瞬间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她慌忙推开身上的秦渊坐起来，并飞快缩到沙发扶手边缘，拉开与秦渊的距离。

而罪魁祸首的苏煜，正目瞪口呆的站在楼梯口。

等秦渊想杀人的眼神扫过来，他才打了个激灵，手动合上几乎脱臼的下巴，眼珠子往上一翻，装瞎。

“我我我……我有病，我在梦游，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苏黎耳朵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楼上苏煜的房门打开又关上，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那个……”

苏黎想要不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诡异的尴尬。

“之前的计划暂停，你母亲的死我会去查。”

秦渊不是商量的语气，说完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怎么查呢？”

苏黎开口，阻止了他的步伐。

“我自有我的办法，难道你觉得以我的手段和势力，还不能处理这么一点小事吗？”

“你怎么处理呢？”苏黎站起来，与他平视，“我妈去世突然，除了那一段不完整的录音，什么线索都没有，无凭无据，你要怎么撬开姜灵的嘴，绑架她，威胁她吗？”

“为什么不能？”秦渊目光沉沉，不屑且危险，“她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一根一根切断她的手指，一颗一颗拔掉她的牙。”

“如果不是她呢？”苏黎不依不饶，“就算她曾经在我妈死前和她发生过争执，也不能确认凶手就是她，你这样做和刑讯逼供有什么区别？就算她承认了，你能保证她说的就是真话吗？”

秦渊没有办法回答，过去的五年，他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从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中闯出现在拥有的一切，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

他知道，大多时候刀子比拳头硬，暴力比斯文有用。

她不懂他，他也不懂她。

“说来说去，你就是放不下梁北尧，拼了命也要回到他身边去是吧？”

苏黎气得胸口疼，扭身往楼上走。

“姜弱！”

秦渊咬牙叫她。

苏黎脚步在楼梯上一顿，没有回头。

“秦渊，一场交易而已，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我要做的事你也不要管我。”

一场交易。

这四个字像一盆冷水，忽地把秦渊浇透。

自己真是疯了！

她可是姜弱，是曾为了其他男人狠狠抛弃过自己的姜弱，是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元凶的女儿。

还不够痛吗？还不足以看清她吗？还妄想和她谈什么感情？她有心吗？

秦渊的目光彻底冷下来。

这晚以后，秦渊没再联系过苏黎，更没有来找过她。

连苏煜都察觉到不对，“你们……闹别扭啦？”

苏黎沉默，浮起一丝苦笑。

“少爷，小姐，梁氏集团梁北尧来了。”

管家进来禀报。

苏煜看向苏黎，“要见吗？”

“见。”

一时，梁北尧被带进来。

网上关于姜灵的传言愈演愈烈，他前几年好不容易花钱压下去的丑闻又被有心人挖了出来。

姜灵在家又哭又闹，梁北尧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来找苏黎。

“苏小姐。”

客厅里只有苏黎，苏煜在他进来前就溜了。

他最讨厌梁北尧这样唯利是图的小人，原话是“多看一眼就要过敏”。

苏黎请梁北尧坐下，“梁先生这次来是？”

“说来冒昧，我听说苏小姐接手了星鼎娱乐，便特意过来想和苏小姐谈一谈《昭君传》投资的事儿。”

苏黎缓缓转动手里的茶杯。

“梁先生是为了姜小姐的事情来的？”

见她开门见山，梁北尧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苏小姐，阿灵真的很想参演《昭君传》，如果您觉得投资不够，我们还可以再谈。”

“梁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苏黎温柔浅笑，“换下姜小姐，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更与投资多少无关。”

“苏小姐……”

“梁先生。”苏黎打断他，“我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上我只论价值，网上对姜小姐的风评你也看到了，如果我坚持用她，《昭君传》所面临的风险可远远不止5000万。”

“灵儿当年是被陷害的！”梁北尧忙说。

真蠢。

苏黎心里这样骂，表情却很惋惜，“我也不愿意相信姜小姐是那样的人，但流言四起，网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瓜越大他们越兴奋，没人会去探究背后的真相。”

“就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了吗？”

苏黎没有正面回答，“等这次风波过去，我帮姜小姐多留意合适的角色。”

……

梁北尧回到家。

“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