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越来越好奇了（1/2）

顾亦雨靠近摘星楼才看到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侍卫，正准备偷偷溜走。这时看到一个年轻太监脸笑成一朵菊花一样的请她上楼。

她只能微笑着跟着上楼，心里无数次的骂自己蠢。皇后起灵，按照规矩皇帝是不能相送的。既然不能亲自送，皇帝肯定会目送的，这个皇宫视野最好的就是摘星楼，用脚指头想也知道皇帝今天会在这里呀，可是她想都不想就来了。这不是打扰别人祭奠么，哎，真该死。

顾亦雨爬的气喘吁吁的，摘星楼还真是高啊，看着前面气息如常的全福公公。顾亦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快到顶楼时，全福公公还贴心的等顾亦雨气喘匀了才把她带到皇帝面前。

顾亦雨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问安。没办法，她也不喜欢跪，形式比人强。

被叫起后又与国师见了礼，国师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顾亦雨很自觉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找了个比较偏的位置，看着下面的队伍。沉重的乐声响起，所有人跪了下去，三拜九叩以后礼官开始念圣旨，之后唱了一声起。摘星楼离正阳宫比较远，声音听不真切，但看动作可以猜出他们此时在干嘛。

皇后的棺椁被人缓缓抬起。队伍开始移动，满天的纸币开始在天空中飞舞，像极了沙尘暴。悲拗的哭声响彻整个皇宫，这是礼部着人在哭灵，边哭边歌颂逝者。言辞恳切，情绪到位，声音也很有感染力。连顾亦雨都不自觉掉下来眼泪。

一行人越走越远，午门大开，永懿皇后的棺椁会从午门出，一路前往皇陵。皇后的灵柩才出午门，就看到百姓纷纷自发的在灵柩经过的地方跪拜送行，烧纸点烛。他们手臂上绑着白布，远远的跟在灵柩的队伍后面送行。

百姓都记得付家的付出，付家的葬礼不在京城举行，他们没有办法祭殿，现在这付家最后的血脉出灵，他们才想方设法弥补遗憾。

顾亦雨被震惊了，这才是真正的葬礼，满天飞舞的纸币快要把整座皇城都笼罩，空气中都是香烛纸钱燃烧后的味道，整个皇城的悲鸣。她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情此景，只有亲眼所见才能理解这场景给人的震撼。

这让她对这位永懿皇后，对付家更加好奇了。

全福公公让人拿了玉盆和冥纸，洛熙珩看着这全城的肃穆。点燃了纸币放在玉盆里，他很早就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此时的他情绪外露，任谁都能看到他的哀伤。

顾亦雨默默的离开了摘星楼，付悦颖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她体会不了洛熙珩的情绪。这悲伤又肃穆的场景引的她掉了几滴眼泪，但她并没有太大的悲拗，只是作为路人生出几分感叹罢了。

对于她来说，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她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爱看的一部纪录片，里面讲的是各种动物在野外生存的故事。当时她只是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现在她悟到了一些新的东西。生存对任何动物都是残酷的，食草动物不仅要和同类竞争生育权还要用力对抗虎视眈眈的肉食动物；肉食动物也有残酷的竞争机制，还要适应日益变化的环境和人类的侵蚀。尽管如此，任何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狼有狼道，蚁有蚁道，任何一个看似渺小的生命体，都有最惊人的爆发力。

她现在就要逼迫自己拥有这些动物的警觉，认真应对每一个可能致命的对手。努力活下去，亮出尖牙利爪，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她一定可以做到。

顾亦雨回到了启明殿。从今天开始，她不仅要认真照顾岁岁。还要尽可能多的在郑嬷嬷那里了解后宫的形势，方便自己行事。

洛熙珩在位不过三年，本来登基的时候就应该选秀的。他以给先皇守孝为由拒绝了，今年本来是要行大选的，现在永懿皇后过世，以洛熙珩的性格，估计今年的大选也会取消。这后宫短时间内不会进新人，而且现在整座皇宫，高位嫔妃很少。皇后之位空悬，皇贵妃，四妃之位上都没人。皇帝登基前都是孑然一身，连通房之类的都没有。现在的宫妃都是官员靠关系塞进来的，就算她们身后的家族强盛，顾亦雨相信她抱紧岁岁的大腿也未尝没有生存空间。

在岁岁出生的第十天，前朝发生了一件大事。洛熙珩宣布为先皇后守身一年，一年不召妃嫔侍寝。朝臣自然是一片反对之声，引经据典，轮番对着天子劝诫。

洛熙珩神色如常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官员，心里有些好笑。不过一年罢了，这些人说的好像他一年不去后宫就会绝后一样了。他可是已经有孩子的人了，想到孩子，他突然想看看岁岁了。留下一句“朕意已决，退朝”就扬长而去了。

这让所有人再一次见识到了先皇后在皇帝心中的位置。特别是后宫中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摔了多少瓷器，转而又开始庆幸，还好人已经死了。

顾亦雨听到消息的时候挺高兴的，她最近打听到了很多付家和付悦颖的事情。听的越多，越喜欢这个人。在听付悦颖和洛熙珩的故事的时候，也忙着一脸姨母笑的磕CP。可洛熙珩是皇帝，而且他们现在天人永隔，洛熙珩以后身边注定会有别人，付悦颖最终会在以后的漫漫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