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害死了人（1/2）

他很懊悔今天为什么不带小猫妖回异界，手指捏成一个紧紧的拳头，骨节处泛出白色。

折腾到半夜，两人终于歇了下来，久久这才明白了狐狸姐姐说的“共赴巫山，云雨一番”是什么意思了。

也难怪话本子里那些小姐们甘愿抛下一切，也要去夜会情郎，原来与心爱之人共赴巫山，是连心脏都会悸动。

夜里久久睡不着，睁开眼睛看着林尘，手指抚上他的鼻梁，像座挺拔的峰，屹立在旷野，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挥着鞭子要打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林尘被笑声吵醒：“怎么还不睡觉？”

久久把头埋进他的胸口，红着脸轻轻嘤咛了一声：“我在想一个问题。”

林尘轻抚着她的长发：“什么问题？”

她担心，人和猫会生出什么样的后代呢？半人半猫？

“我们怕是会生个怪物出来。”

林尘听完“噗嗤”一笑：“怪物就怪物吧，怪物也是咱们的孩子！”

倏尔，他反应过来，珍视地捧起久久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你答应了嫁给我吗？”

久久又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含含糊糊道：“你容我再想想。”

要说最让久久担心的还是阿爹阿娘那边，她不知道如果自己带回去一个凡人相公，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人妖相恋也不是没有过，可结局大多不近人意，比如凡人最爱看的戏剧，白娘子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这白蛇的故事并非虚构，她是异界有名的善妖，只是故事的结局被凡人改写。白娘子真实的结局是被姓许的凡人男子联合一个道士，剖去了妖丹，曝尸荒野。

消息传来，整个异界大为震惊。众妖皆道，人类阴险狡诈胜过妖类千倍百倍。

从那里以后，鲜有听闻人妖相恋的故事。

不过久久自信林尘不是那样的人，她倒并不担心林尘剖自己的妖丹。如果他想要她的妖丹，早就在自己昏迷之时就剖了，何须大费周章。

只是嫁不嫁他这事儿，自己还需好好考量一番。

这一想又是好几日。

期间久久找到乌启，让他帮自己给阿爹阿娘带个口信回去，告诉他们自己在人界与凡人结为了夫妻，过几日就带着夫君回去请罪。

可是乌启今日却不似往日那般恣意洒脱，看着好像有心事一般。

“你怎么了？”久久关心地问他。

乌启抬眼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很久很久，看得久久心里发毛。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觉得你和一个猎妖师在一起合适吗？”乌启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冰冷。

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在老槐树上枯坐的那一夜里，心里冒无数个想要把猫久久揪出来的念头，最终还是跑到鹤岭崖从上面俯冲下来，心绪才稍微平静。

他转过身去：“你的消息我会带到，过几日就带着他回异界吧，将军应该想见他。”

乌启走后，久久这几日心里都不太安宁，晚上老是梦见阿爹拿着藤条狠狠地抽打自己的屁股，就像从前阿兄做了错事，屁股被阿爹打开花一样。

林尘看出了她的担忧，把她揽进怀里，在她额头落下滚烫的一吻，告诉她：“久久，别怕！任何事，我都会挡在你前面！”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久久感到可以躲在他身后的感觉，真好，于是仰起头吻了他的下巴。

弱冠少年，血气上涌，一个翻身，又把久久欺压身下……

第二天晚上，狐芝月千里传音，她告诉久久想要见她。

久久大概猜到，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她连忙赶到寻芳楼，狐狸姐姐的屋子里空无一人，她正欲抬脚离开。

余光却暼见角落里窝着个人影，借着月光，她才恍惚看清楚，是狐狸姐姐！

狐芝月倒在地上，脸色绯红，手里还拿了个酒瓶子，她拿起来摇了摇，已经空了。

久久弯腰去扶她，她却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抢过久久手里的酒瓶子仰起头来往嘴里倒酒。

瓶子里三两滴酒滴到了她嘴里，她气恼地道了一声：“没了？”随即烦躁把酒瓶子往窗子外边一扔。

还好外面是花坛，不然得弄出动静了。

胡芝月将右手伏在窗台上，左手垂在外边，一会看看天上的月亮，一会抹抹眼泪。

看这清新，久久心里有了猜想：“是因为张生吗？”

狐芝月闻言侧头看着她，眼里却淌出许多泪来：“张生快死了……”

“怎么这么快？你不是一直在给他渡阳气吗？而且你上次说他快醒了啊！”久久不敢相信。

“我是一直在给他渡阳气，可是近来他的阳气消散得特别快，可能是时候快到了，我给他渡了那么多阳气，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

“而且，我因为太过着急，失手害死了一个人。”

“你杀人了？”久久后退了两步，预感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