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代价是,你要归我（1/2）

被他发现了？

黑泽阵脸色苍白，垂着脑袋，静静等待青酒的责问。说实话，他紧张得快要断气，一颗心更是如擂鼓般跳动。

脑袋上隐隐有重量传来。

是青酒。

他伸手狠狠揉搓小孩的头发，弄得满手水渍也满不在乎。小家伙的模样他爱看极了，尤其是现在这副忐忑不安的姿态。

是不是只要他责问一句，小孩就能原地哭出来？

青酒骨子里的顽劣跃跃欲试。

没有预想中的责问，黑泽阵悄悄抬头，便落入了那双眼底含着笑意的眸子。

青酒点了点黑泽阵的脑袋，语速口徐不缓，优雅的腔调就跟在念着世界上最动听的诗词一样：“弱小必隐忍，而后以弱诱敌，伺机杀之。”

“小孩，用我教你的东西来对付我是行不通的。”

黑泽阵心尖狠狠颤动，记忆中的那双异色眼眸与面前的青年对上号。心中的小雀跃腾升，他贪婪的用目光一寸寸描摹眼前人。

是他。

果然是他！

他就知道，自己不会认错人。

朝思暮想的人从梦幻中化为现实，黑泽阵便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小心思。青酒把他眼里的贪婪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并不反感。

与之相反，他很期待。

一条逆来顺受的狗有什么意思？

他喜欢驯服烈犬。

看猎犬臣服于自己，有种莫名的征服感。干爽的毛巾被青酒甩在黑泽阵的身上，青酒：“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脏。”

“还有，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喊我哥哥。”

“你得喊我老师。”

按照他的年纪，做小孩祖宗都够了，再听他喊自己为哥哥，不免会有种诡异感，好似他在小孩面前故意装嫩一样。

“……老师？”黑泽阵眸子里情绪翻涌，两只墨绿色的玻璃珠直勾勾望着青酒，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他不仅仅只想喊他老师。

他是他的救赎。

从五年前的那个雨夜直到现在，他念着他，日思夜想一共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

他想要他的那股子冲动潜藏在内心中疯狂发酵，达到如今的巅峰。眼下好不容易与人重逢，他怎能甘心永远与他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师徒关系？

即便两人的面前隔着难以逾越的鸿沟，他也会搬山移海，荡平沟壑！

压下心中的贪念，他缓缓从地上支起身子，拽着青年身上的衣物，定定的喊了一声又一声的老师，动听无比。

“乖。”摸着他的脑袋，青酒极为满意的应了声，又顺手拿过另一条干净的毛巾替他轻轻地擦拭被水打透的白发。

“我会传授你本事，会教你怎么从组织里一步一步向上爬。”

“代价是……”目光落在小家伙的锁骨位置，青年拉长了声调，眼神深幽，俯身轻轻舔舐了下那颗鲜红的、平日藏匿于衣服底下的锁骨的痣。

“你要归我。”

温热的触感让黑泽阵微微弓起身子。

他仰着头，呈现一个献祭般的姿态，浑身紧绷。

他又舔他了……

黑泽阵贪心的想让这个轻吻的持续时间变长，因为两人的距离挨得极近，近到他的下颌可以搭在青酒的头顶，鼻翼间充斥的也尽是青年身上霸道而又特殊的冷香味。

青酒很满意小孩的反应。

他的反应讨好了青酒。

从黑泽阵的锁骨间抽离，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眸。不管眼前的小崽子多大，只要他身上承载着那双墨绿色的双眸，他便会紧紧拽着人，同坠地狱。

这是小家伙的母亲欠他的，也是小家伙欠他的。

自从那件事后，时间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串数字。他生命漫长，有的是时间等小孩慢慢长大，让他偿还欠他的账务。

抱起瘦弱的小家伙，对方乖巧依偎在他怀里。

黑泽阵墨绿色眼眸水润润的，如同世界上最澄净的宝石，干净而又纯粹。

青酒暗道：小骗子。

若非知道眼前人是个小骗子，倒真要叫他骗去。

抱着他离开套房的卫生间，青酒没有选择把人扔在套房中。这儿不过是他午间暂时休憩的地方，简陋得如同毛胚。

他大步向前，带着人朝生活区而去。

怀中的小孩乖乖巧巧，纯白的发丝随着风而荡漾。

青酒：“告诉我，今年你多大了？”

黑泽阵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听着耳旁属于青年的心跳声，张了张嘴，说：“十三岁，但距离我的十四岁生日就差没几日了。”

他只是在主家不受欢迎，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看上去只有十岁的年纪。

实际上，他早已过了同龄人懵懂的阶段。生活的历练最为残酷，他心智成熟得远比同龄人快得多。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也明白青年留着他其实还有其他未知的目的。

可青年的目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