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顶厉害的高手（3/3）

势，风势，山势……世间万物都存在势，顺势而为可成事，逆势之事不可为！

而杀势，便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之人才会有，当然沙场的将军，士兵也有，这种人无论如何都无法遮掩身上的杀气，当年……”

小眉儿与阿兄对视一眼，暗暗偷笑，读过书的人真的了不起，有好多故事呢！

小姑娘听老人说完，好像领悟到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脑袋嗡嗡的，于是问道：“唐爷爷，有时候感觉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连着好几天那种，也是一种势？是不是叫霉运当头？”

老人爽朗笑道：“没错，这叫运势！由天注定，非人力可以控制。”

接着老人叹息一声：“唉！现在我们冲甲村的运势就不太妙啊！你们把那日的情况细细跟我道来。”

木长生回忆起遇到两个汉子的情景，将两个汉子的衣着，体态，发生的对话一一讲给老人。

老人揪着胡须思索片刻，问道：“他们自称是收购药材的，还打探冲甲村的人口数和专门采药的队伍？”

小眉儿补充道：“唐爷爷，他们肯定撒了慌，哪有收购药材的连背篓扁担都不带，反而背把刀。”

木长生向门外观望，压低声音，怕有人偷听去，“唐爷爷，我察觉他们似乎更在意是否有专门的采药队这件事，该不会与当年的事有关？”

五年前的事，唐掌柜是知情的，便是他敲定师兄弟五人通过水路去往帝都最大的拍卖行，托他的好友帮忙售卖。

可是天遂人愿！

后来两人复盘，排除了有人泄密的可能，当年碰到水匪，真的就是几个徒儿运势不济。

唐掌柜也只有摇头叹息一声：“时也，命也！”

老人眯起双眼，言语愤恨：“歹人鬼鬼祟祟来打探消息，定然不怀好意，不管怀有什么目的，都会破坏村子的安宁。此事干系重大，你们莫要与其他人多说，免得引起恐慌。”

木长生和小眉儿齐齐点头。

“估计再有半月，呼兰蒙一行人就会回来，我跟他商议后再做决定。”

冲甲村的镖队，总计二十余人，明面上呼家出钱，呼兰蒙担任队长，实际上真正的主心骨却是眼前这个古稀老人。

四十年前，山里强盗横行。男人决心在冲甲村隐居下来后，曾对天发誓，一定保护好这片土地，已经辜负了心爱的女人，总不能再辜负她生活过的土地。

呼兰蒙，黄大皮，胡萧，木明，呼兰超，万一春六名少年是男人收下的第一批正式弟子，这六人后来成了冲甲村镖队的雏形。

五年前牺牲三人，现如今只有呼家两兄弟和木明在世。

木明已经脱离镖队，呼兰超极有经商头脑，早早就扎根县城经营一家酒楼，“小桃红”能在平衍县声名远播，呼兰超功不可没！

所以现在镖队核心骨干只有呼兰蒙一人。

小眉儿隐忧道：“唐爷爷，若真是当年杀害我爹爹的那帮恶贼，只怕……”

后面的话小眉儿没有说下去，若有一日恶贼再次进村烧杀掳掠，又会有多少人无辜死去。

木长生同样担忧，冲甲村如何能抵住一帮恶贼？

老人气势瞬间变得凌厉，重重哼一声，“你们莫要担心，若他们敢来，我教他们尝尝血色滚雷刀的滋味！”

似意识到吓着了少年和小姑娘，老人态度转为温和，安慰道：“天塌下来有我们大人顶着呢，再说你唐爷爷我可是顶厉害的大高手，何况呼叔叔的镖队里一大帮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小眉儿心情稍缓，三人又闲聊一会，少年和小姑娘告辞离去。

木长生走到药铺门口，老人突然冒出一句：“木家小子，你爹教过你拳？”

少年摸不着头脑，自己从未习过武啊！

木长生回道：“阿爹从未教过我习武。”

老人点头“嗯”了一声，摆摆手，目送两人离去。

老人很是疑惑不解，木家小子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之前身体底子实在不行，外强中干。

可现在这小子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呼吸绵长，气态稳重。

上次进山，其他少年少女都累得像狗，只有木长生还算气定，莫不是木家小子另有奇遇？

木长生自然不会知道，自己因祸得福，当初遇到的算命老翁给了他脱胎换骨的机遇。

老人不再多想这些有的没的，娃儿变强壮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