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学武做甚？（1/2）

日升日落，又几日过去，今日木长生和小眉儿约定一道去拜访唐爷爷，询问拜师一事。

木长生十分郑重，特地穿了件干净衣裳，是一件黑褐色的麻布衣。

小眉儿也稍稍梳理了一下头发，她自然不是去拜师学武的，一个女孩子玩弄刀枪棍棒，整日打打杀杀的不适合，她是去给阿兄打阵助威的。

小眉儿哼着小曲儿跳跃着走出院子，心情舒畅！

哈！如果阿兄拜师这事成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我们。

药铺这边，呼兰颜带领两名少年走进药铺，两名少年手里各自拎有三瓶酒，一人是呼天虎，另一人是呼兰蒙义子，黄蛮。

唐掌柜用手肘支着脑袋，在柜台前打瞌睡，有客人进来却不知。

听到呼兰颜“喂喂”两声，老人从假寐中醒来，缓缓睁开眼睛。

呼兰颜鼻子轻哼，没好气道：“唐叔别装了。”

老人笑容尴尬。

糟糕，暗道难道事情败露？

再也不与那怂货做生意了，媳妇都找上门了。

两孩子各拿三瓶小桃红，加起来不正好是六吗？

老人更加确信汉子把自己出卖了，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火气

内心不停盘算今天要如何才能糊弄过去。

只是为啥让两孩子上门？老人有些疑惑。

面对呼兰颜一副逼人的眼神，老人难免有些做贼心虚，一副大补药换六瓶小桃红的确是狠了点。

老人心生一计，哈哈笑道：“哟哟哟，小颜越来越俊俏了，现在日子过得滋润喽！”

先打马虎眼，到时候能推则推，全赖到怂货身上。

呼兰颜继续下马威，叉腰道：“老唐啊老唐，你以为我不晓得？”

“你是装睡的，对不对？！”

老人醒悟过来，似乎不是那事，看来事情没有败露，倒错怪那怂货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老人继续探探底。

唐掌柜喜笑颜开，哈哈笑道：“厉害，厉害！啥事都瞒不过小颜。”

呼兰颜一副洋洋得意模样，“你们习武之人百丈之内蚊子叫便如打雷，更何况你这样的高手，我们三都走到你跟前了，还装睡呢，怎么？不欢迎我咋滴？”

老人长舒口气，原来是这事。

心里暗骂：“你气势汹汹走过来，我着实害怕呀。”

不过嘴上却热络说道：“赫赫有名的小桃红老板光临小店，蓬荜生辉，欢迎，欢迎！”

老人看了看两少年，又看向呼兰颜，道：“你们这是？”

呼兰颜朝两少年使了个眼色，于是呼天虎和黄蛮分别把酒放上柜台，然后两人齐齐后退三步，跪下磕头。

呼天虎和黄蛮齐齐道：“唐爷爷，我们想学武，请收下我们为徒。”

老人瞬间收敛玩笑神情，细眯双眼，单手抚须琢磨起来。

沉默片刻，老人视线转向呼兰颜，询问一声：“是呼老头的意思？”

呼兰颜摇摇头，“什么可能！呼老头可不会为这事来求你，我估计整个冲甲村都有让自家孩子习武的念头，最近来我小酒铺吹牛打屁的邻居可不少，平日我们这些邻居可是连一颗铜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用，这段时间花钱买酒大方很，害得运给二哥酒楼的小桃红都不够了。”

呼兰颜继续说道：“出了侯四这趟事，大家心里着实打鼓，学了武在山里活命机会都要大些，这几天邻居们肯定会陆续登门求艺，你这小药铺别想有清静日子了。”

“唐叔，你现在啥子想的，答不答应开门收徒，给个准话。”

老人揉了揉眉心，神色无奈，“这事不是小事，容我想想。”

老人让两少年起来，还没答应收徒呢，总不能让两少年一直跪着。

黄蛮站起身，乞求道：“唐爷爷，请收我为徒。”

老人笑容和蔼：“蛮子，你若学了武，有一天实力强大了，比如像我这般厉害，你会做什么？”

黄蛮稍加思索，心里有了答案，“如果我有唐爷爷的盖世武功，我会集合一支队伍，杀光山里的土匪，为父亲报仇！”

老人反问道：“不错，是个好孩子，为你父亲报仇并无不可，这是孝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报杀父之仇这是你的私仇，为了报你的私仇就让你的弟兄去跟山匪厮杀，去白白送命？”

老人话不留情，黄蛮一时答不上来，拳头紧握，额头微微冒汗。

老人随即给出答案，“孩子，若你真想为父亲报仇，我倒有个建议，等你学到一身本事后，就投身军伍，争取捞个将军当当，以后率大军杀遍山里大大小小的匪窝，还武陵源一个太平！”

老人说得豪气干云，周遭的空气竟有一瞬的凝滞，令两个少年有些呼吸不畅。

力挽狂澜，惩奸除恶！平掉天下不平！

这何曾不是老人年少时候的梦想？

遥想当年，年少仗剑风流，游侠鲸饮吞海，有恶人处斩恶首，剑气纵横十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