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认命？不如喝酒罢（2/5）

释然了，或者说认命了。既然老天爷不肯赏饭吃，就算跪着求也无用，吃不上这口饭总还有其他饭可以吃，人总不能活活饿死吧。

总算熬到出师前的最后一天，天未亮，演武场上木长生率领八个师弟打最后一遍拳。

唐掌柜，赵燕，呼兰蒙在台上观礼。

唐掌柜多了许多白发，但精气神依然饱满，赵燕已经是聚真二阶的高手，呼兰蒙也成功破开散气五阶，成为散气六阶的高手。

所有人都在成为更好的自己。

木长生作为二师兄，大部分师弟对他还是很敬重的，木长生对武功招式的领悟很深，好像天生擅长，就连几个散气境的师弟也时不时要向木长生请教。

在木长生眼里，其实没有天生擅长这种说法，唯熟而生巧，勤能补拙罢。

最后一遍拳打完，所有人抱拳躬身，谢三位恩师领路！

接下来所有开平武馆的弟子返回居所沐浴更衣，准备接下来的谢师仪式。

谢师礼，代表五年武馆生涯的结束，祝贺少年们终于成长，日后可独当一面。

和当年收徒时一样，还是唐掌柜上前讲话。

唐掌柜是真的老了，岁月在其脸上刀了好几道皱纹。

唐掌柜难得慈眉善目，笑道：“孩子们，首先祝贺你们顺利结业，不过今天的结业不代表习武生涯的结束，学武功如滴水穿石，要靠水磨功夫，望你们日后能更加勤勉，不可有丝毫懈怠，更希望你们往后能像天空雄鹰，展翅高飞。”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肯定要出去闯一闯江湖的，我年轻的时候走过很远的江湖路，深知江湖险恶，给你们三个保命秘诀，你们务必记住。”

说到这里，唐掌柜特地加重语气。

“第一，多当孙子，没有实力之前能装孙子就装孙子，装蒜逞能的大爷死得最快。”

“哈哈哈哈。”笑声出自黄蛮，如今的他散气二阶，身材魁梧，肌肉结实，方形面孔看起来孔武有力。

黄蛮大笑道：“唐爷爷，我们都还没行走江湖呢，哪有先教人当缩头乌龟的，学功夫不就是为了惩善除恶吗！”

唐掌柜微笑答道：“如果敌人的实力远在你之上呢，你一个小小的散气二阶去砍散气三阶，四阶，五阶以上的试试，分分钟让你脑袋搬家，所以万事保命要紧。以后如果遇到让你心里不痛快的事，敌人实力又远远强大于你的，不妨先忍一忍，让不痛快的事在心里多熬熬。”

“我和你师父不一样忍了六年，才给你阿爹报仇？读书人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的话，你们也要识几个字，读几本书。”

黄蛮恍然，抱拳道：“弟子受教！”

唐掌柜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第二，小心女人！特别是江湖中的女人，她们杀人都不用刀剑的。”

唐掌柜说到第二条的时候，赵燕和呼兰蒙神色古怪，不过还没经历世事的少年们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只当女人是阴险狡诈之辈，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栽倒在女人手里。

“第三，没有一匹快马，一把长刀，一壶桃花酒，走什么江湖？古人都说会喝酒的，江湖路才宽嘛。”

呼兰蒙接过唐掌柜的话，笑道：“所以开平武馆跑出去崽儿，不能让人看不起，个个都要有一匹快马和一把快刀，快马是帮你们逃跑的，快刀是帮你们砍人的，一个个迷糊什么，快去挑吧。”

几个村民帮忙牵来马匹，马儿个个神骏高大，赵燕从西楼库房搬来九把武器，这便是唐掌柜送给木长生他们的结课礼。

作为二师兄，木长生第一个上前挑选。

黄蛮开玩笑道：“二师兄，留一匹好马给我。”

木长生停下脚步，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哪匹是千里马，看谁运气好，更有眼力劲。”

木长生环视一圈，最后挑了一头最瘦的黑色马儿，与他偏瘦的身形很是匹配。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木长生希望把体格健壮的好马匹留给师弟们，他们肯定要出去走江湖，至于他，恐怕这辈子怕都不会离开村子了。

第二个是黄蛮，不出意外，黄蛮挑了一匹面相宽厚，高大威武的马儿，就如黄蛮的性子，刚正勇猛。

第三个是呼天虎……

等所有人选好马儿，接下来是挑选武器，所有人都想拿到一把斩马刀，大刀砍人才利索嘛，那些薄薄的剑刃，看起来一折就断，砍起人哪有厚重的斩马刀厉害？

还是木长生率先上前，挑了一把没人想要的剑，有同门师弟投来讽刺的目光。

黄蛮微微皱眉，向木长生投去询问的目光，木长生摇头笑道：“使剑多帅，大师兄不也用剑嘛！”

如今黄蛮，呼天虎，张大茂，还有最新踏入散气境的同门都与木长生交好，反倒是那些没能修出散气的几名师弟，与木长生愈行愈远。

大概这跟穷人欺负穷人一个道理，乞丐不会去嫉妒家财万贯的地主，但会记恨同为乞丐的同伴有一身完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