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梦中的画面（1/2）

姜芫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手，长长的睫毛掩盖了波光流转间双眸里划过的一缕失落，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清晰可见：“只要郁总愿意，想当你女朋友的人应该不计其数吧？”

“那姜总监呢？”郁璟尧似笑非笑望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精光，语气里却隐隐带着一股幽怨；“姜总监确实有魅力，刚回国便吸引到了不少人。”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郁总这么关心员工的私事。”姜芫笑着揶揄道。

郁璟尧闻言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盛了几分，薄唇轻轻向上勾起，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更显暧昧非常。

姜芫有片刻微怔，眼前那张俊美的脸，一如初见时令人惊艳，嘴角的淡淡笑意，更是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探寻。

但也只是一瞬，姜芫便清醒过来，她端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再抬头时嘴角已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郁总，时间不早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嗯。”郁璟尧没有反对，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点了点头，和姜芫一起走到了门口，姜芫这才看见，他的车就停在路边。

“我送你。”郁璟尧淡淡开口，语气却像是命令，不等姜芫回答便转身准备朝车子走去。

“郁总，”姜芫连忙叫住了他，嗓音轻柔而强硬；“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闻言郁璟尧神色冷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姜芫对自己有很强的防备心，心里莫名一阵烦闷，再开口时声音也不自觉冷硬起来：“上车。”

姜芫皱了皱眉，眉间闪过一抹不耐烦的神色，两人站在原地僵持了好半天，最终，姜芫还是妥协了。

上车后，姜芫说完地址，却见郁璟尧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你住这？”

“有什么问题吗？”姜芫有些好笑地盯着他，随口反问了回去。

“没事。”郁璟尧抿了抿唇，而后发动了车子。

不多时，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多谢郁总，路上小心。”姜芫礼貌道了个别便准备下车。

“离程煊远一点，他这个人不简单。”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她听到车里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脚下的步子不由一顿，而后继续大步向家走去。

看着姜芫慢慢远去的背影，郁璟尧却并没有急着离开，他按下车窗，拿出一支香烟在指尖点燃，一口又一口抽了起来。

举目望去，夜色渐浓，道路两旁亮起的白色的路灯有些刺眼，灯光落在周围的树木上，将它们的影子拉长，风中夹杂着些许凉意，吹乱了地上的树影，落在那双比夜色还要浓重上几分的墨色眸子里，化作满目的孤寂落寞。

指尖的香烟经过喉咙，又在心底绕了几圈，而后吐出变成一团一团的烟雾，随着烟雾缓缓上升，郁璟尧好像又看到昨晚的梦。

梦里，迷离的双眼，娇媚的呢喃，松垮的衣服和诱人的身姿，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感官，全身上下每一处血液也跟着叫嚣，掌心传来的柔软和滚烫，一次又一次的缠绵悱恻，都宛如亲身体验过般真实而深刻。

指尖夹着的香烟不知何时已燃至末端，郁璟尧收回手，将香烟在车内的烟灰缸里捻灭，而后掏出手机给顾屿白发了条消息：“半个小时后暮色见。”

DJ放着嘈杂的音乐，舞池里的人们肆意晃动着，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霓虹灯光闪烁，映照着不停摇晃的高脚杯，轻轻的、缓缓的，滴落在晶莹的液体中，慢慢下沉后又浮现。

顾屿白赶到时，郁璟尧已经独自喝了起来，幽暗的角落里，卡座上的男人清隽矜贵，黑色衬衫袖口被解开，露出里面的银色腕表，随着他每一次晃动酒杯的动作而折射出冷冷的光，衬得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愈发白皙修长，即使灯光朦胧，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他只是静静坐在那，便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在一片喧嚣浮华中，似遗世而独立。

“少喝点。”顾屿白在他身边坐下，伸手将他正要端起的酒杯按住；“对身体不好。”

“呵。”郁璟尧轻轻笑了笑，索性放下酒杯随意往沙发上一靠，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他直视着前方，深沉的目光渐渐遥远而迷茫，似染上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复杂而微妙，仿佛有种神思恍惚的迷离，又仿佛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忧色。

短暂的沉默之后，郁璟尧缓缓开口：“我好像看清她的脸了。”

顾屿白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又随着闪烁的光很快转变成嘴角似真似假的笑：“五年了，恭喜啊。”

自从郁璟尧车祸后醒来，五年的时间里，他总是会重复做同一个梦，梦里，是他和一个女人缠绵的画面，可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明明就在眼前，却像被一团浓重的雾阻挡住，他越是努力想要看清，就越是感觉她在慢慢远去消失，昨晚，是他第一次在梦里清楚地看见了她的脸。

“梦里的人，是姜芫。”郁璟尧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表，一字一顿说道。

而后如他所猜想的一样，顾屿白并没有很惊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