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咸豆花也好吃！（1/2）

楚云歌从柜子里舀了两碗玉米面倒进石鼎里煮上，等玉米面糊煮开了又把猪草倒进去，等猪草也煮熟了，楚云歌把石鼎从灶膛上端下来放在地上晾凉。

等所有黄豆都磨成糊了以后，楚四娘在大盆里加上大量水，把不少黄豆糊充分搅拦后，把稀释了的黄豆糊分离成豆浆和豆渣。

楚四娘在豆渣里加了些水，和楚云龙合力搬到灶边，拿出专门煮豆浆的大石鼎放在灶上，把豆浆倒进石鼎里开始煮，大火将豆浆烧开后，楚四娘便让楚云龙退了几根柴出来，转小火又煮了几分钟，整个煮豆浆的过程楚四娘拿着木叉不停搅动，生怕豆浆粘锅糊底影响最后成品品相。

等豆浆煮好后，楚四娘和楚云龙合力把石鼎端到地上，然后端出准备好的卤水，边加边继续搅动，等所有卤水都加完后，楚四娘拿来锅盖盖在石鼎上，站在一边虔诚地看着石鼎，似乎在默默祈求神灵保佑。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楚四娘深吸一口气掀开锅盖，只见石鼎里的豆浆已经全部变成了白嫩Q弹的豆花，楚云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石鼎，感觉整个过程就跟变魔术一样神奇，第一个发明豆腐的人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

不用楚四娘吩咐，楚云虎拿了四个碗来，楚四娘拿起铁勺盛了满满当当的四大碗，楚云歌早就饿了，楚四娘却一直不提张罗晚饭的事，原来只要打豆腐的日子，当天的晚饭就是豆花。

舀好豆花后，楚四娘走到柜子旁边打算取白糖，看到空空的白糖罐，才想起白糖全被楚云歌霍霍完了的事。

楚云歌看着面露难色的楚四娘，“娘，其实咸豆花也好吃。”

楚四娘的满脸都写着不信，她这辈子就只吃过甜豆花，豆花是甜的这件事就跟宋朝的律法一样确定无疑，云歌这妮子把白糖霍霍完了也就算了，居然睁眼说瞎话骗自己咸豆花也好吃。

见她娘对自己说的话不以为然，楚云歌也就不再解释，直接端了一碗豆花到灶台边，在里面放了酱油、盐、陈醋、芝麻油，切了些榨菜末加进去，又撒了些早晨剩下的葱花后，把碗端到案板上放下，递给楚四娘一个瓷勺，“娘，你尝尝！”

楚四娘端起豆花碗深吸一口气，闻起来确实是挺香的，她舀了一口豆花喂进嘴里，混合着酱醋和香油的复合味道充满整个口腔，榨菜末的加入又丰富了口感，跟甜豆花相比，别有另一番风味，楚四娘边品味边点头，“别说，这咸豆花还真挺不错的， 虽然跟甜豆花不一样，但一样的好吃！”

“大姐，我也要吃咸豆花！

“大姐，我也要！”

已经到了吃饭的点，龙虎兄弟本来就饿了，看楚四娘吃得香，馋得直流口水，连声催促楚云歌给。

“好，我马上给你们做。”楚云歌麻溜地又做了两碗咸豆花分给龙虎兄弟。

“太好吃了，比甜豆花更好吃！二哥，你觉得甜豆花好吃还是咸豆花呢？”楚云虎尝了一口立马发表自己的意见，还催促着楚云龙选出他更喜欢的口味。

楚云龙细细品尝了一番才谨慎点评，“甜豆花甘甜醇厚，咸豆花鲜香爽口，我觉得甜咸豆花各有千秋，两种我都喜欢。”

“二哥，你这人就是温吞，啥时候说话都滴水不漏，连自己更喜欢甜豆花还是咸豆花也不肯直接说出来，没意思。”楚云虎对他二哥的回答很不满意。

“本来就都好吃。”楚云龙低声说了一句。

楚云歌忍俊不禁，豆花本身没有味道，它的味道取决于调料的味道，即使是千年之后，关于甜咸豆花的争辩也没有定论，龙虎兄弟因为口味不同而意见不同也很正常。

楚云歌没有这个困惑，后世里她是标准的南北派，甜咸都爱，选择吃甜豆花还是咸豆花完全取决于自己的心情，此时其实她更想吃甜豆花，但白糖刚被自己霍霍完，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吃咸豆花。

楚云歌不紧不慢做最后一碗咸豆花给自己，看云虎兄弟还意犹未尽，她把自己碗里的豆花给他们两个一人拨了些，楚四娘默默看着，对楚云歌的印象又改观了些。

楚四娘吃完咸豆花，从墙角搬出木托盆放在石鼎旁，又在里面铺上洗净晾干了的粗布包布，用竹漏勺轻轻将豆花都舀进盆里后，再紧紧包上包布，把特制的厚木板压在上面，又唤楚云龙和楚云虎从墙角搬来石头压在厚木板上，这一整套动作做完，楚四娘长舒了一口气，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忙乎了大半天，楚四娘的额头上挂满细细密密的汗珠，楚云歌出门到院子里，在木脸盆架上扯下抹脸布放在脸盆里，去水缸里舀了水给楚四娘绞了一根湿毛巾，走到她身边帮她抹了一把汗。

楚四娘吓了一跳，两人做了十几年的母女，楚云歌从未如此亲昵地对待她，这样体贴的行为更是不曾有过，楚四娘心里一暖，云歌这妮子确实是变了，不管是自己这个娘，还是对待两个弟弟，都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云歌、云龙、云虎，你们几个都早点去洗了睡吧，明天要早起去集市卖豆腐。”干了一天的活，楚四娘自己累得浑身要散架了，估计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