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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开学(1/2)
寒假作业放在桌子右上头,教室里这个时候只是来了三两个人,都在匆匆忙忙的抄作业,没什么时间分享假期感想。
李沁笙把小礼物放在何雯晴的桌子上,嘴巴微抿,有点忐忑。不论是谁对谁错,吵架这个过程无疑是尴尬的,冷着只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门口一阵吵闹伴随着脚步声,李沁笙下意识抬头望过去。
程星然走进来。
“嗨”李沁笙笑着打了声招呼,后者回应。
看到他身后的周明赫,没来得及说话,李沁笙余光就瞄到了何雯晴,注意力被转移,状似不经意的看她,心里期待着破冰。
“谢谢你,笙笙,新年快乐啊!”何雯晴突然从后搂住李沁笙脖子,语气欢快。
松了一口气,“你也是”李沁笙浅浅笑着,眼波中流转着雀跃,只是隐的深,转瞬即逝。
开学第一天,大家很快熟络起来,老师没有来,何雯晴叽叽喳喳讲着放假追的广播剧和几本小说,白栀意似乎也看过,两个人讲的不亦乐乎,而李沁笙旁听,好像才开始看,眼睛里脑子里都是花花世界。
“去不去小卖部”何雯晴眨眨眼,鬼点子涌现。
“现在不是不让去?”
“好姐妹就说走不走,吃烤肠”
“走”
两个人虎头虎脑向外看一眼,虚张声势后,撒开腿跑,迎着冷风,笑得像偷腥的猫,眼睛滴溜溜的转。
“烤肠塞哪里啊”李沁笙看着手里的丸子和烤肠,香死个人,吞了一口口水。
“肚皮肚皮”何雯晴边说边把东西往羽绒服里塞。
“斯,有点烫”李沁笙呲牙咧嘴。
“我帮你塞”抢过李沁笙的烤肠,塞在羽绒服里,拍了拍肚皮,两个猫又挽着手飞奔回去。
李沁笙鼻子冻得通红,像个小丑,何雯晴咯咯笑,两个人回到教室边傻笑一边又鬼鬼祟祟的躲在桌子下吃烤肠。
“笙笙,偷着吃的烤肠就是香!”何雯晴竖着大拇指,赞不绝口,“怎么样,偷偷去的感觉不一样吧”
李沁笙点点头,又咬了一口丸子,心里更加赞同。
今天先不当乖乖女,明天再当吧。
开学第一天的上课无异于修罗场,老师被气的脸红脖子组,学生怂的像鹌鹑遇到妈,没做完作业的像瘸脚的青蛙,七扭八歪的站在讲台上,老师踢一脚,叫一声,主打一个有求必应,勉勉强强过关的像是喝大了的鸭子,就差把得意洋洋写在脸上。
教室里像是国际大剧院,几个角儿一个也没落下,各唱各的大戏。
何雯晴捂嘴偷笑,有几次都发出声,又赶忙掐了一把自己,假装不是自己的声音,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白栀意倒是平平静静,李沁笙总是被何雯晴逗笑。
至于程星然和周明赫,这两尊大佛高枕无忧,只是闲散着听着老师训话,偶尔得到夸奖,还得假意谦虚一下,昏昏欲睡。
下课时,几个人凑在一起说笑,李沁笙话少,大多时候只是听着他们说,偶尔之间触及周明赫的目光,或许是没怎么打招呼的原因,又可能是一个假期不见几分生疏,让她总是感受到淡淡的尴尬。
周明赫移开眼光,看上去貌似有相同的感受,两个人之间忽然横着一个奇怪的沟壑,是什么,都说不上来。
只是别别扭扭,像两个闹矛盾的小孩,都不知道错在哪里,单单纯纯的没有打破冰点,可能映着的是青春期奇怪的面子与不好意思,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开学初也不过三月份,北方的冬天还在驻留,但早就已经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比如路边消融的积雪,比如枝丫间冒出的新绿,比如渐渐褪去的厚衣,课间操场多起来的欢颜。
开学几天,一直窝在教室,李沁笙和何雯晴在大课间的时候下楼透透气,两个人挽着手,在路过冰时,小心翼翼。
“笙笙,你有没有发现白栀意和周明赫的关系好像好了好多啊”何雯晴嘟囔着。
李沁笙一愣,很明显,她想不注意到都难。
“发现了”淡淡应着。
“上个学期也是,她搬到这里之后,下课时间周明赫基本不怎么和我们一起了,一直都在给她讲题,两个人说话间凑得特别特别近呢。”何雯晴说话间还比划两个手指头,用来刻画有多么近,显得几分夸张,几分可爱。
李沁笙被逗笑,“人家就是正常问个题”
“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何雯晴突然停下脚步,声色间几分严肃。
“昨天早上我来的早,教室里当时大概就几个人吧,我在我柜子那里放围巾之类的东西,一抬头就看见白栀意往周明赫桌子里塞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完了之后鬼鬼祟祟的,就像做了亏心事,我刚想过去看看她在弄什么名堂,周明赫就来了,然后最后也不知到是怎么回事。”
“她总不会是喜欢周明赫吧?”何雯晴语气惊讶,带着猜测,望向好友。
“不太清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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