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哥哥和蛇妖合伙把我卖了？（1/2）

我觉得眼前的哥哥很陌生，难道他也被妖蛊惑了么？我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他。

“蒋云策你疯了？”

我还嫌不解气，又掏出一张启灵符，施了咒术后一把拍在他额头上。

“杳杳你在干什么？对你亲哥哥动手？”

他叹了口气，打了个响指，将符咒燃成灰烬。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他收买你了？给了你多少钱啊？你把我卖了？”我急得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胡说八道什么呢？不相信哥哥吗？”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哥哥，从小你就教过我，妖心叵测、人妖殊途，我们怎能与妖邪为伍？”

我无法接受，我那向来说一不二嫉妖如仇的哥哥，竟会做出这样言行相悖的事情。

“他并非普通妖邪。”

“连哥哥也害怕他吗？”我原来还想着能回家好好跟哥哥商量对策，可他现在的表现，使我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和恐惧。

“和这个没关系。”

“那是什么？”

“总之，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就好，别的，就不要再问了。”他语气强硬，不容反驳。

“哥……”

“杳杳，连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吗？”

他平时几乎不会以兄长的身份压我的，这次事出实在过于反常。可眼下的情况，我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把弓囊箭袋一股脑砸到他身上，不再理他，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事情变得更加混乱了。白天去李府抓狐妖已经很累了，结果回来之后还一下子遇到了这一连串颠覆我三观的事情。一个千玠，一个哥哥，两个都是谜语人，我连是不是被他们合伙卖了都无从考证。我最依赖的哥哥竟然也开始对我有所保留……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自己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月升了。月光从雕花窗户照进来，把我变成地上的影子，融入黑暗里。我愈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我趴在枕头上狠狠哭了一顿，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才昏昏然睡去。

睡不安稳，后背似乎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像一堵墙。我不舒服地扭动。

“别乱动。”

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清冽好听的声音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宛如晴天霹雳，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我想要逃，却被牢牢禁锢。我身子僵硬地绷直着，不敢动弹。

“怎么？”

“谁……谁让你乱闯我家的？”

“蒋云策，”他淡淡地说，“他允许的。”

“你胡说……”我又开始哭了，我不愿意接受哥哥真的把我卖了的事实，我现在委屈的情绪一点就着。

他听出我的哭腔，一把捞过我，将我往他怀里带，把我紧紧圈住。

“又哭。”

我想用力掰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他却纹丝不动。面对这样的无力感，我的情绪再次崩溃。

“你到底对我哥哥说了什么？为什么事情变成这样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蒋杳杳。”

他抱住我，把我翻了个面，让我面对着他。月光正照在他的脸上，浅黑色的蛇纹在月光下有一种诡异的美，衬得他的脸色莹白如玉。

“我告诉过你，很多事情，你现在知道了没有好处。你只需要记住，我和你哥哥，不会害你。”

看来这两个人是串通一气并且铁了心的不会对我透露半句了。我扑到他肩上用力撕咬，恨不得和妖怪一样生出锋利的獠牙把他咬死。他叹着气，一手抚着我的腰，任由我胡闹。毕竟我就算用尽全力，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最后我自己折腾累了，平复心情选择认命。

“好，那你至少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把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搂着我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要你做我的妻子。”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顷刻间吞噬掉了我的思考能力。他也没有允许我说话，直接用唇堵住了我的嘴。突然侵入的微凉，霸道而毫不留情地剥夺着我的呼吸，我快要喘不过气了，我用手推他，却连双手也一并被抓住。

“怎么？之前不是很主动么？”

“之前……之前是……”我百口莫辩。毕竟在蘅芜之森时，不管是因为致幻花粉还是什么，确实是我主动缠着他要的。

“你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我的人。你逃不掉。”他翻身压了过来。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呜呜咽咽的抽泣，被他一一堵在喉咙里。

“上次是用的蛇形。今天试试人形。”

好痛。

和之前半梦半醒的状态相比，清醒时候的疼痛尤为强烈。就像是一场细致而漫长的解剖。

他力气很大，也很有耐心。我的挣扎和抓挠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他完全不予理会。

窗帘和床幔在晃动。窗外的月亮也在晃动，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