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和聂明川的修罗场？（1/2）

伏羲弓从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我用双手把它抱起来，感觉有什么熟悉的东西正在消散。

莹莹的光辉从弓把和弓臂上褪去，手心里温热的触感也在变凉。

它现在又变回了我熟悉的样子。

南星长在土里了。到现在还是一动不动。

我徒手把南星从土里一点一点挖出来，小心翼翼，生怕伤到他的根须。

哥哥只是站在旁边抱着剑、静静地看着我，也不来帮忙。

“杳杳——你……”

我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住的，我边挖边哭。哭到最后泣不成声，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我记得我在昆仑下，也曾这样挖过什么东西……

想起来了，是在雪地里，我把刚刚那个男子从雪里挖出来。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要挖他，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牵绊。我甚至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我脑海里总是莫名涌出一些和他有关的记忆片段，破碎又模糊，可是容不得细想，一想，就头痛欲裂。

山火渐渐熄灭。

我和哥哥捧着南星和伏羲弓，在枯萎的山风里坐了好久。

看着升起的太阳照耀悬崖下的每一寸灰烬。

那些残魂和怨念，永远消散在晨曦的风里，埋葬于深深幽谷。

南星一直没有醒过来，不知道遇到危险和惊吓就变回原型是不是这种山玉米与生俱来的保护机制。

我们只能先把他带回蒋府，找了一个大花盆养着。

放在院子里和别的房间七七会去扒拉他，只能先放在我房间窗台上，午后到傍晚的时间段也能晒得到太阳。

七七不太喜欢我，平时不会到我房间来。

我每天给南星浇水、除虫、晒太阳，它看起来长势不错，但就是不变回来。

听说聂明川还在关禁闭。这几日，泽风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上清派，一连出了念执和泽风一大一小两个祸害。

上清派的大掌门觉得颜面挂不住，除了加强对弟子的管理之外，他还决定……延长聂明川的禁闭时间。

其实聂明川也是受害者。我和哥哥决定去上清观看看她。

虽然她表弟早已不是她表弟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终结在我们手里的，还是应该当面给她一个说法。

她被禁足在上清观偏殿西边的一个小院子里。

除了被禁足以外，别的倒是没怎么亏待她，只是不能随意走动，禁闭期间也不得再管理观内事物。

除了日常功课以外，还要额外再抄五斗宝诰。

我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聂明川不太喜欢我，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她不喜欢我的原因。

经过上次和她一起合作捉拿念执，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一些了。

没想到……

刚进门，她就猝不及防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把我打懵了。

哥哥也抬手准备还她一耳光，被我抓住胳膊拦了下来。他把我拉到身后，用手捂住我被打的脸。

“聂明川，我们专程来看你、给你解释，上门是客，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她睨了哥哥一眼，绕过他，看着我。

“蒋杳杳，你知道你有多没用吗？”

我？我怎么了……她就算要生气，也应该是气我杀了泽风吧，为什么要说我没用……

“聂明川你闭嘴！”哥哥想制止她往下说。

她并未理会。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千玠也不用把一半灵魂灌注到伏羲弓里，让你在危急时刻面对祭灵也能有还手之力。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他一个人灭掉那只祭灵也绰绰有余，何须为了你化成一支箭。蒋杳杳，如果不是你太没用——”

“够了！你才没用！我妹妹天下第一牛逼好吗？”哥哥再次制止，“聂明川，我们还没怪你对第五泽风管教不严，让祭灵趁虚而入把我们所有人都置于危险之中，你倒先兴师问罪来了？”

“还有你，蒋云策，若不是你对蒋杳杳一再溺爱纵容，她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哎哎？你搞清楚，我妹妹什么样子不需要你来教——我们只是想就泽风的事向你当面道个歉，既然你要谈论无关的东西，那我们只好告辞。”

哥哥拽起我的手就要走。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浑身都在抖。不知道是因为聂明川的那一巴掌，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

她所说的千玠，就是那个男子吧……他当时明明说和我素未谋面，又为何要保护我……

我一脸错愕又茫然地看着她。有些内容我听不明白，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情感态度和一些端倪。聂明川这么生气，她说的话不像是假的。

我觉得我很可能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这些记忆，聂明川和泽风都知道，甚至我哥哥也知道，唯独于我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