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这跟让他们直接送死有什么分别？（1/2）

家里又来了客人。

真想不到，从上次见到聂明川到现在，短短数日，她不仅被解除了禁闭，还带着承佑跑到我们家来了。

哥哥本来不打算让她进来的，但她非说自己有十万火急且重要的事。

我抱着小黑蛇到中堂来，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聂明川今天穿着深色道袍，脸上依旧未施脂粉，刚落了雪的清瘦脸庞少了几分傲慢。

承佑站在她身后，身上道袍的样式与聂明川的略有不同，腰牌的形式也发生了变化。

聂明川看了一眼我怀里的蛇，眼里突然像有了光，又看了看我，神色暗淡下来。

我摸了摸小蛇的脑袋。不高兴地问道：

“聂明川，你有何事？”

承佑朝我们行了个礼：

“叨扰二位，其实今天师父主要是为了我的事而来——”

“我徒儿承佑，现在正在赤璃镇松月观担任代理掌门。”聂明川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嗯，徒弟升了，你也跟着沾光，提前出来了——所以呢？”哥哥喝了一口茶问道。

“松月观长期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仅有几个云游而来的清修老道，仰仗当地人供奉不多的香火生存。

“上次赤璃镇发现大量祭灵工厂，虽然千玠已经及时处理，但也从中暴露出不少问题，都是些历史遗留问题。

“所以上清派的大掌门决定暂时派人接管松月观——别的道长都抽不开身或者不愿前往，所以——”

“所以派了承佑？”我问。

聂明川点点头。

“其实是承佑自愿的。他是赤璃人。赤璃镇多年来遗留的妖邪问题众多，松月观的几位老道只一心清修，不问俗事。”

“承佑要去处理那些妖邪问题吗？”我看了承佑一眼。

“正是，”承佑点点头，“我前几日刚到达松月观，山下就来了一批小青年，他们听闻我会优先处理赤璃镇的妖邪遗留问题。”

“他们来干什么？”我好奇道。

“他们都是赤璃镇的穷苦孩子——不忍看着赤璃镇继续受妖邪的困扰，自愿加入其中。”承佑继续说。

“承佑虽然承佑法力还行，但是若是加上一些平民中的热血小青年……这跟让他们直接去送死有什么分别？”我诧异道。

“所以我才来找你们——”聂明川说。

“让我们去捉？”

“不是。是想请你们去教。捉妖之事，那些青年完全不愿置身事外。他们的父辈祖辈很多都死在妖邪手中——”

“你们自己怎么不教？”我揉着微微发痛的太阳穴。

“我们门派道规森严，未拜师门不可随意收徒……

“且不说那些青年现在还未入山修道，就是入了山门，清规戒律、三清四御，宝诰敕令，功课日常——承佑都得一件不落地教他们。

“你们知道的，修道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待学成出山，要花费很多时日……而且，此事若是成了，松月观说不定也能慢慢形成气候——”聂明川耐着性子跟我解释。

“那又关我们何事？”哥哥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

“我知道。所以我也并没有指望你们卖我人情，”聂明川微微皱眉，“我是打算花钱请你们教。”

我看了哥哥一眼。此事听起来并无太大风险，而且我不想跟钱过不去。

我们维持日常的吃穿用度，除了家底之外，也就是捉妖挣的辛苦费了。

聂明川虽对我不善，但是她上次为了带众弟子吃饭肯拉下脸来问我开口借钱，还有这次愿意为了徒弟的事亲自跑过来找我们，其实总体上她人并不坏。

“这钱我们挣不了，请回吧。”

哥哥说着，就要起身送客。聂明川拦住他：

“你们真的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是。”哥哥推开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聂明川呆在原地。我走了过去。

“就算我们真的去了，又能教他们什么呢？”

“一些基本功，至少，让他们遇到危险能学会自保。”聂明川又看了看我的蛇。

我不喜欢她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小蛇，抱着蛇转过了身子。

“抛开私人恩怨，我其实可以去。哥哥那边，我会努力说服他，然后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

“那就多谢蒋小姐了！”承佑朝我鞠了个躬。

他们走后，我到哥哥房间找他，他正坐在榻上跟自己下棋。其实哥哥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只是还在为我生聂明川的气。

我坐到他对面，执起黑子陪他下。

小蛇顺着领口钻进我的衣服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哥哥——”

“放。”

“哼，凶我。”我嘟嘟嘴。

“你原谅她了？”

“那倒也不是。不是因为她啦，我只是觉得那些青年要是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