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捉妖师终成妖（1/2）

我连平稳地站着都已无法做到，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双腿像被一股无形的力强行合并在一起，甚至像被用胶水粘起来了一样。怎么用力都打不开。

内心被一种更深的恐惧占据。

我用双手捂住了脸，开始哭。我越发不敢面对，我不敢去想、更不敢再去看自己身上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双腿上的疼痛还在加剧。

痛得我在地上胡乱挣扎。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是桌椅、衣桁等物品倒下的声音。

“杳杳——杳杳你怎么了？”门外传来哥哥焦急的呼唤声和敲门声。

“哥哥……我好痛……”我多次把手撑在地上，努力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我还是失败了。我不知道我的腿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我现在完全使不上劲，就像失去了骨头一般。

哥哥等不及，撞开了我房间门。

……

他看到了我屋内的一片狼藉，和地上的我。

他呆立在原地。然后迅速进屋，关上了门。

但是门锁刚刚被他撞坏了，无法关紧。

他从地上将我抱起，抱在怀里。伸出一只手严严捂住我的眼睛。

“杳杳别怕，没事了……”

“哥哥——哥哥我好难受，我不要怀孕了……”我被捂得不舒服，什么都看不到，用力掰开他了的手。

我的目光无意落到了地上。只一瞬，又立刻移开了。

我看到一条黑色的蛇尾。

似乎，是我的蛇尾。

我抬起眼睛看他。

“哥哥……”

他又捂住了我的眼睛。

“哥哥……”我继续叫他。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打在他的手心。

“哥哥，那是什么……”我声音都在抖。我想伸手去摸，手腕立刻被哥哥的另一只手抓住。

“杳杳，杳杳对不起……”他也在抖，他的身体在抖，手也在抖。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哥哥？”我心里无比恐惧。

“是哥哥没有照顾好你——”

“吱呀”一声。

房门洞开。

我再次掰开哥哥的手，抬起头来，看到了逆着月光站在门口的承佑。

他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哥哥没有说话，承佑也没有说话。

只有我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承佑脱力般的后退了两步。

“蒋杳杳，”他艰难地开口，“你是？”

“我……我是什么？”我眼神空洞地看看他，又看看哥哥，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我现在只想回家，“哥哥……哥哥我好害怕，我们回家吧。”

“好。哥哥带你回家。”

哥哥抱起我，往门外走去。

承佑犹豫了片刻，拔出了剑，拦住我们的去路。。

“承佑，你这是做什么？”哥哥冷冷地说。

承佑走到我们面前，注视着我，缓缓开口。

“人首蛇身的少女，玄一的后人，是不是她？”

“不是，”哥哥坚定地回答，“她是我妹妹，我亲妹妹。”

“蒋云策，她现在浑身上下哪一点像个人？”他举起剑指着我。

“我说了，她是我亲妹妹。不是什么玄一的后人。你别看到个人首蛇身的人就发神经，千玠还人首蛇身呢。”哥哥不耐烦地用手挡开了他的剑说道。

“因为我们都知道千玠是什么人。可是她——蒋云策，我说过，我们每一个赤璃人都对那个预言深信不疑，而现在，那唯一的变数也出现了。”

“你如何能确定这唯一的变数是我妹妹？证据呢？就凭这一条蛇尾？”哥哥挑起眉看着他。

“既然有这个可能性，我就不能放她走。我要对赤璃的子民负责——”承佑说。

“我不管什么子民不子民的，什么破预言也与我无关。我只想保护我妹妹。我只知道，你现在想伤害她——伤害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

“我并不想伤害蒋小姐，但是……”

“去你的预言。让开。”

“蒋云策——”

“别挡路。”哥哥无视他的阻拦，抱着我继续往前走。

长长的蛇尾拖到地上。

承佑举起剑，又放下。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的背影。

“就算你们走得出这松月观，也走不出赤璃镇。赤璃的子民不会放她走的。”

“他们拦得住我？”

哥哥头也不回地，抱着我下了山。

承佑没追来，我们的两匹马倒是跟了上来。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骑得了马的。

腿上……嗯，尾巴上的疼痛感减轻了很多，身上的灼热感也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