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umn：嘴硬的像鸭子,嘎嘎嘎！（1/1）

晚上，蔡东带着愉快的心情下班。

刚才柳文哥给他发消息，说让他早点回来，有好吃的。

他期待的不是好吃的，而是未来，

——是舒适没有烦恼的生活。

下班后不是担心家里的事，也不是工作的事，只是烦恼要吃什么，玩什么游戏。

他一路脚步轻快。

把鞋子一脱，进门就问：“哥，是什么好吃的啊？”

一回来就问吃的，柳文就知道蔡东还是小孩心性。

柳文从厨房把自己做的蟹酱拌饭端到餐桌上，他拍了拍手，把手指粘的水擦到围裙上，“是我妈妈早上带来的杏脯和蛋糕。”

“巧克力蛋糕，吃吗？”

“吃！”

柳文抿唇笑，“先洗手吃饭吧。”

蔡东去卫生间洗手，路过茶几看到了蛋糕的生日牌，才发现今天是柳文的生日。

“哥，今天你生日啊？”卫生间实在隔音，外加水龙头在流水，柳文没太听清。

“啊？你说什么，刚才没听清？”

蔡东放开嗓子，“没事。”

之后，柳文也没在意，朝茶几瞟了眼，发现自己的生日牌还没收，又瞄了眼卫生间。

蔡东应该没看到…

柳文小心地把生日牌收起，放到了主卧的床头柜里。

出来的时候，站在卫生间门口，问：“还没洗完吗？这么慢。”

蔡东把双手举在脸的两侧，手被白色泡沫包裹，他嘻嘻的笑，“哥，我要好好洗手，把指甲缝儿里的油洗干净。”

“行。”柳文无奈，真不知道以前那个抽烟，不理人，拽的二五八万的人哪去了。

也没过多久，蔡东就从卫生间出来，但他不是到饭桌上，而是去了茶几。

“哥，这个巧克力蛋糕看起来好好吃。”

柳文心道：还好把生日牌收起来了，不然，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灾难事故。

他起身，把蔡东拉到餐桌上，“要先吃饭，才能吃蛋糕。”

柳文以为蔡东会不答应，没想到答应的比谁都快。

“好。”蔡东拿起筷子，搅拌碗里米饭，“哥说什么我都听。”他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笑意。

是让人不容忽视的快乐。

柳文咳了一声，几乎是气音，“也不用什么都听…”他自己也会有迷茫的时候。

“哥说什么？”

柳文摇头，蔡东拿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的米饭，全塞进嘴里。

柳文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慢点吃…”

蔡东饱满的脸硬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好…次…”

柳文捂住嘴，怕自己的笑漏出来，让蔡东以为自己在嘲笑他。

但…真的…

好好笑…

“哈哈哈。”还是没忍住。

蔡东嚼完嘴里的饭也开始笑。

不知为何，看着柳文笑，他也想笑。

或许，笑容是可以感染到周围人的。

饭后，蔡东和柳文一起收拾的餐桌，但是蔡东洗的碗。

柳文在客厅问：“蔡东洗完出来吃蛋糕。”

“好。”蔡东加快手里动作，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飞奔去客厅了。

……

“给你。”柳文把刚给蔡东切好的蛋糕推到蔡东面前。

蔡东没吃过生日蛋糕。

他没吃过自己的，他也没吃过别人的生日蛋糕。

虽然哥没和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

小时候，一到蔡语的生日，李晓云就带着蔡语出去吃，根本不理会他。

“尝尝吧，这是徐阿姨做的，她是我妈妈的朋友，我从小就是吃徐阿姨做的蛋糕长大的。”

“嗯。”蔡东用叉子挑起一块吃，奶油绵密，蛋糕胚松软，蓝莓酱香甜。

真的好吃。

然后蔡东眼睛又红了。

柳文看到，给他递纸。

什么时候蔡东变得这么感伤，唉，吃个蛋糕而已。

蔡东偏过头，拒绝柳文的纸，声音沉沉的，“是好吃的想哭，不是我想哭…”

这句话更像是强装坚强。

“好好好，我收回可以吧。”

“对，我就是没哭，为什么要用纸。”

嘴硬的像鸭子。

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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