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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我豁出去了。”

沈宁暄服软了：“就这一回，姑奶奶，求求了……”

看着月桃有些动容，沈宁暄又是一顿软磨硬泡。

“可是主子，万一被发现……”

“不会的，你放心吧！”

还没等月桃再次开口，沈宁暄一脚蹬着石头三两下就翻过了墙头。

拍了拍手。

小时候经常瞒着父亲偷偷出去玩儿，也是翻墙头，从没被抓到过。

这点儿高度，还真难不倒我！

出了宫，心情一下子爽朗多了。

戴上早已准备好的只露出上半张脸的面纱，迈着明快的步子朝市集走去。

乞巧节之夜，街上尽数花灯和女眷饰品。灯市如昼。千盏花灯如颗颗明珠闪着华光，把这暗色的夜映得十分明亮。

集市两边是各式的茶楼、酒肆、作坊。孩童嬉闹声、管弦竹乐声、贩浆走卒叫卖声与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交织，一片繁盛的景象。

在集市上闲逛着，看商贩吹着糖人儿，小贩儿吆喝着卖糖葫芦，闻到小摊上弥漫的肉包子香气。

这是沈宁暄自入宫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自由和开心。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繁闹的市集中，唯有少女的笑靥在灯火萤萤中恍若瑰玉，星眸好似敛进了尘世间所有的繁华。

是呀，过去的那个小姑娘，每天都很开心，无忧无虑。

突然又想到现在的处境，一时有些恍惚了。同样站在这样的场景中，她现在好像只能努力凭借着过去的回忆寻得一些欢乐。

人头攒动中，猝不及防地和一双熟悉的眸相撞。

心头一惊。

周景策！

……

宫内。

苏煜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做好的兔子花灯，轻快地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满是欣喜。

未央宫的宫女太监们一见皇上来了，俱惊恐。

月桃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奴婢……”

“免礼！”

还未等月桃行完礼，苏煜就手一挥，目光紧紧锁着殿门的方向。

他现在只想快点儿见到他的然然。

迈着轻快的步子大步朝殿门走去。

月桃即刻跑到苏煜面前，慌忙道：“皇上！主子已经歇息了。”

“这么早？可是屋内还亮着光呢！”什么也顾不得，准备推开殿门。

“皇上！主子她……”月桃大声喊道。

苏煜即刻察觉到不对劲儿，眉头一皱。

一把推开殿门。

“然然——”

“然然？”

无人应答。

掀开寝帐，榻上空无一人。

“啪嗒”！兔子灯掉落在地。

心头一紧，神色凌厉，低声道：“沈才人呢？”

“主子她……”月桃支支吾吾，吓得浑身颤抖。

“还想要你的舌头就快说！”

“主子她偷偷出宫去看灯市了！”月桃一急之下大喊。

苏煜心头一惊，神色错愕。

“她一个人吗？”

“是……”

来不及多想，疾步跑了出去。只剩下殿内惊魂未定的宫人们。

……

灯市上。

沈宁暄暗暗祈求周景策千万不要认出自已。

对了，自已戴着面纱呢，他应是认不出吧。

可周景策望向这边的神色分明是几分惊愕。

她快速转身，刚走几步。

“宁暄？”

身后传来周景策温润的声音，几分讶然。

沈宁暄着实无奈，敛了眸，终是转了身。莞尔道：“周将军也来逛灯市啊。”

周景策神色几分黯淡：“宁暄，你是不是很不想见到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周景策走近了几步，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罢了，宁暄。是我冒失了。”

“糖葫芦喽！糖葫芦！”一商贩吆喝着走近。

周景策望着红灿灿的糖葫芦，笑道：“宁暄，你想吃糖葫芦吗？”

“周将军，这不合规矩。”

周景策愣了几秒。他眸沉了沉：“恕我不知，你们口中的规矩，与宫外到底是怎样的不同。”

沈宁暄被他这么一问惊住了。

“宁暄，我知道，你定不会告诉我你进宫的缘由……可自你进宫后，你便一次次疏离我……我们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吗？”

沈宁暄又惊又愣。周景策怎么说也是君子风范，怎今日这番话，倒是违背了伦理常情了。

她不止一次提醒过他，两人之间的身份之别。他却总是对此毫不避讳。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宫外。

“周景策，你觉得可能吗？”他们之间真的隔了太多。

“有何不可能？”

她神色空了半晌。“周景策，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宁暄，我真的不在乎你我之间的身份有别，也不惧世俗流言……我们……”

“周将军！”沈宁暄即刻打断了周景策的话，“……请你清醒点。”

周景策怔了一下，神色错愕。

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