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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点点晕染，连同着叶尾欲滴的露水，仿佛都在沉溺地昏睡。每一幕，都是难言的靡艳。

第36章 以牙还牙

清新明媚的早晨，凉风微拂，晶莹的露珠点散在草丛间，在第一缕晨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

幔帐内的寝榻上。

苏煜侧躺着，撑着手肘，闪着柔光的眸子温温地看着身旁静静睡着的沈宁暄。

昏睡的人鬓发散乱，雪肌上绽着点点红梅，额上香汗涔涔。总是这般惹人怜爱。

他伏下身，唇轻轻地厮磨着她的耳垂，贪婪地吸取着她脖间的香气。

沈宁暄还未睁开眼，不觉嘀哝：“痒……”

苏煜看着怀中小猫儿一样乖乖的她，觉得越发可爱。忍不住凑上去在她粉色的脸蛋上嘬了几口。

沈宁暄黛眉微颤：“不要了……”她浑身酸疼，意识模糊。

“不要什么？”苏煜总是忍不住逗她。

“嗯……”沈宁暄翻了个身，又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了。

苏煜轻笑，满心爱恋地给她掖好被子。

一袭玄衣曳地，缓缓推开殿门。

“查清楚了吗？”低沉冰冷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静谧。

“回禀皇上，根据调查，昨晚的浴池中被人下了春粉。”保宁弯腰道。

“何人所做？”

“挨个儿调查了，是一个宫女。也是嘴硬，死活不承认身后为何人指使。”

苏煜脑中浮现昨晚应采女举动的场景。

“公公以为，会是何人指使？”

保宁想起昨晚收了应采女一锭银子，听到皇上的质问，心里虚得很。

“老奴……不敢妄加揣测。”

静了几秒。

“继续盘问，直到她说出为止。”

惜华苑。

应瑾儿焦虑难安。

“怎么办啊，万一皇上查出来了怎么办啊。”

她又注意到一旁的卉如，火气瞬间上来，狠狠揪着她的耳朵：“你个死丫头，都怪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现在到好了，计划不成，我现在还是自身难保！”

卉如被疼出了泪：“主子……既然我们以那宫女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她定不会……不会招供……”

应瑾儿终于松了手：“就怕万一！”她睨了一眼抽抽泣泣的卉如：“你哭什么啊！本宫还没哭！”

耳朵灼热地疼，卉如止不住泪，她慌张地用袖子抹了又抹。

应瑾儿看着她那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大声怒道：“一群不中用的蠢货！本宫要是出事了，你们都得死！”

卉如眼看应瑾儿越来越疯狂，害怕道：“娘娘，死人……不会说话。”

应瑾儿眸中一闪。

对，死人不会说话。

……

未央宫。

沈宁暄闲坐在案前翻着书。

正待拿起桌角的茶杯。

“嘶”！

手指被什么划了一下。

她看着汩汩冒出的鲜血，又看看桌角不知何时放的一盆绿植，有些怔然。

望着眼前绿植细长的叶上残留的几滴血，感到些许奇怪。

“月桃——”

“这盆绿植是何时放的？”

“这是昨日巧兰从内务府领的。”

“宫中怎会把如此锋利叶子的绿植养在屋内。”沈宁暄有些怀疑。

“主子若是不喜欢，奴婢这就拿走。”

“一盆绿植而已，不要放在案上就行了。”

月桃即刻把绿植放在了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沈宁暄也没有多想，又继续翻起了手中的书。

直到手上的伤口越来越痛。

她仔细端详着手指，刚刚还在冒鲜血的地方现在已经隐隐发黑。

她目光落到角落上的绿植，走近，闻了闻。

一种清凉微苦的气味。

以自已过去在御药房的经验，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把徐太医请来。”

……

徐太医检查了手指的伤口，神色霎时一震。

“娘娘，您的伤口已经浸了微量兰毒。娘娘可是被菁叶兰割伤？”

沈宁暄眼神望向角落的绿植：“太医所说的可是那盆绿植？”

徐太医顺着沈宁暄的目光望去，墙角是一盆披针形暗绿色叶子的植物。

“那就不错了，娘娘。那绿植便是菁叶兰，叶散发兰毒。中了兰毒无大碍，但若是同时吸入菁兰香便是不得了了。”

“会如何？”

“轻则全身发痒，重则毁容。”

“不瞒娘娘，老臣刚刚进来时，便闻见了菁兰香的气味。”

沈宁暄呼吸一滞：“月桃，屋里怎会有菁兰香？”

月桃即刻打开香薰盒：“主子，香薰被人换过了。”

“是谁？”

“回禀主子，昨天奴婢只见巧兰打扫过您的屋子。”

“巧兰……这盘菁兰也是她昨日拿的……”

“太医，主子现在有没有受到影响啊？”月桃有些着急。

“娘娘吸入兰毒时长较短，只需让老臣开几副方子便好。不过，还是要把这菁叶兰移走，香薰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