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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发觉自已的衣袖还被他拉着，沈宁暄忙收了手。

“……谢谢你啊……”

周景策目光温和，嘴角挂着笑意：“鹅卵石路滑，娘娘当心。”

空气一时有些尴尬。

“周将军怎会在这里？”沈宁暄率先打破了骇人的寂静。

“朕请周将军过来商讨要事！”身后突然传来苏煜阴沉的声音。

沈宁暄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

见是苏煜，沈宁暄把自已要来干什么都忘了，即刻变了脸色。

苏煜看她脸变得那么快，脸上更阴沉了。

他从刚进御花园开始就已经把一切尽收眼底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他额角发疼。

沈然，几日不愿见朕，今天一出来倒是和周将军聊得高兴啊。

清润的声音响起：“臣拜见皇上。”周景策拱手一礼。

苏煜阴郁地看了周景策一眼，径直走向一旁的亭子，坐在了石凳上。

沈宁暄感觉自已再呆在这儿就不合适了。

“周将军与皇上有要事商讨，那本宫就不打扰了。”

亭里的苏煜看着沈宁暄对着周景策笑盈盈的表情，手中的杯盏都快捏碎了。

沈然，见到他你就这么开心吗？

……

“主子，那可是曲姑娘？”月桃指着不远处的白影道。

曲清瑶正立在湖边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怕是来找皇上的吧。奴婢听说她三天两头地往翊坤宫跑，也不看看到底谁是正主！”月桃愤愤地。

像是在专门等她一般，曲清瑶款款转过身。

“给皇后娘娘请安。”只是口头礼道，并不躬身。

“这样好的天气，倒让人心情大好，您说对吗？皇后娘娘。”她的神情让人难以琢磨。

沈宁暄本不想理她，她倒是这样先搭起话来了。

“曲姑娘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曲清瑶嘴角微弯：“承蒙皇上的照顾，好多了。”

“……我这儿近来得了些上好的补品，到时托人给曲姑娘送去。”

“不必了，皇上也托人送了不少补品，就不劳烦娘娘了。”

曲清瑶浅笑的神情里是藏不住的得意，沈宁暄心里白了一眼。

曲清瑶转过身，面对着寒气逼人的湖，缓缓开口：“皇后娘娘，你说，这湖那么冰冷，若是人掉了下去，会怎样啊？”

沈宁暄一个寒战，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即刻后退几步。

“那自然是……”

还未等自已说完，曲清瑶便又缓缓转过身，走近。

拉住自已的手，笑着，一步步后退。

眸光往自已身后一扫。

对着沈宁暄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扑通！”

自已跳入了湖中。

沈宁暄一时有些懵，惊得嘴巴不由得张大。

“救命啊！”

曲清瑶在湖中挣扎着大喊。

“皇上！曲姑娘落水了！”身后传来几个宫女的惊喊声。

此时的苏煜怔怔地望着眼前一幕，脑中不断回想着刚刚的画面。

扫视四周，没有太监，只有雪地里两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宫女。

片刻的迟疑。

叹了口气，还是疾步走到岸边。

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沈宁暄一眼。

那种眼神，是难以置信，是极度的惊愕与纠结。

“救……救命……”

曲清瑶呼喊声越来越小，水已经浸到了脖颈处，眼看就要没到面部。

苏煜眉头一皱，解下了披在衣外的大氅。

“扑通”一声，跳入了湖中。

拽着曲清瑶上了岸。

两人全身尽数湿透。

“扶好曲姑娘！”苏煜向宫女示意了一下，两个宫女即刻上前接住。

苏煜并不看曲清瑶，而是紧盯着沈宁暄。

沈宁暄永远也不会忘，那种眼神，是刺骨的寒意，比这样的寒冬，还要冰冷。

她吼中噎住了，与苏煜目光相接，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曲清瑶一脸柔弱，颤抖着声音说道：“皇后娘娘不是故意的，皇上不要怪罪皇后娘娘。咳……咳咳……”

“我没有！是她自已！”

沈宁暄说到这里，突然止住。

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他看着自已的眼神已是不信任与讶然。

多么的无力。

“皇上，不是我们娘娘！”月桃已经是哭哑着嗓音。

苏煜瞳孔发颤，薄唇翁动几许，有些迟疑的声音响起：“然然，是这样吗？你……是不是要说什么……”

沈宁暄冷笑一声：“无话可说。”

苏煜望着她冰冷的面容，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他哑笑，却是十足的苦涩。“好……来人，将曲姑娘送回水音阁。”

一旁的曲清瑶面色黯淡一瞬，即刻又恢复了诡异的神色，朝着沈宁暄的方向微笑一刹，被宫女扶着朝一方走去。

苏煜紧紧凝视着沈宁暄，不发一言。

她也不说话，眼神中颇有怨恨的意味。

她的眸着实刺痛了他的眼，苏煜僵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