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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纤薄的肩头，雪肌上挂着点点水珠，莹白的双臂环在浴桶边缘。

紧闭着双眼，面上微红，红唇随着呼吸无意识地微微翁合。

说不出的靡艳。

他不觉喉结翻滚。

这都能睡着？

捞起水中的沈宁暄，扯下屏风上的衣纱覆上她的身体，又仔细替她擦干了湿发。

欲怀抱着向榻上走去，眼角不经意的一瞥，让他的步子定住了。

空出一只手，拾起案上的纸条。

一字一字，看得他瞳孔发颤。

剧烈无名的情绪瞬间涌起。

望着怀中之人恬静的睡颜，紧攥着纸条的手不禁用力。

……

翌日。

窗外的阳光划开了幔帐的一角，在沈宁暄莹白的臂上晕出好看的光泽。

下意识用手抵住被阳光刺得有些疼的眼皮，缓缓睁开。

意识回笼。

记忆中自已好像在浴桶中睡着了。

注意到自已被穿好的寝衣，沈宁暄瞬间红了脸。

即刻坐起身。

思索间，一修长的手指挑开了幔帐。

苏煜正立在榻前好整以暇看着自已。

沈宁暄望着他不动神色的眸，吞吞吐吐：“昨夜……是你替我换的衣服吗？”她手紧攥着被角，覆在胸前，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苏煜语气倒是淡淡：“是啊，如何？”

她脸更红了，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不直接叫醒我呢？怎么能……”

苏煜眉峰微耸：“是我替你穿得不对吗？”

沈宁暄闭了闭眼。罢了，算他好心吧。

苏煜突然俯下身。

沈宁暄见状，即刻用一只脚抵住他的前胸，慌张道：“你、你干什么？”

苏煜见状，饶有兴趣地继续向前倾去。

她紧紧抵住苏煜的腿不觉向前蜷缩。

“你……停下！”

见眼前人一脸慌乱的样子，苏煜噗嗤笑出声，随即侧身拿过枕下的束发帛带。

在她面前晃了晃：“朕干什么，你都想知悉？”

沈宁暄见状，一脸羞愧地低下头。

苏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指轻轻划过她莹白的小腿，凑得更近。

阴恻恻地哑声道：“否则，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沈宁暄一惊，即刻用手将苏煜的脸别过去。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苏煜又别回头，皱着眉，认真道：“还需我替你换吗？”

“……不用！”一脚把苏煜向帐外抵去。

与此同时，听到被下某处是那个熟悉的清脆声。

沈宁暄心头一颤。

即刻掀开被褥。

眼前一幕足以让她的呼吸再次滞住。

另一只脚腕上俨然是那只金环，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金光。

她愣住了。

好一会儿，弱弱的声音颤抖着响起。

“苏煜……你……这是何意？”

一道纱帘之隔外，他只是这样定着，眸微垂，并不答话。

“苏煜，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她的语调开始有一些哭腔了。

苏煜望着榻上之人凄然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疼。

沉默了良久。

“然然，听话，好吗？”是他温柔的低哑声。

沈宁暄抬眸，酝酿了许久的泪终于掉落。

她死死地瞪着面前之人，发了疯般地突然大喊：“不好！”打破了此前颇有些暧昧氛围。

“你放开我！”她猛然起身，死死抓住眼前之人的衣襟。

双眸对视，她绝望的泪眼此刻正直直刺进他心里。

“然然……”

“啪！”她扬手在他面上重重甩了一巴掌。

苏煜有些错愕，微微偏头，愣住了。

“放、开、我！”她狠狠抓住他的臂膀，任由指甲隔着单薄的衣物深深陷入他的皮肉，甲缝中已溢满血迹。

他眸光微动，抬手覆上她的头轻抚：“听话……只有这样，你才能一直在我身边……”

“你太自私了……我不该相信你的……”

他摇着头，语调发抖，“然然，我害怕……我害怕你离开我……真的害怕……”

她紧抓着他衣襟的手逐渐松了下去，眸中只剩空洞与绝望。

半晌。

她终于又枯哑着嗓子开口：“苏煜，你杀了我吧。”

苏煜心脏猝然滞了一拍，他泛红的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他抱住她，欲揉进骨子里，呢喃着：“我不会让你死，你会一直在我怀里……”

可是现在，真的比死还痛苦。

沈宁暄神色渐空，一点点的失望，逐渐化为灰烬。

她木然地任由他抱着，像是涸干了泪，不再哭闹，也不再反抗。

第75章 你只是他的玩物

今天的日光竟如此热烈，刺得榻上的人不觉定住了手中的动作。

沈宁暄愣愣地盯着手中的银钗，脑中空空。

若是死在这样好的日子，有点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