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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戏！曲清瑶！你知道自已在干什么吗！”

曲清瑶好似听不到苏煜的话，仍是疯魔般自言自语：“是啊，你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沈然，连一分余光都不愿给我……”

“苏煜，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吗？我是瑶瑶啊……”她仍是自言自语喃喃着。

苏煜看着眼前无可救药之人，眸底似覆了一层冰霜，让人心生寒意。

曲清瑶突然抬眸对着苏煜，冷笑一声：“我为了能够见到你，不惜一次次伤害自已，可你呢？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你把我当什么啊！”难以形容的疯狂嘶厉。

“够了！曲清瑶！你听清楚，我对你，只是愧疚，并没有其它。我一次次拒绝你，你却一次次自轻自贱，始终不肯回头！怪不了他人！”苏煜厉声难掩怒意。

曲清瑶听着，面上的表情逐渐僵硬。

半晌，才露出凄凉又似笑非笑的神色：“苏煜，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不念及一点旧情？”

苏煜看着眼前痴疯的人，不想再说一句话。

说到旧情，他曾感激曲清瑶在自已灰暗的时光中给予了自已一束光，让他在冰冷窒息的环境中感到一丝温暖。他承认，还是宸王时的他，对曲清瑶有过好感，但也只是到此了。

直到遇到了沈然，他才明白，什么是对一个人真正的喜欢，甚至是爱。那种只想与一个人走完一生的强烈渴求，只是因为他的然然。

他承认，对沈然的兴起，是因为她让他想起了死去的曲清瑶。但是，在与她一天天的靠近中，他才发现，沈然只是沈然。

他的然然，总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柔软，甘愿用一切，乃至性命去保护……他的然然，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也承认，他为曲清瑶自缢而亡感到悲痛与愧疚，曾把她的画像挂在屋内，睹物思人。

那日田猎场，见到她还活着的那一刻，一种复杂的情感瞬间涌上心头。是极度的愧疚与惊愕。

他已经害了她一回，不想再害她第二回，便即刻将她带回宫中养伤。

他只是想求得她的原谅，原谅自已对她的伤害，并不想过其它的什么。

说到底，他对曲清瑶，也只剩愧疚了。

“苏煜！你眼里，为什么只有沈然那个贱人！”曲清瑶突然瞪着眼睛大喊。

苏煜额间瞬间青筋暴起，猛然上前，死死掐住曲清瑶的脖子，眸中已是剧烈燃烧着的火焰：“你住嘴！”

曲清瑶半眯着眼，面上是未干的泪痕。仍是扯出笑来：“怎么，你在为她生气？”

苏煜狠狠盯着眼前之人，抑住了掐死她的冲动，猛然松手，一把将她推开。

“滚！”

曲清瑶几步踉跄，朝后退去。

她缓缓抬起头，森然地朝苏煜笑着：“我为了你，不顾性命地伤害自已。可你呢？怎么就是这么一推，都能够那么毫不犹豫？”

她说罢，缓缓拉下肩头的衣物，露出那个伤疤。

“苏煜，这个疤，是我为了见你，强忍着痛苦，不惜毁了自已的肌肤而烙下的痕迹，你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心疼？”

苏煜望着那个令人惊心动魄的伤疤，瞳孔颤抖。

“你一直……都在骗我？”

巨大的冲击使他忘记了呼吸，头脑中有如惊雷炸开。

他未曾想到，曲清瑶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他浑身颤抖，极度震惊。

“那又如何？我这样，都只是为了见你啊……你不感动吗……”

“你个疯子！”苏煜大吼一声，步子不稳地朝后退去。

“疯子又如何！苏煜，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啊！”

曲清瑶神志不清地大喊。下一秒，疾步冲到苏煜面前，紧紧抓着苏煜的前襟，痴魔地哭诉着：“苏煜，你的这颗心，对我，为何就这样冰冷？”

“滚开！”

苏煜扯开曲清瑶紧抓着自已的手，将她推倒在地。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你的自我作践。曲清瑶，我不欠你的。”苏煜冷冷地说罢，转过身。

只此一刹，一支利箭飞梭而来，穿过他的耳边，疾速往身后飞去。

“唔……”

苏煜与凌肃同时惊愕地转过身，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一幕。

曲清瑶身体直直刺入一支利箭，此刻正神情痛苦地紧捂着腹部，口吐鲜血。

她浑身颤抖，口中还是嗫嚅：“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下一秒，直直朝后倒了下去。

凌肃即刻上前，探了探曲清瑶的鼻息，终是朝着苏煜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煜瞳孔发颤，一种强烈的直觉，危险欲来临。

第95章 破雾

一声尖厉再一次划破了浓雾，利箭射在苏煜脚边的空地上。

苏煜和凌肃即刻抽出随身佩戴的剑，二人背对着对方旋绕着观察四周。

又是几发利箭，所幸都被两人灵敏地躲开。

“是谁！出来！”苏煜朝着四周的浓雾大喊。

头顶的树枝开始簌簌摇晃，几片针叶顺势而下。

“小心！”凌肃一声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