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垃圾,你也配？（1/2）

四夫人因为教子无方，被罚后半辈子青灯古佛，为申为道赎罪，而申为道也被勒令不许再出府。

毕竟是王爷的儿子，而且年纪还小，总不能要求用命抵命。

林父拒绝了王府开出的赔偿，憋着一口气准备去皇城告御状。

苟启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是不致命的毒药，林庄为什么会死呢？

带着疑问，苟启用了两颗一品丸，找地府接人的鬼差一打听才知道，林庄生前有喘疾，只要情绪一激动，就会喘不上来气。

少了使绊子的，申献在学堂的日子轻松了许多。

转眼到了腊月，年关将至，按照以往的规矩，在大年三十这天，一家人要齐聚一堂，一起吃顿年夜饭。

往年申献都是和刘嬷嬷一起过的，今年，破天荒的，老夫人发话让申献也参加。

“小垃圾，你也配？”

申为道堵在去往宴厅的必经之路上，对着申献冷嘲热讽。

申为道自从毒药事件之后，为人低调了许多，但对申献的恨意也愈发重了。

“老夫人让我去的，你有意见？”申献反呛。

申为道气急了，却又奈何不得，猛地往一旁的树上踢，随后又捂着脚呼痛。

众人前前后后来到宴厅，轻车熟路找到自己的位置。

申献看了一圈，没有多余的椅子，只能一个人站在后面。

老夫人和王爷还没到，在场的几人互相聊着自己的事，仿佛看不见申献。

“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动吧。”

老夫人落了座，看到桌旁站着一人，还以为是小厮，刚想发火，仔细一瞧诧异道：“献儿啊，怎么不坐？”

“哟，瞧我这脑子，献儿是第一次参加年宴，我这老糊涂忘了吩咐添张凳子。”

老夫人唤人加了张凳子，申献这才落座。

看着这一大家子人，老夫人略带遗憾地说：“只可惜老二在皇城抽不开身，好几年没见他了。”

老夫人指的是二夫人的儿子，申为全，是宫中皇子的伴读，不常回家。

“不提他了，咱们吃，来小莲，给大家分菜。”

燕王府一大家子人，坐的桌子也大，如果没有人帮忙，根本吃不到离得远的菜。

老夫人吩咐下人给大家分菜，申献排在最后一个，只分到鱼尾、虾头、鸡爪等边角料，只够嗦个味儿。

申为道看到申献盘里的东西，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在说：“看吧，你只配吃垃圾。”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吧，小莲，把甜汤端来。”

老夫人眼里掩不住的笑意，“我专门托人从皇城请的厨子，这道桂花酒酿是宫廷御菜，今天你们可有口福了。”

桂花酒酿？

申献和申为道皆一愣，想起了不甚美妙的回忆。

每人一碗，端至面前，不想喝也得喝。

申为道一饮而尽，面色古怪地放下碗，正想着这甜汤怎么有点苦，喉头一热，喷出一口血来。

“道儿！道儿！这是怎么了？”

四夫人慌张地用手帕擦着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申为道面色惨白，刚吃过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老夫人吓得不轻，赶紧吩咐人叫大夫。

在大夫赶来的一刻钟里，申为道又不停地开始吐血。

大夫人扶着老夫人躲在远处，二夫人直勾勾盯着申献不知在想什么。

申为安和申为通把吐血的人搬到屋内榻上，焦急地等着大夫。

申献站在桌前没动，脑海里回想起那天林庄的样子，内心的血液仿佛沸腾。

是她，她在为我报仇！

四夫人哭得险些断气，突然想起什么，忙唤丫鬟剪水过来。

“快！去西厢房，把我的药箱拿来！快去！”

四夫人是南疆人，家中世代行医，所以她的嫁妆中有一大部分都是药材。

剪水急忙跑回院中，打开西厢房的门，当场愣住。

空的！

整个房间都是空的！

“四夫人，不好了！房间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剪水一边跑一边喊，惊得申为道连着呕了好几口血。

四夫人惊愕地瞪着眼，“什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西、西厢房的东西都不见了，您的嫁妆全被偷了！”剪水急得险些要哭。

“药箱不能丢！快去找！快找药箱！”

四夫人命剪水回去找，自己则抱着申为道嚎啕大哭。

“我苦命的儿啊！”

申通海受不了这尖利的嚎叫，抓起四夫人问：“他这是怎么了？中毒了？”

四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怪我！都怪我啊！我就不该把那毒药带来，我就不该嫁进王府！”

“哈哈哈哈哈......”

这边申为道呕着血，四夫人哭成一滩，二夫人像是想起什么笑话似的，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