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的掌心（1/2）

“你喜欢这种款式的项链吗？”江湛问得很认真。

“嗯，挺喜欢的。”舒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周子裕和她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对她的偏好和喜欢还是拿捏得很准确，送得许多礼物都很合她心意。

江湛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舒颜也没多想，上学的时候，她是不会戴任何饰品的，也就是放假出去玩，才偶尔拿出来戴一下。

假期的后面几天，都是四个人一起在图书馆过的。

舒颜尤其辛苦，白天在图书馆复习，回家又要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练琴，每晚洗过澡躺下就能睡着。

尽管这样，她还是没忘记每天复习物理的知识点。同样的，在她的督促下，江湛每天也都在暗示做积累，以及背课内那些以往他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古诗文。

假期结束，还要再上一天学。当晚布置考场，提前一节课放掉了晚自习，以迎接第二天的考试。

难得舒颜和大家一起放学，她仔细地收拾好书包。

对于明天的考试，忐忑又期待。

刚好轮到他们这一组值日，等着班级同学离开，四人飞速地搬动着桌椅，很快就按照要求布置好了考场。

刘茉和蒋志豪整理扫完了地，拎着拉架下楼，直接放学。

舒颜收拾了下，拧干了抹布，又重新将黑板也擦了一遍，站在讲台上转身，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想象着明天这里坐满了人，深吸了口气。

“怎么？紧张了？”江湛脱完了地，看着她站在讲台上，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拎着拖把，走到她身边。

舒颜没否认，点点头，“有点。”

“没什么好紧张的，你复习得很好。”江湛看着她，口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眸光闪亮，说得笃定。

“真的吗？”舒颜捏着衣角，背僵得笔直，并不是很自信。

脑子里的物理公式混作一团，数学今晚看得重点题型好像也有些模糊了，她不敢深深回想，生怕越想越慌。

“真的。”江湛肯定，也跟随她的目光看向桌椅摆放整齐的教室，沉思了半刻，说得满不在乎的样子，“相信自己，才能发挥出真实的水平，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呗！这次不行，下次再来！”

他难得这么一本正经，舒颜一时不适应，看着他挺拔笔直的校服背影，抿了下嘴，认真思考他说的话。

江湛抽回目光，没等舒颜回应。将手里的拖把放回墙角原位，大步流星地走回他们的座位，把两人的书包一起带到讲台上。

她送给他的那只兔朱迪的挂件紧挨着他的书包，仰面躺在讲台的桌子上，被头顶的白炽灯照亮，笑得肆意妄为。

江湛一把拿起，将书包单肩背上，站在教室门口，手挨着灯的开关，又招呼了一遍。

“走了！回家了！”

“来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行着放学，以往舒颜走得早，而且每次都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练琴，也没好好留心过。

夜色浓重，秋天的晚风又凉又涩，他们一路从教学楼出来，横穿过操场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回头看去，能看见楼顶环翠中学明亮的四个大字，整栋楼灯火通明，窗口里是仍在奋笔疾书的高三学生。

“高三，应该会很累很累吧。”舒颜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她不知道，等她高三，不知道是已经在去艺考的路上，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喜欢方向。

“但也就一年而已，再累的日子，也总会过去的。”江湛看着操场另一边的教学楼，回答着舒颜的话。

舒颜认可地点点头。

确实没必要为没到来的日子而先忧愁，她抽回目光，微微仰着头，看向江湛，也像模像样地嘱咐了一句：“明天好好考！”

“知道！”

江湛应声，转头时余光扫见有飘落的尘埃正朝着舒颜头顶掉落。他没多想，下意识伸手去捉，校服宽大的袖口和手掌边缘扫过了她柔软的发丝。

舒颜吓了一跳，躲了下，往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盯着江湛，一时没说出话。

正是高二考试提前放学的时候，操场上都是人流，吵吵嚷嚷。

校门口的指引路灯很亮，亮到看清涌动着的尘埃，也足以看清少女微红的脸颊，讶异的神色。

他要高她大半个头，手还悬在半空攥紧，不知道有没有握住刚才的尘埃。

他低垂着眼，看着她温柔的眼睛，像受惊了的小鹿一般。他一下子哽住，语塞没回答。

忽然起了阵风，舒颜没扎紧的发尾随风摆动了几下，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裹紧了校服外套。

江湛紧跟着回过神，摊开手掌解释：“有脏东西。”

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掌纹清晰。舒颜低头望去，和当时在悬铃木大道第一次遇到他时一样，很漂亮的手。

然而，空空如也。

“飘得太快了，没抓住。”江湛干咳了一下，很快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