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发脾气（1/2）

空教室里剩下的人全都愣住了，好久才有唏嘘声，大家小声地窃窃私语。

夏之离的眼角还带着眼泪，一脸委屈的模样。

“听见了吧！我们家颜颜说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刘茉也是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过头一脸骄傲地对着韩悦和夏之离说了一句。

“就是啊，难不成是输不起吗？”蒋之豪附和。

“你......”韩悦被问住，看着江湛也在旁边，“江湛，你说句公道话呀。”

江湛还沉浸在刚刚舒颜傲气直言的模样，非但不觉得她咄咄逼人，反倒是觉得她和平常真是大有反差。

以前只觉得她是个脾气好，温柔善良，还总是担心她会不会被人欺负。今天看来倒是他多虑了，她明明就是个有原则，有主意的，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也别想道德绑架了她。

他这眼光，当真是不错。

“我说什么？舒颜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江湛挑了挑眉，眉眼似笑非笑，口气倒是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话一出口，夏之离的眉心跳了一下，望着江湛的眼睛闪着泪光，一副很是难以相信的样子。

江湛没看她，回身准备离开空教室的时候，扫见了讲桌上的粉色杯子。

那是舒颜的，他认得。应该是刚刚走的时候没注意到。

他走了两步，顺手拿起了那个粉色杯子，很快也离开了空教室。

空教室在最顶层，再往上就是天台。以前是开放着的，学生们也总喜欢往上跑，但这两年学校把通往天台的楼梯封住了，平常谁也上不去，只能在顶层的大平台，透过窗子看看外面，长时间没人收拾，落了些灰尘，也没什么意思，慢慢就没人来了。

江湛过来的时候，舒颜已经在窗子边站了好一会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也没有回头，依旧看着窗外。

“给，你的水杯。”江湛走过去，站在她身旁，将水杯放在窗子边。

“你也觉得，是我在欺负人吗？”舒颜的目光没有挪动，口气也算不上有什么情绪，只是平静地发问。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江湛赶紧矢口否认。

舒颜没吭声，又沉默了好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非常肯定且认真地说着，“我本来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给夏之离说声抱歉的。但是刚刚她朋友说那些话，就好像我故意欺负刻薄人一样，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就不想道歉了。”

“不想就不道，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江湛全然无所谓的样子，侧过头，眼角带着笑意，故意压低了声音，“就是觉得，你发脾气，也很是那么回事的。”

被他这样一说，舒颜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霎时红了脸，闪躲开他的目光，嘴里念叨了一句：“我也没，发脾气吧......”

“我还以为，你都不会生气呢？”

“是人都会生气的呀，我又不是木头人。”

“那就好。”

“什么？”舒颜不解，生气有什么好。

“没什么。”江湛没解释。

只要她不是全然逆来顺受，只要别人不能欺负她，她就算不是好脾气，跋扈一点，他也高兴。

“今天弹得真不赖，你看看大家的反响，多热烈！”江湛心里骄傲，嘴上的口气难免也跟着欢脱。

“是吗？”

“可不嘛。”

“那有什么奖励嘛？”舒颜狡黠地笑了一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湛完全没想到，迷糊两秒，笑意更深。

以前他主动提出来奖励，她都是左一句谢谢右一句谢谢客套个没完的，现在居然也会自己讨奖励了。

“你想要什么？”

舒颜故作沉思，其实心里早就想好，拿起来刚刚他带过来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悬铃木大道尽头的那家馄饨，好久没吃了。”

“一碗馄饨而已，没问题，我请你。”江湛欣然接受，低头笑了笑。

“不止我，小茉的，蒋之豪的，今晚我们三个的晚饭，你都包了吧。”

江湛哭笑不得。

好你个舒颜，逮住机会就狮子大开口。

“羊毛可我一个人薅是吧？”

“那是！”舒颜调皮地笑了笑，一脸的得意和满足。

江湛嘴上说不满意，心里却高兴得很。

他能感觉到，他们的关系，是真切得走近了。

不再是那种需要频繁说谢谢的同学关系，不再得客套个没完没了的小组成员。

她把他看得很亲近，她也在意他。

这些，就算她不说，他也都知道。

冬日里，难得暖阳。阳光顺着窗子落进来，铺陈在窗台上，打落在他们脸上，身上，最后有落在地板上，透出灰黑色的影子。

他们站得很近，脸上又满是青春洋溢的笑意。

江湛的余光又不自主地偷偷飘向她，眼底里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