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知道我喜欢你吗（1/2）

倒计时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夹杂咋风声里，更是完全听不清。

舒颜只隐约听见几个音节，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你说什么？”她拔高音调。

还没听到回应。

“5、4、3、2、1！”

“新年快乐！”

众人齐声欢呼着，人声沸腾到了极点。

零点了，新年了。

四季轮转，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又是一个新的春天。

舒颜听到声音，扭头看过去的时候，眼前满是正要升空的气球，铺陈在被灯火照亮的夜空中，色彩斑斓，密集得像是一场彩色雨。

“快快快，我们也要把气球放了！”

“啊。”江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下，手一松，气球就飘上了天，他甚至都没看一眼。

舒颜倒是饶有兴致，目不转睛地盯着，仰头看着。两只气球挨得很近，腾空升起，慢慢地飘向被灯光照亮的夜空。

风吹动了气球，逐渐升空，本来侧立着彩色气球，被风吹得飘忽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儿。

舒颜一直看着，在离得地面三四米的时候，她看清了江湛那个气球上写的内容。

“希望和舒颜，一起考上黎川大学。”

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还没来得及确认，气球就飞得更高，被风吹得更远，渐渐并入了漫天的气球里，然后再也看不见了。

只是那句话，在她的心里激起涟漪。

他的新年愿望，竟然是和她有关。

他，想要和自己一起黎大。

她突然想起了过往的某些碎片，他试探着问她喜不喜欢黎川音乐学院，知道她不再学古筝后，还有很认真地建议，她要不要考虑黎大。

原来，他这么想，和她一起去黎大吗？

倒计时后，人群渐渐散去。

风吹散了气球海，有许多甚至挂在了树梢上。

只是人实在太多，一时疏散不开，只能是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

公交地铁已经停运了，周围也叫不到车，甚至连共享单车都被扫光了。

舒颜跟在江湛的身后，袖子一直被他拽着，将她拉得很紧，护在内侧，好像生怕她被踩到或者走丢一样。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只能捕捉到他清晰的侧脸。

少年的额头眉骨都生得那样高，目光灼灼，望向前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桀骜难驯的样子。

依旧没有信号，从晚枫的这中心往外走，人流慢慢地减少，路也终于是越来越宽广。

可他还是拽着她的袖子，紧紧地，但永远是隔着厚厚的校服，从来没有越过规矩。

“江湛。”舒颜忍不住叫他。

“怎么了？”江湛停下来，回头望着她。

如果没看到那只气球上写的是什么，她或许还能佯装无事发生，甚至再骗骗自己，迟钝一点。

但现在，她既然看到了，心里就再也平静不下来。

他怎么会，想到要写跟自己去一个大学呢。

过往的种种，一点一点侵袭而来。

他为着她挑衅黄林飞，翘晚自习替她买板栗饼，鼓励她，安慰她。

所有模糊的一切，好像都渐渐清晰起来。

“你刚才，刚才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有些话，说出来是需要冲动的。过了某一时刻，就会差着一口气，差一点勇气，便不想再说了。

“就刚才要放气球的时候。”

舒颜猜想着，但大概是猜错了。

她承认，承认她对江湛，或许也有不一样的情感，不仅仅是同学那样。

她喜欢他关心她，喜欢他无条件偏向她。

不喜欢他多和夏之离说说笑笑，不喜欢他不在身边。

但，现在他们还在念书呀，还在学习呀，还要考大学啊。

他也知道的吧，他还是要考黎大的。

江湛刚准备含糊其辞，打打马虎眼就过去了，没想到舒颜又先开口。

“我看见你......看见你......气球上写的愿望了。”

江湛一惊，心猛地一滞，但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所谓，刚想解释一下。

“我觉得，我们现在，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要好好学习，你......你.....你说对吧？”

江湛还有点糊涂，一时没太明白。

“是，怎么了？”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是......但是......就是我们先把高考考完吧。”舒雅说得语无伦次，根本没有逻辑。

江湛前后一联想，大概过了十几秒，才恍然反应过来，突然无声地笑起来，看着旁边已经满脸通红，目光四处游移的姑娘，只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一直不说，是怕吓到她，也怕影响她的心情。

没想到她自己看到了，还这么会联想，一下子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