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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残翼(1/3)
地铺上已不见了人,被子叠的整齐。
宁念是在朝阳穿过窗口照进房里时醒来的。宁念侧身躺在床上,盯着那被子发了会儿呆。
她知道他是出去打猎了,她昨日就看着他给新做的弓箭磨砂。
心头那点复杂的情绪让宁念有些不安。
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怎就因一个晏川,心就不复以往的平静了,明明之前面对他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感觉。
宁念有些心烦的闭上了眼。
不能让他再在这儿待下去了。宁念心想。随即又感觉有些无力。
她从来不是个强硬的人,晏川当初就是捏准了她这一点,才死皮赖脸地留了下来。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她走就是。宁念叹了口气,起床洗漱。
下午未时过半的样子,晏川带着米粮、鱼肉和布料回来了。
“念念,晚上给你尝尝我烤的鱼。”晏川笑着拎了拎两条大小差不多的雨,嘴角的弧度似一钩弯月。
“嗯。”宁念绣着手中的帕子,淡淡的应了一声。
傍晚的时候,晏川在院子里摆了堆篝火,将鱼剖膛破肚掏了内脏洗净之后再用削尖的木棍穿好放在一边,还拿了些简单的调料,搬出小矮凳坐下,生起了火,准备烤鱼。
宁念坐在桃树的树杈上,安静地眺望着落日下的远山,看血红的夕阳一点点沉沦,天幕一点点变暗。
晏川的鱼很快就烤好了。鱼皮焦酥,鱼肉细嫩,光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在晏川期待的目光中,宁念吃了一口,顿时鲜味蔓延了整个味蕾。晏川问她好不好吃,她点头,晏川立即就眉开眼笑了。
“我以前和那些世家子弟出门玩,遇到一个老翁,他的鱼烤的很好吃,就有人想要请他去府里当厨子,但那老翁拒绝了。然后我就去向他请教,自己烤来吃。”
晏川看着篝火的火焰,嘴边有清浅的笑,“我本来想学好了烤来给你尝,但总也烤不出我自己满意的味道,就一直搁着了。”
他轻声叹息,“这么多年过去,初时不懂的一些事,渐渐地就开始懂得了。很多事并不一定要做到最好,而是要在最早最合适的时候拼尽全力去做,若是错过了,做得再好也是徒劳无功……
念念,我好高兴,我在错过之后还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不知道,世间有多少遗憾,错过了便是永远,再也重来不了。”
“我终究是幸运的。”他笑看着她。
宁念沉默地啃着鱼,篝火的光映在她脸上、眼里,镀了一层暖色。
.
山洞里水声滴答,火把的火苗随风轻动。
楚镜卿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拿棍子戳着笼子里他捉的老鼠。
老鼠被他戳得在笼子里打转,实在受不了,小爪子扒着木棍龇牙咬了下去,楚镜卿拔棍子,没拔动,一人一鼠玩起了拔河。
一旁站着的几个侍卫看着这位在此玩了一天老鼠的小国师,甚是无语。
有说话声由远及近。侍卫们朝来人行礼,齐声道:“将军,应国师!”
楚镜卿闻言,抬头看了看正走进来的人,放下木棍起身,唤道:“父亲,老师。”
来的两个男人,长着络腮胡的是楚岁安,他的父亲;穿着深色法袍的是应潮,他的老师。两个人正在讨论着,闻言看了看楚镜卿,微笑着点头。
楚岁安道:“进里面些说。阿镜你也过来吧。”
楚镜卿点头,跟着进了山洞的更里头,那里是他们安寝的地方。
“祝禹暴露被剿,连带着我们也险些被连累,所幸我们发现及时,不然就要被那龟孙子给害了。”
楚岁安在粗制的石床上坐下,“祝禹一向治下不严,这会儿被下属弄得个身首异处也就算了,居然还出了个心性不坚的出卖消息。想祝禹也是个精明的,这会儿出了这档子事,怕是要被同族的骂个狗血淋头了……”
应潮在石桌边坐下,轻叹了口气,“祝禹是个精明的,只是也有糊涂的时候,那个与他早逝发妻长得极像的义子就是他的糊涂。造化弄人罢了……”
楚镜卿站在一旁听着。
他们谈到的祝禹就是前阵子被人朝太子晏峻剿灭的羽朝残留势力之一,他昨晚从宁念的木屋回来后,楚岁安和应潮早已出去,据说是祝禹那边一个小头领被酷刑折磨之下出卖了消息,两位是去挽救的。
羽朝的残余势力,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翼族余孽,看似分散,各自独立,但其实都是有联系的。
不过虽然有联系,但也只有各自的最高层知晓每个势力的大致情况,祝禹那边那个小头领一叛变,别的势力怕是都会遭殃,也不知祝禹是怎么搞的,竟让一个小头领知晓了这等重要消息。
楚岁安和应潮又聊了几句,眉宇间有淡淡的忧色。楚岁安看了看自家儿子,开口问:“阿镜,前些日子让你去探一探那个女子的身份,你可探出来了?她可是玄翼长公主?”
前些日子楚岁安和他在安源镇上看见了一个女子,身量和气度像极了一位故人。楚岁安欲派人去查探,楚镜卿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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