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好多的对不起（1/2）

我眼前一黑，同时听到了“啪”的脆响，左脸火辣辣的疼。我愣在原地，都没捂脸，我被扇得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当场，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打死你这个狐狸精！”面前一个头发湿漉漉，脸有些浮肿，穿着黑色长羽绒服，脚上却是一双溅得满是泥水棉拖鞋的女人，她扬起右手又要向我扇来。

我下意识地闭眼，缩脖子躲避，一瞬间耳朵里传来各种声音：身后的脚步声、喊叫声，电梯的开门声，一个陌生男人的乞求声，女人的怒骂声……唯独没有巴掌声。

我睁开眼，一个胡子拉碴的卷毛大叔对那个女人说：“丽媛，求你了，别这样！”而女人扬起的胳膊被他的大手抓着。

“你们是谁？为什么打我！”我问，同时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宋荔和乔妍已来到我身边。

“你们谁啊？怎么随便打人呢！别走，我要报警！”乔妍怒斥。

“她们是谁？”那个男人问，不知问谁。

“放开我！放开你的脏手！”这个叫丽媛的女人朝男人吼道，“还有三个！三个！真是不要脸！”说着回身甩了男人一巴掌。

宋荔阻止了乔妍打电话报警；女人一直在骂；男人在道歉；有邻居打开门往这边看热闹还不时指指点点，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

我听到宋荔冷静的声音，大声说：“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两位是进来说，还是报警我们去派出所说！不管什么原因，打人都是不对的！你不想留下案底吧！”

我不知道这句话宋荔是说给看热闹的邻居听的，还是对面的女人听的。总之这句话很管用，女人指着宋荔又骂了一句，转身踢了男人一脚，冲进还停在这层的电梯里。本来男人还想跟进去，奈何电梯门已经关上，他狼狈地看看电梯显示楼层的屏幕，又转头看看还站在门口的我们三人和不远处微微开着的邻居家的门，不知所措。

“进来说清楚吧！”宋荔冷冷地甩了一句，然后进了屋。

男人跟在我们身后进来，关上门，但只站在门口处，并未往里走一步。

我进厨房把煲汤的火关了，然后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我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脸红了一片，微微肿起来，有些麻，一摸有些疼，不过还能忍。眼睛里红红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有点儿后悔为什么挨打后的第一反应是哭，而不是打回去！

宋荔将裹着冰块的毛巾递给我，让我敷在脸上。虽然不怎么疼但我还是乖乖照做了。我和乔妍坐到沙发上瞪着门口那位懦弱的卷毛大叔，我不认为宋荔会和他有什么瓜葛，他的样貌、气质与宋荔以前交往过的男人截然不同。宋荔怎么可能看上他呢！

宋荔先开了口，“姜涵，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没想和你有什么结果，也不想介入你家里的事，你的生活还是你的生活，与我无关。我们就是逢场作戏，我不欠你的！你也不欠我什么！但是今天弄成这样，你最好回去处理好，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我不会让我朋友白白挨打的！”

“对不起，lily，对不起，我一时糊涂就……”

“别叫我！”宋荔厉声打断他，“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你不明白吗？回去摆平你老婆，要是再来闹，我就报警了！”

“那……”他还要开口。

“你走吧！不要再联系了！”宋荔转身背对他。

姜涵低着头，垂着胳膊在门口杵了一会儿，才默默地转身开门走了。

屋子里很安静，和刚才的喧嚣混乱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们三个沉默了一会儿，我把毛巾放在茶几上，说：“都饿了吧，我先去炒菜。”

丰盛的一桌菜，吃得索然无味。

“对不起巧乐，害你替我挨了一巴掌。”宋荔心疼地看着我的左边脸颊说，“疼吧，需不需要敷药，看着比刚才又肿了些。”

“没事，不是很疼。还好，”我说，“打的不是你，要不然你明天怎么上班。幸好是我，因为我不用上班。”我笑着开玩笑，安慰她。

“真的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放假来一趟，还遇到这种事……是我脑袋不清楚，招惹了这样的人和事……”

“乐乐，你怎么突然跑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一直没有说话的乔妍问。

“嗯，是有事……”我突然有些恍惚，这一天我似乎听了很多的“对不起”，也有可能是酒精喝下肚后的错觉。

我看着她俩，一时不该从何说起。

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从未间断。屋子里很暖和，让人觉得安全。我们三个围坐在茶几旁边，上面摆着零食和水果，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杯我煮的热红酒——用苹果片、肉桂和红酒一起加热后的热饮。

我晃晃手里的杯子，对宋荔说：“待会儿再说我的事吧，刚才那两位不会影响到你和你的工作吧？”

对于没钱没背景的我们来说，独自在大城市打拼，一份稳定的工作很重要。

“应该不会……”宋荔换了个姿势，说：“你们一定吓着了吧？我没想到他老婆会找到这里来，姜涵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