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孩子来抓周（1/2）

岁月如梭，孩子转眼周岁。那天，等酒席吃完，陈母便找来一张席子铺在堂屋地上，并在周围摆满了书、笔、算盘、苹果、口琴、布娃娃、书包、棒棒糖等。

陈母平日里，说话声音十分悦耳动听，只见她温柔地引导孙子：“来来来，爱孙过来抓算盘。”

陈母的珠算打得绝响，在当地很有名气，她希望孙子长大后也爱学习，做人上之人。

围观的人拭目以待。

陈福来年龄虽小，但并不慌张，只见他这里盯会，那里盯会，但迟迟不见动手。大家看他的神情，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陈子科一时无聊，就势从牌桌上抓了把麻将子扔过去逗他。等陈母与星星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只见陈福来像泥鳅一样“窣窣窣”迅速爬过去，一手抓一粒，像得了战利品，引得客人哄堂大笑。

陈子科堂嫂徐倩赞曰：“要得，下一个赌神。”

这话陈父最不爱听。

陈父一把抱过孙子，扣下孙子手里麻将，朝陈母跟前狠狠甩过去，并严厉道：“到时一家人都会毁在你手里！”

陈母平白无故受其侮辱，不依不饶，当场两夫妻扭打起来。

晚上，星星责备陈子科不懂事，陈子科没好气道：“你们都是宝气！”

“看谁宝气！”星星生气，背对着陈子科，并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陈子科一下爬到星星身上，恶狠狠道：“你是嫌弃我们家了吧，我还嫌弃你了呢，你以为你就那么冰清玉洁！”

最后一句话刺伤了星星，她没想到陈子科又旧事重提。星星一肚子委屈，她使劲挣脱，但身子却被陈子科压得动弹不得。

星星不由提高声音叫道：“陈子科，你给老子老老实实滚下去！”

“有种，你去找个冰清玉洁的！”

“啪”的一记耳光，空气顿时凝固。星星捂住火辣辣的半边脸，呆呆地坐着。她想了很久很久，甚至怀疑当初与他结婚是不是一场错误，最后，星星穿好衣服，去开皮箱。

当看着星星手里攥着钱和证件，此时的陈子科慌了，他一跃下床，阻止星星离去，星星不从，于是两人扭打一团。

星星披头散发，最后骑着自行车，在夜色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白天陈母生气也赌气回了娘家，陈母有个习惯，每次夫妻吵架，必定回娘家小住三、五天。儿子已经戒奶，公公退休在家全天照顾。

星星骑着自行车，晚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道路两边群山，黑压压连着一片，虽偶有汽车经过，但光亮一会又消失不见，星星心中有些害怕，她一边嘤嘤哭泣，一边使劲骑车。

等陈母回到家中，发现媳妇房间一地狼藉，陈母顿感不妙，问老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父没好气地说：“还有什么好事，晚上两个人打架了！”陈母的心紧缩起来。

“老子要一把火把麻将烧掉，看你们谁还来打！”陈父警告道。

每次陈母都不甘示弱，这次老老实实听着。

过了好几天，星星仍没有回家，陈母有些焦急，天天盼望儿子回来。

星期六，陈子科拉了一张马脸进了屋，只见他去客厅径直拖了把凳子坐在地坪晒太阳。

陈母横了他一眼，督促道：“还不赶紧去把星星接回家！”

陈子科不动，陈母遂拿扫把去打，陈子科躲闪开，朝对面路漫无目地走去。

菜园里堂嫂徐倩正在剥猪菜，抬头看见陈子科，喊道：“陈老师回了？”

陈子科鼻孔里“嗯”了一声，站定，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你家星星回来了吧？”堂嫂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没。”陈子科正想找个人出主意。

“女人嘛，过几天脾气消了就回了。”堂嫂一边忙碌一边说道。

陈子科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安慰许多，他脑海里盘算，说不定星星今晚就会回来。心情好了，脚步也便变得轻松，陈母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怎么还没走呀。”

陈子科不吭声，心里想说还等等今天看，因为今天是星期天。

陈母追问道：“你到底打星星没？”

陈子科不敢吱声。

陈母三步当两步，去走廊寻来扫把就打。陈子科也不跑，两手抱着头挡着雨点般的扫把。

陈母边打边数落：“人家养大的女儿你敢打呀，前屋后屋前十里后十里哪个不讲我们星星是淑女呀，论人品、论长相她哪点不比你强呀......”

其实陈子科心里早就后悔了，但又拉不下面子去道歉，所以，他今天挨打，反而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陈子科僵着不去、陈父也不去、陈母也是死要面子的人，没办法，陈母于是去街上买了一些苹果、香蕉给家族里陈子科的堂兄二哥送去，要他去帮忙了解情况，并接星星回家。陈母补充说：“重点是把人接回来，你只对星星讲：陈福来想妈妈了。”

二哥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