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你为何无事？（1/2）

轻。

好轻。

莫言搂着她的大手微怔。

怀中之人的重量。

几乎与纸薄。

他试探地抬手，握向她的手腕。

脉象？

筋脉寸断......

根本无可探查。

“言哥哥！你，你是要救这屠杀百姓的妖人吗？！”

秦凌晗看到莫言手中灵气丛生，不由急声打断。

“她若是屠杀百姓之人，我定不会放过她。可她若不是......”

莫言没再说话。

只是看向秦凌晗的眼睛，泛着寒气。

从他得知秦凌晗靠孤身一人便设阵囚了辰妖火狐时，他就已经心生疑虑。

因为她身上的血腥味实在太重。

可当时战事告急。

他只得暂且将这事搁置，想着等稳定后再议。

但没想到。

说好的被囚，其实是被杀？

莫言的灵气从玲珑儿的四肢百骸流过。

熟悉的温度让她原本平静的眉头皱了起来。

莫言眸子微眯。

手中灵力源源不断。

？！

不仅筋脉寸断，竟还全身无骨？

是了。

不然怎么可能如此轻。

感官尽失，仅存的脏腑还在以无比快的速度老化。

这也正是她此刻为何形如老太。

“这囚禁阵不过是个能将至强者囚于其中，无法动弹的阵法。且这阵法只有二十一日的时限。所以言哥哥，你得快些拿下此战，否则等到了日子，火狐殿下就又出来了。”

这是秦凌晗先前给莫言的回答。

莫言信了。

当时想着，不过是个囚禁阵法，对布阵者不造成伤害也属情理之中。

可眼下......

莫言右手凝气，磅礴的灵力汇聚成团。

堪堪阻隔了那加速流逝的生气。

然后。

他起身，“秦家阵法，但凡布此有违天道的杀阵者，皆需布阵者以命相抵。”

“秦凌晗。你，为何无事？”

一字一句。

像警钟，敲在秦凌晗心尖上。

她勉强撑起一抹笑，“这阵法，不过是个囚禁阵，怎，怎会如此，我也不知。”

“是吗？”

“不过是个囚禁阵，便能将活人折磨的根骨具断？五感尽失？”

莫言的话中似带着玩味。

可细看去。

那平日里温润的眉眼此刻竟冷若冰霜。

秦凌晗的脸上再憋不出笑，她只是微微垂眼。

顷刻间，泪如雨下。

再抬头，已是无辜之际，“言哥哥，你不信我吗？”

信？

莫言眸子划过嘲讽。

一道光芒闪过。

“扑通”

秦凌晗就被迫地跪在了地上。

模样有些狼狈。

但更多的是震惊。

“秦凌晗！你当本将是傻子吗？！”

高了八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

威压十足。

秦凌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看向不远处正抱着玲珑儿的人。

精雕细刻的五官满是冷漠。

看向她时，总有种将她从头到脚都看穿了后的可笑。

与那日辰妖大殿中，不将她放在眼里的火狐殿下......

一般无二！

指甲划破手心。

秦凌晗都没感觉到痛。

只是仰着头，眼底满是戾气，“是！这弑神之阵是我以嘉阳关百姓之命献祭所布！”

此话一出。

众人皆傻了眼。

屠杀同族......

真相摆在眼前，都让人难以置信。

秦凌晗像是不够般，继续道：“如若不是这火狐殿下不愿死数更多，她不会有此刻的下场！怪就只怪她太过心软！还愚蠢地信了我！还有那些百姓，的确。死的惨了些，但，也是为了这天下！他们该为自己的死感到荣幸！”

“砰”

巨大的力量袭来。

迫使秦凌晗吐了口血。

是莫言。

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可这模样落入秦凌晗眼里，却好似嘲讽。

她抬手抹了把嘴角，“莫言！你装什么？你不就是为了让我承认吗？！”

是。

莫言的确猜到这杀阵有违天道。

可如今听她亲口所言其心中所想，仍觉无比震惊。

明明是长于氏族之中。

又是受教于秦家正统。

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啊？

莫言看着她，只觉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