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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1/2)
下午还没到下班或放学时间,街上的人不多,除了出来散步的大爷大妈外,还偶尔看见三两个跟池凌一样翘课出来的学生。
“阿姨,来个玉米饼。”池凌冲着窗口喊。
“好嘞!热乎的玉米饼。”阿姨吆喝一声,“三块钱噢。”
阿姨从锅里夹出一块金黄的玉米饼放进袋子,漫起的水汽粘在袋子上。池凌掏出手机一边付钱一边听着那阿姨说:“小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啊?”
“去了。”池凌回答道,“只是又饿了,来买个玉米饼吃。”
在这片儿玉米饼店不少,出名的就只有王姨家的和斐姨家的。但是王姨家的偏甜,斐姨家的偏淡。
甜一点的吧,吃的也开心一点 。
“还是王姨的好吃吧?”王姨笑得很爽朗,声音尖锐且震耳欲聋:“我就说,斐大妈家的根本没味儿。”
池凌接过袋子,说:“我喜欢甜一点,好吃。”
王姨嘿嘿笑了两声。
他还赶着回学校,要不然都差不多到饭点了。
——
池凌这一出去就是大半节课没回来,这会儿老师都已经开始讲题了。
白溟本来以为他是去厕所或者找老师,要不是中途老师来问了句“有谁知道池凌去哪了”,他现在还蒙在鼓里。
要真是在上厕所,这怕不是掉坑里了吧?
他从教科书上撕下一块小纸片,折成一只没有帆的小船。大概也就只有m拇指点儿大。撕下的位置刚好是书里用来框住知识点的浅黄色小框框,折出来的船上变得黄白相间,船底下还留着一行字。
“后面的同学,抬头看黑板。”
班里很安静。在麦克风的加持下,老师的声音格外响。白溟下意识地抬头瞅了眼黑板,随后又是继续低下头开始掰橡皮。
还记得认识池凌以前,他就是这么上课的。那时学校都成了他混日子的地方,能混过一天是一天。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大好就更干脆地旷课,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好好复习,努力考试”。
但是池凌偏偏就带着他那“纪律委员”的名号和一身生人勿近的寒气蛮横地闯进他的生活,把他脑袋里空白的地方毫不讲理地挤掉。
“神游想美女呢,白溟?”老师的喊声随半截粉笔跳来,“我说那么多次都不听的 ?”
他这才又抬头看黑板。
“上课不要发呆啊。”老师拍了拍手上的粉尘,“函数很难的,占分又大,你们得好好学……”
白溟听了一会儿又把头低下去。
他打算把掰好的橡皮屑都装进小船里。
最好能再染个色,不然单调得配不上他白溟大爷的身份。
后面老师好像又提了他几次,不过见他没反应,也没再多说。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老师提前收拾好东西,练习册作业本都叠好抱在怀里。下课铃一响更是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连一声多余的“下课”都没说。
这个老师三十不到,平时倒是粗犷的很。上课会说粗口,还试过躲在厕所里打游戏被抓包。
她叫什么名字白溟倒是没记住。
肚子还好饿……
他趴在桌子上眯着眼休息,好像看到池凌从后门鬼鬼祟祟地进来,怀里还揣着什么东西。
看吧,都饿出幻觉了。
“白溟。”池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睡着了?”
“嗯?”白溟睁了睁眼。
“给你。”池凌把玉米饼塞到白溟怀里。
买到玉米饼后他一秒也没耽搁就往西学校里一路狂奔,跑1000米测试都没那么狠过。
塞到白溟怀里的玉米饼还留着余温,饼心里微微发烫。他一下睡意全无,一愣一愣地看着温热的玉米饼和身旁这个还在喘气的同桌。
“吃吧。”池凌看了眼傻愣住的白溟,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去哪里……”白溟盯了池凌一会儿,“你到外面去买玉米饼了?”
“嗯。”池凌点了点头,趴在桌上。
“给我吃吗?”白溟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会有人愿意在上课时间偷溜出学校到街区,就为了买个玉米饼给自己的同桌。
“不然呢?”池凌说,“我大老远的跑去给你买。”
“你还在上课的时候去啊?”白溟轻轻打开包着玉米饼的保鲜袋。
“能不能快吃啊,等会都凉了。”池凌罕见地面露委屈,还夹杂着几分埋怨。
“你吃吗?”白溟问。
“不吃。”池凌摇摇头,“我是买给你吃的。”
“你也吃一口吧。”白溟啃了一口玉米饼,递到池凌面前。
池凌看着缺了一块的玉米饼笑了笑,说:“你都啃一口了还给我吃?”
白溟把玉米饼转了半圈,把没被啃过的那边露在外面,又递到他面前。
“我都说了不吃。”池凌说,“这是给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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