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想戒酒（1/1）

斗牛结束时天色已经擦黑，明天还有最后的决赛，男人们回来的时候还在讨论着刚刚的精彩时刻，女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着。

晚上索玛跟着顾昀易给前来参加喜宴的乡亲敬酒，碍于顾昀易的酒量，所以给他换了小一些的杯子。

大家倒也不说什么，新婚夜，不能把人灌醉了不是，再说一会还要过节呢。

他们的宴席是在寨子里的待客处，家家的红白喜事都在这里办酒；

现在正中央盛着昨日毕摩阿普从圭山之巅请回的火种的火盆只留一个小口，冒着火苗，只待一会点上火把，欢欢喜喜跳起来，做这夏末的最后一场狂欢。

纪检和张侨这两个伴郎跟在后面给顾昀易挡酒，这会已经有些晕乎了。

纪检：我想戒酒！

饭末，天色已经擦黑，酒也喝到了兴头上，划拳划的开心。

“碰着就来，七飘飘！七飘飘……”

“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这边还在划拳，那边就已经跳上了。

扛着凳子跳的，扛着旁边空了的酒缸跳的，还有个扛小孩的，总之都扛了点什么。

小孩子的火把也燃了起来，站在高处看整个黑石头寨逐渐出现了许多的星星点点，有一种万家灯火的归属感和温馨感。

大孩子拿着大火把，戴着虎头帽的小屁孩拿着巴掌大的特制小火把，眼睛亮晶晶的，旁边的大人小心看护。

空旷处有人举过头顶甩着两米长的大火把，耍的虎虎生风。

这是今晚热烈的开始。

大家手牵着手围着火把堆跳了起来，火星飞舞，飘飘荡荡飞向空中又熄灭，由此往复。

石格一梦的阿莫带着寨里的小媳妇抱着月琴和客人对跳，地主老财难得一展技艺，吹起了叶子哨给她们伴奏。

阿不思的妹妹跳着竹竿舞，包头上七彩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舞动，一举一动是小孩的稚气和活力，包括她缺了的门牙。

索玛暗扶着有些醉意的顾昀易，敬完了最后一杯酒，面色发红有些微醺；

抬头看见的是满天繁星点点，吹了夜风头更加晕的顾昀易目光跟着索玛投向夜幕，这西南边陲的天空是要比他那里低很多的。

盛空下的歌声和欢乐不曾停歇，且世代相传，生生不息。

索玛和顾昀易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顾昀易是眼花缭乱，索玛喝了那么多也已经头晕，彼此相望，只剩蜡烛炸花的声音，噼啪噼啪。

人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只是两个人酒喝了不少，寨子里粮食酿出的白酒比较纯，度数也高，喝了还烧。

一晚上水喝了三四趟，在喝了一肚子水后，跑茅房的次数更甚。

折腾到半夜，大黄都已经睡了。

再睁不开眼，双双倒下，并头而眠。

夜风叠叠，烛影摇红。

索玛有些冷就往旁边的温暖靠拢，挤蹭，顾昀易意识里知道是她，往怀里搂了搂。

酒味交织，在房间里弥漫的密密匝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