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表白2（1/2）

“你说，他们两个怎么这么久才上来？”纪绥故意问阮山青。

阮山青不明所以：“什么？”

嗯？他都能猜到，阮山青怎么会不懂。

顾厉抹了把脸上的水，斜睨这边：“真是会凑热闹。”

“路过，谁叫靖王殿下跳个河这么大阵仗。”纪绥语调怪异的调笑。

谁让你表个白这么大阵仗。

闹这么大，其他人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靖王殿下和季侍郎公子一同破水上岸，大家有目共睹，难免会有些传言。

不过他猜顾厉巴不得，一是他听到这种话肯定偷着乐，二是这也算递到皇帝手里的把柄，正好让他更放下戒备些。

一直以来顾厉的名声都很糟糕，皇帝这种重度疑心病才将信将疑的放任他掌握点权势。

皇家人里，也就顾厉和大长公主还能够参政，其他人都叫皇帝杀的杀，贬的贬，流放的流放，囚禁的囚禁。

顾厉上下扫量纪绥和阮山青两人，突然“阴狠”一笑，对阮山青说：“国师，我记得纪绥和我说过……”

“你闭嘴！”纪绥气结。

就知道顾老六会给他搞雪中送冰，锦上添乱这一出。

“说什么？”

偏阮山青还来了兴致，刨根问底起来。

“说他心悦你已久，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啊。”顾厉慢悠悠开口。

顾厉还是有分寸，但纪绥并不觉得他这话好到哪去。

“是吗？”阮山青笑，“我清楚。”

纪绥头皮发麻，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简直在像处刑。

他是个阮山青多次表示“心悦”他，但他什么时候说过日思夜想，寝食难安这种话。

阮山青竟然说他清楚？

从何而来，成何体统。

顾厉看他的眼神，那种无声的嘲笑要溢出眼眶了。他的三分冷漠七分凉薄呢？

纪绥还没撵人，顾厉就主动走了，自然是带着季清浅一起。

季清浅走前，还对着纪绥笑笑。

某种心照不宣一下子被顾厉挑破，本来今日还算应对自如的纪绥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阮山青了。

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阮山青自始至终无论是面对他的“表白”亦或是“讨好”都很淡然，本来纪绥也不觉得如何。

可一旦上了心……这种“老练”就让纪绥感到挫败。

更别提国师府还有林月生那个不清不楚的存在。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

他和阮山青之间有不可磨灭的鸿沟。而且从国师大人的底线来看，这可能不是鸿沟，而是汪洋大海。

回国师府的一路，纪绥都很沉默。阮山青也未发一言，让他更郁闷了。

纪绥本是应该走的，可他却又跟着阮山青进了书房。

他关上门。

阮山青又坐回了案前，准备翻书。

“阮山青？”

“嗯？”他抬头。

纪绥上前，没有如往常坐到对面，而是走到了阮山青身边。

他把他手中的册子抽出来。

“国师大人是不是经常接到这种‘表白’，所以毫不扭捏，游刃有余。”纪绥说。

阮山青目光落在被他抢走的册子上，半晌才抬头：“表白？什么时候，世子殿下又说什么玩笑话。”

什么叫什么时候，明明很多次……

但当时好像也确实不算真心。

“哥哥。”外面有敲门声。

纪绥一听这道声音，又看着阮山青的眼眸，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燃起来了。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弯腰与阮山青对视：“阮岁岁，你别装傻。我心悦你，够清楚了吗，还是说你喜欢看我也跳护城河，或者跳护城楼？”

“纪绥。”阮山青叫他，“你不太……”

你不太对劲，好像有失控的趋势。

像是精神暴走。

他没说完就被打断，只听见纪绥沉着声音说：“既然已经如此‘老练’了，你应当也不介意再多点‘阅历’吧。”

纪绥伸手反扣住阮山青的后颈，瞬间俯身靠近。

阮山青没想到他的动作，更没想到他会在即将覆上时清醒过来。

他们离的太近了。

近到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对方的面上，任何一个人稍动分毫就会触碰到彼此。

他看到了纪绥眼中突如其来的复杂和勉强维持的理智，甚至还有……悲哀？

他是明白此时的纪绥在想什么。

阮山青心中猛然一紧。在理智还没有反应过来前，抬手抚上了纪绥的脸侧。

只一个动作，方才纪绥在小诸葛提醒下恢复的神智，一瞬间崩塌而功亏一篑。

……

“阮山青，你是不是紧张了？”纪绥随手抓过来个椅子，面对着国师大人坐下。

此时的阮山青与方才全然不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