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饮毒鸠（1/2）

方梨从噩梦中惊醒。

她大口喘着粗气，车祸爆炸的场面历历在目，火光冲天，眼底滚烫一片；缓了好久才平息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冷静下来浑身冰凉，她起身去开空调，又觉得干燥，没一会功又下床去关，来回折腾自己。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江祈檌三个字映入眼帘，现在是凌晨三点五十。

他还真是有病。

方梨在心里骂他，开了免打扰，手机倒扣扔在枕头下，关灯闭眼，不去想他。

江祈檌睡不着，起床开了瓶酒，卧室开了地灯，暖黄色烘着屋里暖洋洋的，他光脚踩在地毯上，靠着窗边往外看，黑漆漆一片，他脸色很差，神色疲惫，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手机里有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进来。

他拿在手里，点着点着就看到被新消息顶在最下面的那一个头像，鬼使神差的就点了进去，看她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背景图案都是最原始的，头像是个简笔画，太阳月亮星星小狗小猫，像个小孩的作品，没什么深意。

他盯着头像发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拨通对方的电话。

索幸也不挂断，料想到她不可能接，还是执着的让铃声响，管它现在几点，最后看着它自动挂断，屏幕熄灭。

再见到江祈檌已经是两周后的周六，消息来得挺突然。

方梨都快要忘记那种被他掌控的感觉，乍一看到那条消息大脑断了线，反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要干什么。

这次没人引领，那人把她送到距离别墅两百米的地方就停车熄火请她下车，方梨也没多问，自觉下车独自前往。

一如既往的冷清。

轻车熟路的换拖鞋，背着书包往楼上的书房去。

江祈檌双手抄兜从楼上下来，正撞上轻手轻脚上楼的方梨。

方梨站在楼梯下方，仰头看他，半个月不见，他身上的疏离感很重，半阖着眼皮，看起来很困也很累，眼底乌青，头发也长了些，遮挡眉眼，还是那种要死不活的鬼样子，总觉得其实他不太想见人。

江祈檌拿眼睛瞟她。

谁也不说话。

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遥遥相望。

方梨仰头，脖子跟着疼，见他要下来的意思，就没动，等着他指挥。

江祈檌从二楼下来，路过方梨的时候带起一阵风，混着他的香，像是迷人的酒。

他伸手过来捏她的后颈。

方梨撇眉躲了下，这样的行为自己像他养的一条狗，主人心情好了捏捏脖子上的皮毛作为奖励，她往一旁躲。

江祈檌没让她得逞，拽着人往会客区的沙发上带，把人往沙发上按，自己在身侧坐下来，强迫她看自己的眼睛，一只手顺着她的黑发。

离得太近了，方梨觉得别扭，无语他那些神经病行为，闷声反抗，暗自跟他较劲。

江祈檌心情好上一点儿，笑着看她因为使劲憋得通红的脸，粉嫩嫩的，鼻腔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一种廉价的洗衣液味道，带股子奶香味儿，甜腻腻的，让他有些疯狂。

“想没想我？”

方瞪大眼睛去看他，满脸不可置信，觉得他真是脑子有病，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人见人爱，他以为谁都是宋也芷，方梨抿紧唇，怕自己脱口而出，憋得脸色更红。

“又在心里骂我？”

方梨被看穿，心虚不敢再看他的眼睛，视线到处乱瞟，一时连挣扎都忘记了。

“说出来我听听，骂人的技术有没有长进？”

方梨继续装哑巴，不说话。

江祈檌改捏她的脸，虎口卡在她下巴上，像是给猫挠痒痒，挑逗着她，想看她因为舒服眯起眼睛沉醉在这种情欲里，抬眼对上她瞥起的眉头，黑亮的瞳仁渐渐被厌恶替代，他不以为然，作恶般手上用力，把她的脸颊肉捏得变形，享受她在她手下挣扎到被降伏的过程。

方梨抿紧嘴巴，被弄得次数多了，反倒是知道怎么反抗他，不让他得意，较着劲恶心他。

谁也不肯松口，相互撕咬，直到磨光对方的耐心。

方梨感到疼，伸手去掰他腕骨，硬得离谱，她抬眼，松了口，“学校里有的是人想被你玩，有空多去去学校。”

江祈檌眉峰一挑，眼里有笑，语调低低的，“还挺关注我。”

方梨不太明显的白他一眼，欲言又止，校花为了得到你的行踪，都不惜勾引其他男人了，最后改成：“还补课么？”

他松手，欣赏他的杰作，脸颊肉上全是他的指痕，白里透红，心里痛快了，答应的也爽快，“补啊！”

方梨抬手摸脸，火辣辣的烫手，发泄般使劲用手背蹭着通红的皮肤。

江祈檌看见了也不恼，靠在沙发上不动作，漆黑的瞳仁只盯着她。

方梨拿下背上的书包，见他不动，“要在楼下么？”

他没什么起伏的语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