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手枪（1/2）

方梨拿着笔发呆，心思明显不在这里。

江祈檌也恹恹的，没太多逗弄她的心情，但还习惯伸手去捏她的脖颈，没轻没重的掐她。

微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眉眼打起精神，缩了下脖子没躲开，转头又拿那种眼神看他，有点凶，但整个人还是柔的。

看出来她有话说，江祈檌眼睛盯着她，挑了下眉峰，意思她说。

她识趣开口，声音也软绵绵的，“夜夕的生日会，你去么？”

无辜懵懂的眼神，带着一点指引的味道，江祈檌又不是傻子，眼睛一眨不眨，双眼皮深邃的像是没睡醒，嘴角缓慢翘起，“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好了？”

方梨抿紧唇，没接话，想了想小声嘟囔，“才没有......”

江祈檌的手从后脖颈挪到前面，虎口卡着她下巴，恶作剧般捏他的脸，声音低低的，“嗯。”

方梨没懂，他是答应了还是回应自己后面那句话，抬眼又看他，“是答应要去了么？”

他懒懒的，又嗯一声。

方梨得到答案，身体明显松懈下来。

江祈檌用大拇指指腹在她唇上蹭，她唇瓣干，透着淡粉色，被他玩弄了会儿，颜色渐深，又痒又烫，她本能的想伸舌头舔，动了几下唇才制止住这种想法，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扭头挣脱他的束缚。

他手里一空，有片刻的失落，好在没乱发脾气，收回手臂，把大拇指印在自己的唇瓣上。

方梨脸颊一热，转回身，背对着他，用手背蹭了蹭下唇，拿起笔继续算题。

身后沙发上的人突然有了动作，扯着她的胳膊把人提起来，拖着往会客区的钢琴架那走，方梨被拽得踉跄，不得不调整脚步跟上。

他又发什么神经。

方梨盯着他后脑想。

江祈檌把人往钢琴移上怼，懒散的语调，“教你弹钢琴。”

方梨不知道他教得是什么曲子，他不说，她也不问，机械的跟着学，死记硬背，他说怎么就怎样。

钢琴对于他来说有着独特的情感，他情绪低落得时候要弹，高兴得时候也要。

方梨尽量顺着他的意思来，手指不会跨键，被扯得生疼，也不吭声。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起。

方梨安静坐在沙发椅里，眼睛看着窗外，屋内灯光明亮，外面漆黑一片，其实什么也看不见。时间久了，视线里出现圆形光晕，她眨眨眼睛，缓解这种疲劳。

透过磨砂玻璃，模糊看见里面的人影。

方梨没心思欣赏，她动作轻，起身走到床头柜那里，微不可闻的声音大可忽略不计，余光扫视着浴室的动静；她用衣角包裹住抽屉把手，缓缓往外拉动，不发出一丁点声响。

第一层躺着几瓶药，全是英文，方梨没伸手去拿，盯着商标看了几眼，记在心里。

第二层空空如也。

方梨又走到右侧，如法炮制，因为过度紧张，手心里都是汗，微微湿透捏着的衣角，她又换成另一侧。

一把银色小型手枪，安静躺在原木色抽屉里，泛着冷森森的光。

方梨头皮一麻，全身的血液都往心脏那流，沸腾的像是要炸裂，呆了几秒钟。

身后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方梨慌忙推上抽屉，弄出点声响，她往后看了一眼，里面的人正在擦拭身体，回头迅速打开下一层，依旧是空的。

视线瞟向他留在床头的手机，来不及了。

江祈檌下身只围一条浴巾，长度到小腿的位置，裸着精瘦的上身，薄薄的肌肉上全是水汽，发梢的水珠滴落，沿着他苍白的肌肤下滑，留下痕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病态的美感。

方梨匆匆瞥过一眼，垂眼不再看，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胳膊，窝在沙发里，静静发呆。

江祈檌没管她，背对着人解下浴巾，套上长裤，没穿上衣，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往方梨那走。

她眼睛放空，眨眼看了他一眼，不自在的垂落，盯着地上虚无的一个点。

方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靠过来，还强硬的抓起她的手，那一刻，方梨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她下意识吞咽，瞳孔微微颤动，甚至不敢抬头看江祈檌。

他带着潮气在旁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摊开她的手掌，帮她捋顺着手指，一根一根，从手掌到指尖。

方梨尽量放轻呼吸，因为紧张心跳无比剧烈，她不得以通过呼吸来调整这种刺激的感觉，又怕他生出端倪，右手缩在腿旁，指尖掐着大腿的肉以此强迫自己冷静。

明亮的白光灯在他过来的瞬间已经被调成柔和的暖黄色，江祈檌的眉眼被包裹在一片柔色中，难得的温柔。

方梨受不住这种折磨，抽回手，把手心的汗连同他的温度一并蹭到衣袖上。

江祈檌抬了下眼睛，神色正常，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绪，“怎么这么爱出汗。”

不是埋怨更不是嫌弃，随口一提罢了。

方梨抿了下唇，当着他的面在自己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