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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东京咒术高专16(1/2)
死亡,如同在广阔的大海投下一颗石子一般,最后掀不起半点涟漪。
但姑且有着信仰的神藏月,曾经并不是很在意过灵魂的存在,神说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特无二的,在死后灵魂又会去向地狱还是天堂,她还来不及想通,灵魂便已进入沉睡。
比梦更遥远的距离,无法感知到身体的实质,让自己漂浮在光怪陆离的空间中。
她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精神上地感受不到心的存在,任由意识无主地漫游。
神藏月落在了一片黑暗中,只有触摸不到的前路,才出现了一丝光亮,她本来无法用眼睛去观察,可一只眼睛变得很奇怪,就像只有用它才能看清一切,这是死者的世界吗?
神藏月无知又敬畏地想,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不过真希望能好好和大家道别呀……
她茫然无知地流着泪,原来即使心不再跳了,悲伤也不会消失,原来这是诅咒呀……她摸着自己异常的眼珠,一以及右肩的伤口并没有愈合,用手抚摸上这腐烂着的肉,好像连疼痛也无法体会到了。
“起码不会痛了。”
神藏月欣慰地想,最后瘫倒在这片死亡的领域上,无所谓地上究竟是污秽还是什么,反正都散发着令她不喜的味道,不过已经不会再计较什么,她想:至少我没见五条那家伙,他一定还好好的吧……
不能在这里感受到确切的时间观念,神藏月觉得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就连身体也维持在她死亡的那一刻,真是奇怪的体验,神藏月乏味地想:她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
用光感去体会吗?她闭上眼晴,摸到了地上神奇的触感时,神藏月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一片泥土上,又或者不该称为土地,因为身下的粘稠流体是无尽的厚重恶心,“黑泥?”
神藏月道:“是黑泥?”
可惜来不及反应,便掉进了一个更深的虚空,神藏月听见有人对她说话,可是那个人真的太远了,无论如何都听不清,她捂住自己的双眼,下唇有些干裂的迹象,“大声点呀……笨蛋,听不见了。”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她就听不见了。
她彻底与黑泥混合在一起,周身的黑泥不安地汹涌着,层层叠叠地包裹着没有意识的她,就如同母亲的子宫般包裹着发育的稚儿般,可黑泥并没有着供给营养的脐带,而是淹没她的肢体,并不断发出濒危紧急的嗡鸣声,它发出异常的警告,可中心的少女已经在重新开始塑造,不,那是重生。
她苍白的皮肤在逐渐开裂,露出崭新的肌理,漂亮的黑发像是被洗尽了黑色般,变得发白,甚至带出点银色的光泽,脸上涌现出数条红色的裂纹,在黑泥吐出的那一刻,落入一片无尽的深渊中。
……
当夏油杰再次醒来时,导致他们一行死伤惨重的伏黑甚尔如今已了无声息地倒在地上,还有一旁的理子的尸体。
他的瞳孔放大地望向了前方。
而他的好友正抱着月的尸体,在一片灰烬中沉默不语,最终将自己的头抵在了她失去体温的怀中,去感受她的存在,可是那里已不再是有力的心跳,甚至连心脏都不复正常。
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者现在只能沉默,理子死去了……还有月也死去了……只剩他们两个。
绝望无力的沉默持续了许久,久到夏油杰以为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但一开口才知道声音有多么沙哑,“……她明明那么爱干净的……”
眼前人的脸颊明明感觉还是那么柔软,却冷得惊人,大大小小的血污布满了她小巧的脸颊,眼晴下是一道微不可察的泪痕,衣衫褴褛、破败不堪,浑身布满一道道擦伤。
五条悟突然开了口:“是我来晚了,杰。”
但五条悟看上去的状态已经不太对了,冷酷得反常,牙关紧紧咬住,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更加令人害怕。
“不是你的错……”夏油杰打断了他,他垂着头,压抑着那股撕心的痛苦,“这根本不是任何一人的错误……”
月和理子,又怪得了谁。
可五条悟罕见地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怀里抱着的人那么轻,身上的伤口因为失去血液的流通,已经渐渐凝固起来,时间原来来得那么快,昨天的样子明明还在眼前,可今日就不复存在。
“我知道的……”
夏油杰听见好友压抑自我的语气,慢慢地蹲了下来。
“但是杰……月的心脏已经成为咒物了。”
“在我检查月的身体的时候,她的心脏就变成了咒物”,五条悟意外冷静地说:“你说那些人会来拿吗?”
“……拿走月的尸体”,就像每一个咒术师的结局一样,死后需要保存数据,研究其的咒术,还有月所有咒力凝聚而成的心脏咒物。
她的身体看上去那么脆弱不堪,可是尸僵的现象渐渐发生,她保持那个蜷缩的姿势,胸前微微敞开的一小块肌肤露出上面刻下的诡异的图腾花纹。
轻轻抚摸过神藏月柔软的发丝,夏油杰无力地落着泪,刺痛的眼睛又酸又涩,却始终得坦然地接受这一结局,他从未有如此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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