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英灵咒术师16（1/2）

远坂樱……不，应该说是间桐樱在日以继夜的折磨中，能保持正常的行动应当算是了不起了。

从不堪受辱到麻木不仁，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从下方大量恶心的虫池中捞出她，樱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凭借着本能温顺着遵循一切安排，健康白皙的脸颊失去了原本的血色，她现在年纪本该是天真烂漫的性格，但她黯淡无神的双眼只会一个劲地盯着虚无的空气看了。

“樱！”

神藏月轻柔地握住了她苍白纤细的掌心，间桐雁夜的身体早已不能支持他去拥抱她，他焦急地蹲坐下来，想同她说说话。

“樱……是雁夜叔叔，放心……我们可以摆脱这航脏的一切。”

间桐雁夜颤抖地伸出手，想给予她一点安慰，却在碰触到的瞬间蜷缩回了指尖，带着不自知的怯弱，惭愧地低下头，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神藏月的指腹蹭蹭了女孩光滑细腻的脸颊，碰到了耳边一缕缕垂下的发丝，远坂家的人都是黑发吧，她搓了搓紫色的发丝，思维发散地乱想。

“可怕的魔术。”

是从内而外改变了原有的痕迹呀，将身为远坂樱的一切通通抹灭掉，就像锻造一套满意的工具。

尽管自己牵着她的手，她也丝毫没有任何反应，神藏月的眉目不由慢慢软化了下来，生出疼惜的神态，轻轻抚摸她稚嫩的脸颊，“乖孩子。”

神藏月脱下的由魔力凝聚而成的小披肩，被她披在樱的身上，尽管她算不上高大，不过她的尺寸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还是十足的累赘，但回想起刚才所亲眼所见的景象，她总不自觉地攥紧了掌心。

樱的安然无恙给间桐雁夜莫大的安慰，他失去所有精力般地跌在地上，手撑着地板，以此不断大口地接受迟来的松弛感，不过为了保证樱的安全，还需要一点别的准备，比如她的身体还藏着难以察觉的计谋。

“你要干什么？”

神藏月的手慢慢伸向她的胸前，樱还是没有知觉般呆呆沉默着。

间桐雁夜无法动用了没有知觉的手脚，不由存着疑惑和警惕，喊了一句，“assassin你在干什么？”

“当然是解决她的隐患了。”

她细削的食指抵住樱脆弱的心脏，顺着血管亦或者是那些魔术回路的走向，在对方娇小的身体上游走，时不时停顿一下，看起来像是随意的动作停留在樱的胸前的某一处，神藏月的眼神聚集在她那处，半阖的眼睛在浓密的睫毛下，同样精致的五官凑近这张漂亮的小脸时，能透出一种冷漠的本质。

经过黑泥重塑的肉体，令她失去了那种病态的苍白，换来了一种异样的无机质的白皙，“在这里。”

在间桐雁夜的注视，她有些僵硬地将头歪出了个诡异的角度，紧紧地盯着樱。

刻意渗出来的咒力，像是污水一样流入她的身体里，慢慢将掌心贴近对方的脸颊，试探将自己好奇的神情暴露在灯光下，神藏月的嘴角微微张开，扣紧了她的唇角，浮出了淡淡的红痕，被温柔抚摸的樱突然抽搐了下，神藏月如愿抱住了她即将跌倒的身体，如愿地笑了起来，“看，出来了。”

随之而来，是她呕出了一只还在抽动的虫子……

神藏月作为樱的依靠，抱住了她的身体，对准了间桐雁夜惊讶的神情，不得不分出了额外的精力把恶心的虫子狠狠地泯灭在潮湿的地上，它爆开难闻的血浆，遗留下了一点痕迹，她望了怀中人一眼，“你的父亲还真是阴魂不散呀。”

“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间桐雁夜心中的忧虑逃出了自己的嗓子眼，因长时间未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沙哑了起来，现在所有的忧患都已经消失了，可他还是布明白眼前的从者帮助自己明面上的敌人做什么，“脏砚那家伙已经死了，你可以取走任何东西……”

他嗤笑了一声，“你是从者啊……只有圣杯才能实现你的愿望吧……”

间桐雁夜沧桑的声音响起，现在他还不能毫无顾虑地死去，樱还没有一个地方去，即便实际意义上，帮助樱和他的神藏月是他们的恩人才对，但身为远坂时臣一方的从者，他谈不上无所顾忌，但接受神藏月帮助的他，在应下的那一刻，是否也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他没有太多时间去考虑这些了，间桐脏砚种下的刻印虫，在为了圣杯战争换取了力量后，他有多少日子可过？

而升入英灵座的从者，已经从人转化了自己的存在，在痛楚的笼罩下，他没法思考其他人的愿望，神藏月需要什么，他无法想起，但“只要你想要的东西，大可以拿走。”

对于时日不多的他来说，任何事物都不再重要了。

“是我让你产生了什么疑惑吗？”

神藏月目光直直望着他，消灭间桐脏砚留在樱体内的虫子后，她嫌弃地皱着眉头，闻言好笑地看去，是习惯了什么压迫和不正的思想吗？

她抱起了晕倒的樱，起身准备离开这里，回过头对他说：“我活着的时候可是没有执念的。”

间桐雁夜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

不再多言的神藏月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