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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老四夜半劫盐车 白路明火烧车马店(1/5)
自从和哈巴嘎王爷交上朋友后,白路明的生意越做越顺溜。经过几年的后草地跑达后,白路明发现贩私盐是绝好的买卖,更有利可图,于是他开始经营起食盐的买卖来。
阴历七月,草原上秋风习习,凉爽适宜。锡林郭勒蒙草原上最著名的盐湖——额吉淖尔湖,静静地躺卧在绿色的草原上。波光粼粼的湖面随风荡漾,蓝天碧水浑然一色,色彩无比瑰丽。方圆二十五公里的盐湖,多数是由盐泉天然喷涌而成,一年四季,浓浓的盐卤香味,飘逸湖畔,使人流连忘返。离湖面二指深的水下,大青盐结成天然的结晶体,厚达三寸至二尺之间。像聚宝盆一样的盐湖,今天挖一层,明天又会出现一层。结晶体,晶莹透明,色美味厚,牧人们称之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
每年四月开始,牧民们赶上牛拉的勒勒车进湖拉盐,进入十月至第二年四月则用骆驼驮盐。汉人不准入湖拉盐。
白路明在湖边盖上了几间土坯房,派温老大为首几个伙计常住这里,从牧民们手里收储大青盐。他们在草地里铺上席子,四周用柳条、荆片围成圈,垛起了一座座白花花的盐堆。盐堆像银山一样矗立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远远望去,十分美丽壮观。而在独石口那边,白路明花重金打通了独石口厅盐运使的门路,使他的私盐贴上官盐的标签公开售卖。他在独石口前街开了个店铺,派段重山常住在店里,负责向内地批发、销售拉运来的食盐。
这天黄昏,一轮红日渐渐西坠,草原上笼罩在金色的寂静里,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焰一般鲜红。草浪平息了,牧归的牛群、羊群从远方草原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不回返的骆驼群,还在柳林附近的湖边上游荡着,整个大草原是那样的安静。
温老大煮了一锅手把肉,十几个人围着三张腿歪面裂的八仙桌,狼吞虎咽地吃着肉,大口地喝着酒。温老大闷声闷气地对白路明说:“掌柜的,刚不久来这里驮盐挣脚钱的拉驼伙计说,近期土匪闹腾得厉害,他们专在夜晚和僻静处下手,绑票勒索,无恶不作,路上要多加小心呢。”
“温大哥,谢谢你的提醒。‘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碰运气吧。”白路明喝了一口酒说道。
“你们听说没?”温老大又压低嗓门神秘地说,“也就是最近几天,张家口黑达子沟的养驼户丁老五,在往口外大二台送货时遇到了一股土匪。土匪劫了他的货物还嫌财少,又割下了他的一个耳朵,派一个店小二把他的耳朵送到张家口,让丁家交一千两银子赎人。丁家东借西凑也备不齐钱,限期到了,土匪们把丁老五打的死去活来。最后,土匪头子问他坐船走呀还是骑骆驼走呀?你说丁老五选择了啥?”
“选择了啥?”一个赶牛车的伙计伸长脖子问。
“丁老五被打得连窝都动不了,听说放他回家,只想坐船会舒服些,就连声说坐船走,哪料想他被土匪扔进滚烫的油锅里给炸了,最后把尸体扔进一个枯井里。”温老大越说越玄乎,越说越悲伤。酒桌上的空气顿时凝结住了,兔死狐悲,人们都替丁老五的死而感到惋惜,再也没有心思饮酒了。
张家口的近代史也就是察哈尔的历史。察哈尔的匪患始于清朝末年,到民国年间已是“无地没有匪踪,无日没有匪警,无人不受匪害”。坝上、坝下、城镇、乡村都成了土匪施暴逞凶之地。他们明火路劫,绑票勒索,要给养、要粮草,要女人、要大烟,拿不出来就施加酷刑,搅得整个察哈尔地区,民不聊生,鸡犬不宁,老百姓整日生活在恐怖之中。
翻遍察哈尔的地方史志,或详或略,都有关于匪事的记载。咸丰年间,“匪首刘金鱼带着土匪五十多人在小蒜沟一带抢劫,乌里雅苏台千总胡尚士率兵围剿,被土匪打死”。光绪二十七年(一九零一年),“匪首绰号叫‘小伤寒’的,率匪一百余名占据云头坝一带抢劫,后被洗马林定武军击散”。那时的土匪多以棍棒、大刀等冷兵器于僻静处拦劫行旅商人。可是到了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散兵游勇四处逃窜,枪支弹药散落民间,土匪们也“鸟枪换炮”了。
天苍苍,路漫漫,蓝天为顶,大地为席。白路明他们赶着拉着食盐的牛车夜以继日、风尘仆仆地行走在草原上。这天晚上,他们来到了一个叫苏鲁滩的村庄,住进了村东的车马大店里。店里的掌柜姓柳,是一个背稍微有点驼,流着一部雪白胡子,个子不高的六十多岁老头。他瞪着一双三角眼,瘸着一条腿,视乎有点狡诈。店里的掌柜和伙计们见来了这么多的牛车和客人,笑盈盈地迎了出来,卸车、烧水、煮饭,格外殷勤。白路明见店掌柜如此地殷勤,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他心惊肉跳,感觉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夜里,劳累了一天的伙计们,扯着滚雷的鼾声进入了梦乡。而白路明怎么也睡不着,他披衣坐起来,听了听外面,村子里鸡刚叫第一遍,时间大约正值三更。他走到了院里,仰头望了望天空,月光如水,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缀满了点点繁星,他们调皮地眨着眼睛,偷窥着人世间的秘密。偶尔有流星划过,为那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他走到了马棚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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