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三阎王围攻小河子 王景义修建平定堡城（2/3）

“五万现大洋。”李县长喊话道。

“本县乃穷乡僻壤之地，一时难以筹措这么多的银元，能否宽限几日？”李县长喊话道。

“限期三日，如若三日还筹不到款，小心你的狗头。”土匪一边说一边掏出了盒子枪。“啪啪啪”三声枪响，三发子弹，将李县长的礼帽打出了三股青烟。那帽子“哧溜溜”地飞落了到城下，落在地下还转圈。“我的娘呀。”李县长惊叫了一声，吓的尿了一裤子。他爬倒在城墙上，久久不敢抬起头来。

回到了县公署内，李县长惊魂未定。他心有余悸，忙问计于白玉山：“白团长，白三阎王是个惯匪，且心狠手辣，他手下的匪徒有一千多人，个个匪性十足，我们该如何对付？”

“县长大人，光凭保安团这区区的二三百人，是很难对付白三阎王这伙匪徒的。现有国民军陆军骑兵二旅二团驻扎在张北县城，不如向他们求援，共同夹击合围这伙草寇，有骑兵二团的帮忙，定能大获全胜。”白玉山头头是道地分析说

“妙！妙！妙！，此计甚妙！白三阎王是坝上土匪的一杆大旗，抓着他，有敲山震虎的效应，其余的土匪将不战而溃。”李县长拍手称赞说。

小河子县城周围的电话线被土匪破坏掉了，要想与外界取得联系，只能采用书信的联络方式。不敢有半点迟缓，李县长忙修书一份，派两个精干志诚的团丁，骑两匹快马，连夜出发，搬救兵去了。

时令已是十月深秋，秋风萧瑟，层林尽染，一片金黄。已等待了三天的白三阎王，耐心已耗尽。他带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一窝子土匪，拿着七长八短、破破烂烂的武器，浩浩荡荡地向小河子县城杀来。来到北门外，城门敞开着，城内城外静悄悄的，连个鬼影也没有。

“三爷，是一座空城，他们被吓得跑了，咱们可无忧无虑的进城了！”一个二当家模样的土匪说道。

“头脑简单啊，头脑简单！这是李平林演的空城计，诱我上钩。”白三阎王说。

“那我们赶快撤吧，小心上当！”二当家着急地说。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前探探虚实再说。”白三阎王捋着胡子忙喊道，“小三，你带着一百个弟兄，进城去摸摸情况，如若情景不对，马上往回撤。”

“是。”被称作小三的土匪，领着一群马队，一路小跑的进了城。当最后一个土匪的背影消失到城门洞里面时，城门“吱呀”的一声关闭了。城墙里，机枪声、手榴弹爆炸声，人喊马叫声，响成了一片。

“快撤，我们中计了。”白三阎王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但为时已晚，从城门楼上飞来十几颗黑不溜秋的手榴弹，落在了土匪群中。那些木柄手榴弹，颤抖着，嘶叫着，在人群中爆炸，弹片像扇面一样像四周扩散，有十几个土匪被炸死炸伤，白三阎王的屁股被崩出了一个窟窿，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流。白三阎王忍者剧痛，在几个随从的保护下，往北逃去。可北面的路，早被骑兵二团挡住，他又向南窜去。骑兵二团的士兵们骑着战马，平端着冲锋枪，像秋风扫落叶似的追击着土匪。土匪们起码有一半扔掉枪支，举起了双手；另一半没扔掉枪的则骑着马乱窜……

第二天上午，在小河子县城北门外的旷野里，白三阎王和他的两个二、三当家的被五花大绑地缚在三根木柱子上，其余被俘的土匪，五个一串被绑着，陪站在三个匪首的两边。土匪们蓬头垢面，衣服褴褛，垂头耷脑。四周人山人海般拥挤着看热闹的乡民。二十几个保安团丁排成一排，举起了枪，一片推拉枪栓的声音。已擢升为保安团三营营长的田麻子从腰里拔出盒子枪，枪把上一条新的火焰般的红绸，在太阳底下，闪着耀眼的红光。田麻子动作优雅地朝天放了一枪，“叭”的一声响过，就接连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霎时间，三个匪首的身体，布满了像筛子眼一样的黑洞，紫黑色的血液从弹孔中溢出，流了一地。其余的五百多个被俘的土匪，每人被割下一只耳朵，当众释放。那五百个土匪捂着脑袋，哭爹喊娘，狼奔着四散逃命去了……三颗匪首的脑袋则被悬挂在城门楼上示众。四周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乡民，欢欣鼓舞，高喊着口号，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小河子县城里的商户和做买卖的人们别提多高兴了，他们兴高采烈地杀牛宰马，大摆宴席，犒劳骑兵二团和保安团的子弟兵们。而城头上，成群的乌鸦围着那三颗人头，用那坚硬而铁青色的长喙，啄食着人头的眼睛……

去年大雪压境，持续的寒意久久不去。田野上的树杆仍残留一些霜痕，象是侵蚀的，又象是咬啮的。衰弱的枝柯，竞也挺挺举起，撑住整个天空，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坚定的意志。闪电河的河水已经消融，他一路唱着歌，“哗哗”地向北又向东地流去；成双成对百灵鸟，翱翔在蓝天上，展示着它婉转而美丽的歌喉。这一切说明，春天即将来临，远处的春天，正迈着蹒跚的步伐慢慢地向人们走来……

平定堡白家大院的客厅里，白玉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捏出一支，叼在了嘴上，望着窗外几颗杏树呆呆地出神：自从他娘和妹妹陪他爹去张家口养病后，整个大院的内院里只住着他和弟弟白玉江两家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