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秘的老人【景江的回忆】（1/2）

深秋，落叶纷飞，细雨飘雪。

凛冽的寒风中飘着一排火红的灯笼，时不时夹杂着鞭炮噼啪作响，一群群小孩子在街上嬉笑打闹着。

离大年初一还有不到几天，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采购完年货，正匆匆赶回家，迫切的想挨到壁炉旁取暖。

只见一个老人也夹杂在人群中，在湍急的人流中，老人忽地被一个小孩撞了一下，脚下一踉跄，差点摔跤，那个老人望着孩童远去的背影神情无奈，又叹了一口气，继续慢吞吞地走着。

然而——却有两个小男孩穿着破烂的衣裳站在街边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小男孩的灰色眼眸令人瞩目，他唱着几句从店里学来的半吊子戏剧。“咿咿呀呀——”尽管声音还在微微颤抖，尚还稚嫩的声音悠扬清脆，倒也赚的一些铜币。

另一个小男孩顶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乱糟糟的，捧着脏兮兮的铁碗在一旁蹲着，期盼哪位路过的好心人能丢下一两个铜币，能让他们去买个馒头。

等一个人唱累了，另一个人就接着继续唱，仿佛是不知疲倦的机器。

但除去一个路对面不知何时默默驻足的身影，没人为他们停留。显然这两个小男孩能不能活过冬天都是个问题。

这时，一道身穿警服的身影来到他们面前，锃亮的黑皮鞋在小乞丐们坐着的破布上蹭了蹭，只见他挺着啤酒肚，眼神尚还迷离，浑身散发着酒气。

警察举起警棍往地上敲了敲：“喂，你们两个，不要待在街上了！”灰眸的小乞丐乞求道：“警官，我们真的没钱了，求求你....”话没说完，这个肥头大耳的警官打断他的话：“不行，这是扰乱社会治安，我警告你们，再这样下去……”

好像是在回忆应该要怎么处罚，警察满面通红，努力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实在想不起来，顿了一顿继续胡诌道：“再这样下去，小心我手里的警棍！”说着，还一边挥舞着手里的警棍，无力的手乱摆着，好似下一刻就要敲到小乞丐的头上。

灰眸小乞丐害怕不已，只见他扯了扯旁边的黑发小乞丐，眼神示意他要不要先暂避一会儿。

黑发小乞丐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警官见到他们服软，满意的哼了一声，锃亮的皮鞋往前一蹭，大把尘土扬进铁碗里……这两个小乞丐不得已，只好用破布把他们所有的身家包好，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这时，一个老人拦住他们，小乞丐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疑惑：“老伯伯，有什么事吗？”那位老人注视着他们，爽朗地笑道：“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干活啊，包吃包喝。”

两个小男孩震惊的看了对方一眼，虽然眼前这个老人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无处可归，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就摆在他们眼前，就算是傻子也会一试。

他们犹豫了几秒，立刻答应了下来。一路跟着老人走着，路越来越偏，两个小乞丐落在后面，两个人眉来眼去，颇有些慌张。

好在，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座气派的大宅院前，那个穿着粗布的灰眸小男孩震惊的张大嘴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前面的大房子，充满了不可置信。

老人笑呵呵地带着他们穿过庭院，问到：“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蓝布衫小孩挠了挠他的鸡窝头，道：“老伯伯，我就是个孤儿，没有名字，不过平常大家都叫我二狗！”

“大家？”老人有些疑惑。

“对呀，街上还有好多像我这样的。”老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另一个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景江。”

长长的黑头发遮住他的眼睛，他低头朝前走着，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老人随即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们来到正堂里，老人居左落座。

“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吧？”老人仿佛是回忆起了往昔，故作高深的说道：“本人姓李，吾乃赫赫有名的天机山老祖的亲传弟子，今日选你们来当我徒弟，你们可愿意？”

灰眸乞丐一脸茫然：“啥？天机山是啥子嘞？”

闻言，老人刚要抬起茶杯的手一抖，道：“咳，想来天机山之名是寻常之辈不了解的，那今日老夫就告知与你们……”据眼前这位老人所言，天机山乃是昆曲最古老的发源地之一，在如今的戏曲界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总之，就是一顿天花乱坠的吹嘘。

二狗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憨憨的开口：“没想到天机山这么厉害，真是失敬了失敬了。”

一套故作老成的话语，说完还拱了拱手，滑稽的样子让老人爽朗一笑。

二狗内心O.S.：没想到只发生在话本子里的，老头随机挑选一枚幸运路人传授功法的离谱剧情居然被我们遇到！那我岂不就是画本子里的男主角吗？哈哈哈…

显然，景江没有二狗那么憨憨，他深知天上没有掉馅饼这种白白对你好的事情，戒备的对老人说：“您不是说要介绍工作给我们吗？怎么反倒收起徒弟来了？”

老人仿佛早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