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秦琼到了（1/2）

裴度粗略地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两个州的地形，点上了几个点作为大县，沉思了一下。

“……其实那位叫郭嘉的士子给出明公的建议，大体上并没有什么错漏，只是他可能不够了解明公所拥有的生产……”

“生产资料。”

“对，生产资料，真是个新鲜词，但又很准确。明公目前具备这些神奇作物的种子，那么等待第一批作物成熟，便可以收拢流民，按原先亩产的十倍供之。一百五十石一亩……真是神奇。”

裴度捏着一颗肾形的土豆种子，啧啧称奇。

“这种子第一批很难高产，甚至难以培育，自第二亩后切片以块茎种下，便能达到亩产一百五十石的高产量。但我在想，光是吃这些，未有肉食可进，那民众会不会有怨言？”

“明公想多了。就算在下为官一县，也最多一月吃两次肉，普通寒门士子一个月未必能食一次，而那些流民、庶民，若不是自己去打猎或极端情况，有些甚至一辈子都没尝过肉味。”

“百姓以后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秦遇沉默了一下，说道。但对面的裴度摇了摇头：

“百姓？或是明公对这个称呼有些误读，要知道如今的百姓过得可是滋润无比。他们这些豪强士绅，几乎把持了全国上下七成的财产，还有什么好起来的地步？”

秦遇拍了拍头，这才想起百姓是专指有一定身份地位的平民，说的可不是那些庶民平头百姓。

“是我用错词了。中立，请继续说下去。”

“很多治政官员避之不及的流民，会成为我们队伍壮大的人口红利，算是能转化成人口优势。我们可以趁着徐州战事与屠城产生的大量流民南下，在淮南北、谯郡以南的县城治政，以我之见，青徐两州战火短时间是不会灭的，可大量收留流民，又有我们替他袁术作桥头堡抵御曹操，想必他不会拒绝。”

“你了解陈宫吗？”

秦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裴度一愣。

“我原先就是陈宫治下为官，此人有大才，性格秉直，忠于汉室。”

“你不是说他听闻屠城马上离开去找张邈，连行李都未收拾干净就匆匆出发了么？”

“对……是这样没错。”

“他应该是去找张邈了。今年曹操粮草供给不足，虽连克大半徐州，但也无力分兵治理，所以一番屠杀掠走徐州大量钱财后定会退兵，待明年筹措粮草后再次兵出徐州。他会说服张邈举兵叛曹，对来年再次在徐州征战的曹操发动致命一击。”

“这……”

“陈宫看不惯曹操屠城行径，会竭力说服张邈。张邈迎曹操任兖州刺史，当时他们仍然是兄弟，没有想过成为主从关系后产生的摩擦。张邈亦不愿久居人下，就是如此简单。”

“那看来，那叫高柔的少年有大才。去年我就听闻他曾言陈留乃四战之地，曹操又有进图四方的愿望，未会安守兖州，而且张邈起兵时是陈留太守，现跟随曹操恐怕会叛变。他上街头劝人们尽快离开，以避开将会出现的战争。但他年纪尚轻，曹张两人关系又亲如兄弟，根本没有人相信。”

“所以如果局势按我所说的发展，你认为哪个位置是最合适的？”

“蕲县，淮陵，汝阴，应当是最适合的。”

“先面见袁术，看看能不能争取到机会？”

“嗯。只要有治所，就可以缓缓图之。”

“丹阳如何？”

“丹阳？”裴度眉毛一挑：“曲阿？公为何会想到此处？”

“呃……听说那里民风彪悍，易出精兵。”

“明公现在无权无势无名，需要到能在快速获得讨官授权的地方增加名望。待袁术上表封将军官职后，再考虑也未尝不可得，但寄人篱下，局势毕竟一日三变，恐不遂人愿，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

秦遇明白了，其实所有谋士的共识是“名”，没有名在三国很难混得下去。

秦遇陷入了沉思。裴度见秦遇正在思考，也不出声打扰，闭上眼默默休息了起来。

叩叩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待秦遇准许后，来人推门而入，是早起外出训练兵马的秦宜禄。

秦宜禄表情兴奋，先是拱手跟裴度行礼致意，后兴冲冲地嚷嚷道：

“仲文，叔宝来了！”

秦叔宝！

秦遇猛然起身，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狂动的兴奋，转头与裴度说道：

“中立，随我一同去见一员真正的猛士。”

三人快速出了城，来到城外私兵驻扎处，只见近百骑围着圈在缓缓旋进，中间一位八尺开外的壮汉高举手中兵器一转，传递着自己的命令，这百骑便随着他的指令缓缓变换队形。

“这支队伍训练多久了？颇有章法。且每一名士兵都身材健硕孔武有力，就是这骑术好似不太好，但日后经过训练定无甚大碍，瑕不掩瑜。”

看了一阵，裴度赞叹不已，给予了不错的评价。但身旁的秦宜禄挠了挠头：

“我回来通知你们的时候他刚接手训练，怎么一会的功夫就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