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鲜感蠢蠢（1/2）

保送资格名单上，迟昱是名额里的其一，是件值得宣耀的好事，徐意知替迟昱感到欣喜，发自真心的祝福。

未来得及亲口对他说声祝贺，却从他人口中听闻迟昱有出国留学的打算。

八卦心四起，当下仍挂名义上的女朋友，有同学为验消息的真实性，将问题点转向徐意知，有意无意地试探，希望能从她这获取一二。

“迟昱真打算到国外留学吗？”

停下的脚步，放缓的动作，内心波动的情绪出卖徐意知脸上的平静，盯着对方看，眼里的失惊无限放大，察觉到表情的失态，徐意知在努力抑制自己。

“有关迟昱的事情我无权告知，感兴趣的话，可以当面询问本人。”

问错人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清楚。

与迟昱的关系虽说可以，但没好到事事皆知的情况，就算见过他的家人，也只是接触到他的边缘。

那么长的距离，是模糊错乱的，没有方向可言，越接近，越看不清，迟昱的警惕性强，若非他愿意把事分享，敞开心扉，这嘴难撬。

说不上来的难过，徐意知认为，迟昱出国念书，之间会断了所有联系，或许将来不会有相逢的机会。

也曾动过出国留学的念头，因邻居家的儿女前后相继远赴国外留学，令徐意知心生羡意，好奇国外的生活，高二那年，怀着试探的想法对父母有所试问，得到意料中的不允。

父母皆为开明之人，并非传统固守的旧思想，从小到大，对于徐意知提出的要求，只要合理不过分，都会得到满足，做到尊重与理解，可唯独在留学这点上，二老一致不认同。

人身安全最重视，自由度过高，治安问题并不见得能够得到一定保障，人性的恶不可低估，绝对性地认为，社会的安定需要道德与法律的约束共同维持；

清楚徐意知的性子，并不要强，慢热，不善言辞，中西方文化教育的不同，差异甚大，忧心孩子到了那边很难适应新环境，会感无助与孤独。

迟昱就在身边，但堵在心里的话，徐意知迟迟没有问出口，情绪的自我内耗，近几年见增不少，从不是主动之人，对方不说，认为没必要告知，那么她也不会提。

一顿饭下来，徐意知的种种异况被迟昱看在眼里，少了以往愉悦，不见找话题的积极性，整个过程只有安静与发愣，就连吃个东西也能吃到走神，有所反常，但他没有放在心上，认为是学习带来的压力，适当调整自己的心态，会好的。

问起徐意知的志愿所向，对哪一专业感兴趣，迟昱的话里透着几分关切。

“都行。”原本是想离迟昱近些，即使没能考上同一所学校，她希望能在同一个省份，但事情不是由她说了算，不是只要她想，就能如愿，就……离家近些吧。

“嗯？”

“哦，我是说现在还没有决定，还没想好。”回答有些敷衍，连话都不想打圆。

“顺其自然，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若感焦虑不安，不妨试试转移注意力的法子，或许会好许多。

“好。”强颜欢笑，徐意知此时便是如此。

饭后散步，二人步伐一致往大桥方向走，途径小贩摊前，迟昱停下脚步，各种卡通人物的手工泥塑，样式缭乱。

一眼相中玫红草莓熊，哭哭的表情惹人怜，这不就是徐意知藏在心里的情绪吗，就它了。

双手接过，徐意知盯着手心里的东西，一脸不解，为什么送她这个？

“像你。”不止是难过的表情，就连样子看来也是呆。

长桥上，晚风吹过脸颊，耳边沙沙作响，带着潮湿的味道，美好风景映入眼帘，换来片刻的安静。

月色倒映水面，随波荡漾，吹起层层涟漪，徐意知联想到某句名言：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回眸间，徐意知望见不远处的女生正勾勾盯着迟昱，瞳孔放大，小嘴微张，眼里的好感与惊讶肉眼可见。

察觉到徐意知投来的目光，女生讪讪一笑，随即挪开自己的视线，可能是与迟昱待久了，见此情况，徐意知有种吃酸的心理，突然间变得格外小气，故意拉近与迟昱的距离，证明自己的存在，以示“女朋友”的主权。

不可否认迟昱的魅力，异性缘极佳，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为对方好的前提下，发光，耀眼，平安健康，看到对方过得好，自己也跟着心满意足。

可徐意知在这点上有所不同，藏着掖着的说法并不认可，但介意对方拥有其他异性的爱慕，做不到坦然面对，很难，想法从最初的拥有到自私的占有，她会怕对方经不住诱惑，从而将她抛下。

“你要出国吗？”

可惜风太大，话音太小，迟昱根本没听到。

站高的好处，既可以平视眼前，呼吸更新鲜的空气，也能够俯瞰眼下，欣赏湖面美景之际，收揽过往行人的一举一止。

默不作声，最初以为迟昱是在观望，通过平静的湖面有所思索，徐意知没有从中打扰，只是在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