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The Other Side（海的对岸）（1/2）

她静卧草地，仰望天空。

看着三只雄雁飞过钟楼。

那一天，巨人摧毁城墙，满目疮痍。

小女孩掉落在地的娃娃，他们踩踏；

背道而驰传送圣经的教徒，他们提起；

慌忙逃窜的人群，他们咬碎。

士兵抬起固定炮，发射葡萄弹。

线于空中飞舞，雪漫刀刃，愈发锋利。

——新兵呕吐，老兵砍下巨人的后脖颈。

新兵又死了一个。

巨人将腹中人类悉数吐出，

——只为杀戮。

人类在今日战胜了巨人。

——这是人类史上史无前例的事。

幸存者扯下牺牲者的徽章，

带给他们的家人。

“墙外有个大海，

其彼岸还有自由。

我始终是这么相信的。

不过我错了。

那么将那一边的敌人全杀了，

我们能得到自由吗？”

……

女孩以沙子塑造生命，用水给新生的幼苗浇灌。

平躺在蓝色地域的那人睁开双眸——那是一个梳着齐刘海、头发杂乱的大约10岁的女孩。

那人明白了，她死了。

女孩正为她用沙子重塑身体，不停打水，又不断回来，永不休止。

那这个女孩就肯定是始祖尤弥尔了呗。

但尤弥尔只为有王族血统的艾尔迪亚人服务，她没资格。她也并没有做关于拯救尤弥尔的什么事，唯一提及到尤弥尔的是在监狱里和兵长的那次交谈。

那感觉就像是过了几个世纪，这个空间没有饥饿，只有无尽的空虚。待尤弥尔为她造好肉体后，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双手抚上尤弥尔幼小的脸庞：

“呐，尤弥尔，给我造个巨人吧。”

尤弥尔站起身来，就像行尸走肉般跌跌撞撞走向9座用沙子制成的智慧巨人的雕塑，虽是沙子制成，但看起来十分坚固。

……

“砰——”

一道黄色的闪电出现，她变成了只拥有骨架和头的智慧巨人，身高也只比超大型巨人低一点。

……？！

城墙上士兵都愣住了，过了很多秒才想起“哇哇”地叫喊逃跑，跌跌撞撞，有些慌不择路，甚至不知自己姓甚名谁，直勾勾地跳下几十米高的墙——最后的结局是——摔成一滩浆糊，充当别人的缓冲垫。

她踩踏着墙下成千上万巨人的尸骸——但，她向反方向跑了去。

还躲在城墙上的士兵庆幸自己保住了性命。

但士兵又全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天地震颤，宛如夸父追日。

不知跑了多久，她停下了脚步，人渐渐从后颈直立起身子，然后借着下面皮肤的缓冲，跳了下来。接着，那巨人如同被几千伏的高压电电了一般，瞬间灰飞烟灭：皮肤在须臾间蒸发在了空气中，骨头也被风吹散。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只是觉着那是一个令她恐惧的地方——她现在没有选择杀戮。

——一海之隔，如此遥远，只能劝其“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艾伦，你知道吗？据说第一次变成巨人会根据变成巨人前的愿望行动哦。”

但她在一瞬就决定好了——回到那个地方。

……

她狠狠地咬下手指，又一次变回了智慧巨人，这巨人没有名字，她也没心思取。

深处有一个类似于记忆的东西在无止境地戳着她的大脑：

“既然艾伦的叫进击的巨人，那你的巨人叫什么名字呢，希斯雷丝。”

“名字吗……”

希斯雷丝苦笑了一阵。

“那就叫‘这是巨人’吧……”

……

851年某月某日。

希斯雷丝碰到了一个驻守的士兵，一个肘击打晕过去，换上新装，刚刚合适。

“快走！”

拿着枪械的士兵推着戴着头盔和防弹衣的垂头的别国俘虏前进，队伍庞大。

希斯雷丝混进了人群，在那里，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的发型极像河童，分不清男女。

那河童瞪了一眼希斯雷丝，带上军帽，并没有说什么。

那眼神及其空洞，仿佛看穿了所有。

……

一个士兵暗自发誓道：“岛上的恶魔，我一定会把他们全部消灭！”

他的豪言壮语被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兵听了去：

“他们击败了战士队，威胁着整个世界！不小心总会丧命，听懂了吗白痴！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真实情报带回码莱！”

士兵一顿，当即站起身来，眼神坚定道：“是！”

希斯雷丝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五味杂陈。

回“故乡”吗……她想过这艘船是去另一个国家，也想过石沉大海。

期间，有很多士兵不信邪，瞧不起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生，非要跟希斯雷丝比划比划，脚刚抬起，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