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笨二笨（1/2）

“上你当了。”檀香一笑，拨开韩龙的木剑，撤后一步，“刚才不算。重来。”她回头训斥大笨二笨，“老实呆着，叫什么叫。”

韩龙加快步速，跳跃如飞，过了十来招，绕到檀香身后，用剑背在她身上一拍，告诉她又败了！

“忘了忘了，你长了双马腿。”檀香表示仍不算数。双剑第三次碰撞到一起，韩龙的剑似粘在檀香的剑上。檀香前进后退，左闪右避，均摆脱不掉。正恼怒间，韩龙的剑带着她的剑划起圈来，划了几圈，檀香握剑不住，木剑脱手，飞了出去。

“算你赢了。不过，棋、酒你输了，两比一，你还是得听我的。”连输三次，檀香脸半红，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羞的。

吃过早饭，檀香弯腰对巨犬说道：“今天我和婆婆约好了，要去数谷中的桃树，一定要数清有多少株。大笨二笨，你们看好这只大虫子，别让他悄悄溜了。”

交待完，她不看韩龙，扶着伊月美，顺着小河往下走，消失在桃花丛中。

韩龙无奈，在帐里和自己下了几盘围棋，又练了一会儿弓，习了一会儿剑。天到正午，躲进帐内乘凉的大笨二笨叫了起来。

“公子——”听声音是宋彦霖。

“老宋，有事？”韩龙站到帐门口。

宋彦霖伸长脖子往帐里看。

“要不，你进来。帐里没人，只有两条不咬人的小白狗。”

“不啦。不打扰你。”宋彦霖摆手，上上下下打量韩龙。

“瞅啥？”

“没瞅啥。瞅你有啥变化。”

“变化老大了。可你就瞅不出来。”

“出息了，比你亲哥出息了。”宋彦霖啧啧两声。

“有啥事？”韩龙被瞅得不耐烦了。

“没事。就过来瞅瞅你。”

“那你现在瞅完了。”

“瞅完了，我这就走。咳，保重身体。”宋彦霖怪笑一声，真的转身走了。

韩龙嘀咕道：“老宋，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睡了一觉，韩龙醒来仍未见檀香、伊月美回来。有些担心，睡是睡不着了，又摆了两盘棋。看帐顶暗下来，外面太阳明显下山了，韩龙想出去找一找檀香二人。她俩毕竟是一老一少两名女子，又不是幽州本地人。

犹豫间，大笨二笨腾地站起来，摇着尾巴冲出帐篷。过了一会儿，檀香和伊月美有说有笑回来了。

不等韩龙开口，檀香一抬眉毛，“满山桃树十万零八千株。不信，你自己可以再数一遍。”

她这硬梆梆火辣辣的一句话，把韩龙积攒的担心全部噎了回去：这等嚣张的女子，还得轲比能那样嚣张的人来治！他在心中劝慰自己。答应在这呆三天，已经过了两天一夜，再忍一忍就过去了。

天慢慢黑了，宋彦霖又过来瞅了一遍，走了。

肉香顺着河水飘来，两条巨犬蹭伊月美的脚面。到了晚餐时间。

韩龙、檀香、伊月美穿过峡谷来到山洞前，酒菜又已摆好。

韩龙不敢再喝酒，檀香也不勉强，只和伊月美喝了两三杯。三人二犬吃饱，回到帐篷。

“婆婆，你给我讲讲官渡之战。大孟德与袁本初两雄对峙，以弱胜强，我每每想起来，总是敬佩不已。”帐篷里，蜡烛点亮，檀香缠着伊月美讲故事。

伊月美笑着推辞，“我一个外人讲大魏武帝的事，怕有人笑话。不如，你请人家来讲。”

韩龙连忙摆手，“我师傅讲过一个大概，细节我也记不太清。还是婆婆您来讲。”

伊月美也不客气，“三十五前，一对好朋友闹翻了。袁本初率北方四州的十万大军——这四州包括幽州，进攻曹孟德。曹孟德的兵力只有三万多一点……”

听到这儿，檀香咬牙出声，“我就是曹孟德，那轲比能就是袁本初，总是咄咄逼人。”

韩龙纳闷了，“你们不是一家人？中秋大祭之后即要完婚。”

“我和他不是一家人！”檀香跳了起来。

“你们有婚约，这个不假吧？”

听檀香说她和轲比能不是一家人，韩龙高兴起来。就轲比能年过半百那样，哪里配得上花骨朵般的檀香？不是一家人挺好，自己在刺杀轲比能时，不用对檀香有什么愧疚了。

“那是缓兵之计……”檀香说了实话。

“咳。”伊月美咳嗽了一下，“再打岔，我不讲了。”

檀香、韩龙安静下来，听她细细讲官渡作战经过。

“官渡之战，核心之争是粮草。曹孟德与袁本初的胜与败，都因为它。”伊月美最后总结。

“那我和轲比能之间，核心之争又是什么？”檀香自言自语，“人口差不多，马匹差不多，粮草无所谓，都靠大草原……”

听檀香一一列举了数十样，韩龙听不下去了。这逻辑性太差了。他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在你们漠北最贵？”

“金子。”檀香脱口而答。

“我是说——相对漠南或者相对幽州，什么东西卖得最贵？”她的回答把韩龙气笑了。

“盐和铁。”檀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