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仇家是谁（1/2）

宋彦霖赶到韩龙、檀香面前，看韩龙没事，提剑就要追那逃跑大汉。韩龙把他叫住，“老宋回来。那人极为厉害。”宋彦霖收脚，冲檀香笑了一下，“这帮人真不像话，大半夜折腾，耽误人睡觉。”

武歧冲山坡上喊道：“什么人？下来！”山坡上，伊月美露出半个脑袋，看着坡下局势。

韩龙咳了一下，“司马大人，自己人，是她的婆婆。”他指了指檀香。

“哦”，武歧冲上面行礼，回头命令军士打扫战场。

韩龙问宋彦霖：“你们怎么来了？”

“桓大人安排加强桃花谷保卫，以防桃花贼。”桃花贼是桃花节上那些凭才貌找不着情侣，趁夜色来劫个色的人。

“能来这么快？”韩龙不信。

“三个帐篷的军士恰巧驻扎在下面。”

“这么巧？”

“就这么巧。我正好也不想回城，住在那里。”宋彦霖大大咧咧回答。

韩龙拍了拍他的肩膀——宋彦霖身上穿着轻甲。晚上穿轻甲睡觉，这个韩龙更不信。他稍稍一想就知道，这是师傅不放心，派司马和宋彦霖来保护自己。

军士打扫完战场，过来报告：“共二十九具尸首。”

“全死了？”司马问。

军士重重点头。武歧无奈撇了撇嘴，只能怪刚才下手太狠。

宋彦霖问韩龙：“那两条可爱的小白狗呢？”

韩龙看檀香，檀香指了指坡上。伊月美身边正是大笨二笨，它们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回来。

武歧问韩龙：“公子知不知道这帮人来历？”

韩龙摇头。司马把目光投向檀香。

“这些人冲着我来的。”檀香对武歧说：“司马大人，想借你的军士一用，不知可否？”

“这？”武岐犯难了，看向韩龙。

“杀手头目逃走。如果捉到他，也许有答案。”檀香解释。

韩龙点头。

武歧随即同意。

两位军士留下保护伊月美，其他人向峡谷深处进发。

凌晨的峡谷起了轻雾，众人小心翼翼走着。大笨二笨在前方探路，军士们箭在弦、剑在手。出了峡谷，韩龙、宋彦霖看到地上两具尸体，服饰与黑影杀手不同。

“这是我的人。”檀香声音透出浓浓杀意。

军士在山洞里找到八具尸体，都是檀香的人。再往前，是一道悬崖，崖下是一条驿路。大笨二笨向北方吠了几声，韩龙、檀香等人知晓，杀手头目逃往那个方向，追不上了。

***

掩埋完死者，天已大亮。

武歧带军士回去了，宋彦霖看了一眼帐内的檀香和伊月美，小声问韩龙：“你还在这呆一天？”

“嗯。我答应过了。”

“——加小心。幸亏桓大人安排我在下面值守，否则昨晚还真有些危险。”

“我就说嘛，除了打仗，你没有穿轻甲睡觉的习惯。师傅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听司马说，大人昨天下午带一千人，去蟒山灭贼了。”

“灭贼？不着急吧，咱们几个都没在。唉，错过一场好戏。非逼咱们过这桃花节！”韩龙一听不乐意了。

“可不。赵鹏、柳峰也没去，咱们四人可落一大空。听说居庸县连报两道急信，一个是贼人抢了一队商贩，一个是县内五名女子失踪，疑是贼人绑走。刺史大人和桓大人一商量，就发兵了。”

“一些山贼而已，师傅今天就能得胜回城。咱俩是赶不上了。”

“可不。这司马看得这个严，咱们这一百人一个也去不了。那些去灭贼的军士，还给咱们起个外号。”

“什么外号？”

“借种小队！”

韩龙一愣，想起老板马亮，“这也没啥。借种说明咱们优秀。那马老板还打雪龙马、赤云马的主意，想借种呢。”

“你还看得挺开。我一听这外号，都想揍人。这帮人欠揍。打不过咱们，背后埋汰咱们，一股酸味。”

宋彦霖嬉笑着脸上前半步，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知道你知道借种的快乐，不打扰你们拱大白菜了。晚上我再过来，接你回城。”

“快滚，你这酸味更大。”韩龙向他虚踢一脚。

进到帐里，檀香神色变得柔和许多，“咱亲哥走了？今天多谢了，要不我和婆婆就麻烦了。”

韩龙摆手，“幽州界内出现这等事，我们理应出手——那些杀手会是哪来的？”

檀香和伊月美对看一眼，“肯定是仇家了。我们纥骨统领漠北数十年，仇家不少。现在我和婆婆主持大局，更有些人暗中不服。但是敢动武的，可并不多。”

“那会是谁？”

檀香沉默片刻，“目前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只要查明，我将十倍偿还。”

“你不怀疑我，是我这个大虫子作怪？”韩龙开了句玩笑。想想这小孟德堂堂漠北首领差点被人活捉，韩龙知道她生着闷气，心里憋着一团大火。

“不怀疑。纥骨与大魏暂无利益之争。我们这次来幽州，知晓之人极少。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