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强攻蟒山（1/2）

王雄一摆手，“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说说山贼情况。”

“按县里原来的报告，山贼有千人左右。我们先后三次与山贼交手，人数出入不大。但山贼身手敏捷，战斗力不弱。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腰张弩，数量不少于一百张。”黄青咬牙忍痛，脸上冒着冷汗。

韩龙听到山贼有腰张弩，吃了一惊。

腰张弩是强弩，威力比普通弩大得多，射程超过一百五十米，别说山贼，就是军队也很少配备。

“桓将军就是被腰张弩所杀？”王雄问。

“是。”

“你的右腿也是？”

“是。”

“你们没有防备？”

“有。蟒山易守难攻，我们计划兵贵神速，夜袭山贼，不想反被埋伏。将军和我等均是全副武装，即使中埋伏，也不会有太大危险。但我们进攻之时，正好从山上逃出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自告奋勇，在将军前面带路。走到半山腰时，山贼强弩齐发，全部对准将军所在，于是——”

“那名女子呢？”王雄问。

“一并被射杀，死了。”

王雄望向县尉：“这名女子可查过身份？是不是你们以前报告的失踪女子之一？”

“查验过，这名女子不在失踪女子之列，也不是我县人士。”

“那女子穿什么颜色衣服？”王雄问。

县尉顿了一下，“白色。”

黄青抬头，“大人是说，这女子是山贼一伙，我们着黑衣，她穿白色，让山贼知道将军位置？”

王雄问：“山贼的腰张弩只对将军的所在，进行了集中射击？”

“是。”

“敌人早有预谋。否则夜色之中，怎么可那么巧，那么准？”王雄叹道。

“大人，韩龙愿意为先锋，给将军报仇！”韩龙站到王雄前面。他哭红了眼睛，身体依在微微颤抖。

宋彦霖上前一步，“宋彦霖愿意打头阵，为将军报仇。”

其他都尉、军侯纷纷请战。

“区区千人山贼，哪用得着你们这些人，都退下。”王雄喝道。

韩龙上前一步，“大人，我要为师傅报仇。”

“退下。我自会安排。”王雄瞪了他一眼。

韩龙还想争，宋彦霖把他拉到后面。

县尉画出蟒山主峰地形。主峰高近千米，山顶有平台，平台上房屋十来间。主峰一南一北各有一座卫峰。

王雄拨出二千精兵加固对蟒山的封锁，派出两名军侯各领五百人占领卫峰，在峰顶用旗语与大军随时联络。

时近中午，一千块厚盾运到，王雄下令大军进驻蟒山主峰。

山贼有强弩，必须用厚盾来克制。

中军大帐设在一座土丘之上。土丘正对上山的小道。山脚到山腰是缓坡，数百军士在山腰平坦处扎下十余个帐篷。帐前巨石成堆，横木成排，牢牢锁住下山道路。

“大人，山贼设的埋伏就在那里。”黄青指着军帐上方数十米一个极窄极陡处，“山贼的弩手躲在两侧。”

他手下的两名军侯再次请战，“大人，我们愿意带兵攻山，将功赎罪。”

韩龙、宋彦霖上前，“大人，军侯劳累一天，请他们留守，我们上。”

“我等不累。愿立军令状，领五百军士，攻破山贼，”

“我们也愿立军令状。”韩龙、宋彦霖哪肯退后。

王雄沉吟一会儿，“我要的活山贼，不要死山贼。”

“我敢立军令状，捉到活山贼！”韩龙上前半步。宋彦霖轻轻拉他衣服，韩龙不动，装作不知。宋彦霖叹口气，也上前半步。

“我们也敢立。”那两名军侯也上前半步。

王雄面色严肃，“军令如山绝非儿戏。你们四个果真敢立？”

“敢。”帐下四人齐声答。

“好。韩龙、宋彦霖、楚扬、郑至听令，你们四人分为两组，各领五百军士攻山，两队队员交叉列队，韩龙、宋彦霖往左，楚扬、郑至往右。捉不到活山贼，军法从事。”

给韩龙戴好头盔，宋彦霖叮嘱，“一会儿站我后面，我下手重，怕把山贼全打死了，你帮我悠着点，活捉几个。”

“你站我后面，我直接活捉，你负责绑了。”韩龙不干。

一旁的赵鹏、柳峰挤到前面，“你俩都靠后，别跟咱们百夫长抢。我们不靠前，如何带手下弟兄？”

不管宋彦霖、赵鹏、柳峰如何劝，韩龙还是站在冲锋队伍最前面，身后是楚扬，楚扬后面是宋彦霖、郑至、赵鹏、柳峰等人。

军旗挥动，蟒山和两座卫峰同时暴发惊天怒吼。

“杀，杀，杀”。

山谷回荡，山林震动。

山腰处的路障悄然打开，一条长龙向蟒山山顶冲去。

这条长龙由盾牌首尾相接而成，后面数千军士排成两列，一列持盾矛，一列持弓箭。弓箭手不断向高处射箭，掩护长龙前进。

韩龙左手持盾右手持剑，冲在最前。楚扬手持盾牌举过头顶，护住韩龙上方。宋彦霖的盾牌则护住楚扬